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近一個時辰的急速趕路,唐鶴終於來到了令牌標記的點,卻發現四周沒有絲毫人影。
唐鶴皺了皺眉,心想道:“難道學院方麵出錯了?”
正在思索的唐鶴突然聽見身後傳來一聲咳嗽,唐鶴連忙轉身,就看見身後有道略顯佝僂的身影,赫然是個老人家。
唐鶴舒了一口氣,有些埋怨道:“福伯,您下次就不能換個出場方式麼?老是這樣嚇我有意思嗎?”
那名被稱為福伯的老人家聽見唐鶴的埋怨後‘嘿嘿’的笑了笑,露出了隻剩兩顆牙的牙齦笑道:“小公子您也不能換句話嗎?”
一老一小對視一眼,隨後哈哈大笑了起來。
“不開玩笑了,沒想到這次向家族求救卻把福伯您請了出來,真是。。。。。”唐鶴有些愧疚的說道。
“唉!是老奴自己要來的,老奴一個將死之人,如果再不出來活動活動手腳,恐怕就更加活不長咯!”這個被唐鶴叫做福伯的人半開玩笑的說了句話。
唐鶴連忙說道:“您可不能胡言亂語,福伯您現在正是巔峰時期,可不能說這樣不吉利的話!”
福伯擺了擺手,“哎呀什麼壯年不壯年的,老奴都是半截身子進土的人了,能多活一天都是福興,隻希望能撐到小公子您‘成人’的那天,老奴就心滿意足咯~”
聽著福伯的話裏話,唐鶴心中有些苦澀,說道:“福伯您該知道的,我一心隻想追求武道巔峰,成為流芳萬世的一代獵神,並沒有爭取那個位置的意願。。。。所以怕是實現不了您的心願了!”
福伯聽了唐鶴的話,臉上也不有絲毫變化,擺了擺手:“知道小公子您的意願,老奴也不想做多舌之人。”福伯頓了頓,繼續說道:“其實此次前來,也是二公子有兩句話希望通過老奴傳遞給公子您。”
唐鶴淩然正色道:“福伯請說!”
福伯隨手劃了一個圈,頓時四周空間泛起了一陣漣漪,隨後便重歸平靜。隨後便從空間戒裏取出一個黑匣子遞給唐鶴。
唐鶴看著福伯這麼做,頓時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愈加擔心起來二哥的安危!
結果福伯手中的黑匣子後,便看見福伯走出了他劃出的結界,在外麵低頭等候。
唐鶴打開黑匣子,取出其中的宣紙看著上麵的字。
“聽聞三弟有難,二哥心中擔憂不已,卻因大哥阻攔施不得辦法,隻能讓福伯前來解困。另大哥已對我蠢蠢欲動,預計過不了這個秋天,便會對我有所動作,如果二哥意外不興,還望三弟能擔起大梁,免得家道中落,二哥拜謝!望三弟身體無恙,武運興旺!二哥唐乾致上。”
唐鶴看完這段話後抬手一個魔法火焰燒掉了這張價值千金的宣紙,心中一陣悲痛。
為什麼生在世家就一定要手足相殘呢?家主這個位置真的有那麼重要嗎?為何大哥的心。。。。。。如此歹毒。。。。
抹掉了眼角的一滴淚水,唐鶴走出了結界,望向不遠處的福伯:“福伯,走吧,跟我去先將正事做了再說。”
福伯雖然不曾看見黑匣子裏的東西,但也能根據最近家族的動向猜測出一二來,歎了口氣——這個他從小看到大的三公子,有了成為家主必備的所有能力和品質,卻沒有成為家主的欲望。。。。。。
福伯走過去抓住唐鶴的一直胳膊:“無需三公子吩咐,老奴自然知道該怎麼做。”話音一落便一個抬步跨過數十裏,直線朝著森林核心區域行去。
唐鶴看著身邊接近模糊的景色,心中大驚,縮地成寸!元泱境強者!福伯沉寂五十載,終於跨過了這條天壑。
抬頭剛準備說什麼,就聽見福伯說道:“到了!”
唐鶴抬頭一看,赫然就是沼澤入口處。
便聽見福伯說道:“該如何處置那孽畜的性命還望三公子定奪。”
聽到福伯這麼說,唐鶴連忙回道:“福伯自作定奪就是了,相信學院方麵也與福伯交代過了這些了。”
聽著唐鶴不卑不亢的回道,福伯滿意的捋了捋胡須,三公子真是越加的成熟了。
沒錯,這次的問話隻是福伯對唐鶴的一個考驗罷了,自己在進入這裏之前老布拉迪已經跟他說明了所有情況,所以他斷不敢折了老布拉迪的麵子。
於此同時,沼澤深處。
雙頭影狼正苦苦的支撐著阿克多大人發出的風暴。而阿克多則瘋狂的摧毀著目光所及的所有物品。
“人類。。。!!!”阿克多重複著這個詞,那個跟隨了自己近五十年,那個為了讓自己開心而拚命屠殺生靈的巴薩爾,那個終年守護在自己身邊的巴薩爾,死在了人類的手裏。。。。這個種族,五十年前奪去了自己最愛的族人,五十年後又再次奪走了自己最愛的徒弟,阿克多發誓,自己要殺光這裏所有的人類來血祭自己徒弟的在天之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