左遷計算的沒有錯誤,他說出那些話後,唐詩詩的反應,俊俏的劫匪他的反應,這一切都在他的計算之中。
但唐詩詩那尖銳的話可能有些刺激到俊俏的劫匪,這一點左遷還可以接受。畢竟,看對方的反應,很明顯是要理論一番了。
既然理論,那麼就不會再動手,從對方讓所有劫匪停手這一點可以看出。這一切都在左遷的計算之內。
此時,俊俏的劫匪並沒有說完,而是笑了,帶著無比的寒意笑著開口道,如同嘲諷,
“剝奪就是沒有人性嗎?傷害就是沒有人性嗎?人從一開始就沒有任何東西,努力想要抓住的,也會被全部剝奪。這就是這個世界。我想知道,為何世界如此扭曲,那份扭曲來自何處,為何人類內心生存都隱藏著一種無意識的惡意?為何在自己受到傷害時,那股惡意會鑽出來?為何人會變得瘋狂?為何人類要分為支配和被支配,為何要互相傷害?為何人類要拚命的生存下去?”
俊俏的劫匪說著,高高舉起了鐵棒,他的雙眼充滿了戲謔,而那雙眼,盯向了左遷那幼小的身影。
左遷鄒起了眉頭,他千算萬算,就是沒有算到對方竟然要對自己攻擊。什麼意思?但他現在的元力,根本不足以抵擋。可為什麼第一個對象是我?為什麼會這樣?到底哪裏出錯了?
“千雪大姐頭死了的那一刻,所有的一切都無所謂了!”俊俏的劫匪麵目變得猙獰,殘忍說道,“所以我不再去想,所以,我要將所有的一切都破壞、破壞、破壞、破壞、殺戮、掠奪、嘲笑。”
俊俏的劫匪像是瘋了一樣嘶吼,猛的一鐵棒砸下。左遷瞳孔猛的一縮,這一刻,他所剩不多全部的元力一刹那全部激發了出來,凝聚在自己雙腳下,他再也顧不得隱藏自己,隻想抱著唐詩詩先躲開這一擊。
但下一刻,一股香味撲來,這個味道,是那樣熟悉。緊接著他被一個柔軟的身體抱住,被壓在身下。左遷呆住了,因為抱住他的不是別人,而是唐詩詩。
嘭~!
鐵棒狠狠的砸下,實實在在的一棒砸在護住左遷那唐詩詩的背上。
血,從口中濺射而出,將好看飽滿的嘴唇染的鮮紅。
左遷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驚呆了,他從來沒有想過唐詩詩會用自己的身體保護自己。看著那蒼白痛苦的唐詩詩,左遷心裏翻起了驚濤駭浪。
——為什麼?
——可我們隻認識還不到一天整。
——有什麼理由保護我?
——難道你不知道會死嗎?
——值得嗎?
“喂~~?”左遷顫抖著聲音,反手抱住了無力像是沒有骨頭的唐詩詩,搖了搖,
這時,唐詩詩勉強的睜開眼睛,一臉痛苦的又咳出一口血,染紅了左遷胸膛的衣服。
這時俊俏的劫匪也呆住了,似乎眼前的一切超乎了他的預料,而下手的時候雖然力量不大,在唐詩詩護住左遷的舉動另他詫異也收住了大部分力量,但也不是一個普通人能承受的。
此時唐詩詩見到左遷沒事,勉強的露出一抹笑容,似乎再說,別擔心。但那份笑容,卻猶如一把利刃刺進了左遷的心髒。就好像是十多年前那一幕,媽媽死在他麵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