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聽,立刻哭喪著臉道:“藍梅大姐,這煉製築基丹的藥草可不是普通藥草啊,一般地方根本找不到,要不除了基黃丹外你再加點東西?”這人與藍梅似乎是舊識。
藍梅卻不買他的賬,她可是清楚的知道,這個人早在六年前就已經停留在開光六層無法寸進,現在的他也是急需一粒基黃丹,而且他出來賣東西,也是希望以後能有足夠的錢財才換一粒基黃丹而已,直接道:“小三啊,這些藥草雖然珍貴,可根本沒人願意拿東西跟你換,除了金丹期的高手或者一些大門派,誰還要這些煉製築基丹的藥草啊,我小弟那是傻,所以才願意拿唯一的基黃丹跟你換的。一句話,換不換?不換我們可走了!”藍梅咬定海凡隻有一粒基黃丹,而且基黃丹珍貴無比,說隻有一顆也沒人懷疑。
見凡見此笑笑,也不說什麼,一副以藍梅為主的樣子。
那個叫小三的猶豫了半天,最後還是忍痛道:“好,就給你了,誰叫我急需一粒基黃丹呢!”
交易完成後,藍梅大笑道:“哈哈,小弟,我利害吧?”卻是親熱的拍了拍海凡的臉。
海凡尷尬地笑道:“還是梅姐利害!”
就在這時,一個陰翳卻帶幾分曖mei的聲音傳來:“嘿嘿,挺親熱的嘛,藍梅賤人,是不是老人壯漢小白臉都玩膩了,現在又找個小破孩啊?”
對方也是六人,實力與海凡這邊的幾人差不多,剛才說話的是一個臉色有些蒼白比銀劍更像小白臉的男子,樣貌竟與藍梅有幾分相像。他臉露淫蕩的表情,似乎剛才他所說的是真有其事一般。
藍梅臉色鐵青,什麼也沒說,臉上那苦的表情卻是誰也瞞不了。
銀劍卻是臉露憤怒之色:“藍混蛋,你在這裏鬼叫什麼,給本大爺滾的遠遠的,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海凡心中一動,這人竟然也是姓藍。
那藍姓男子眼露狠光:“嘿嘿,淫賤,難道你還對這個賤人餘情未了,想要為他出頭?但不知道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藍姓男子的一聲聲“賤人”如一把把利劍,在藍梅心中來回穿刺。
……
兩桶火yao放在一起根本沒什麼,可當有人願意做個導火索的角色,並將其點燃時,那問題就大了。
生命太長有時也不是什麼好事,開光期修仙者兩三百年的壽命,總會有許多無聊的時候,有些事雖然損人不利已,但打發打發時間也還是可以的。
周圍的修仙者見到有熱鬧可看,連忙走了過來。可看到雙方隻做那嘴上君子,怎麼也不開打,頓時不滿意了:“打啊,誰不打誰是孬種!”
“對啊,人家都那麼侮辱你的女人了,你是不是男人啊?”
這人更搞怪,連誰是誰都分不清就開口了:“那個那個誰啊,你也真是的,反正要欺負人,幹嘛隻罵人不動手啊,打他嘛,打得他連他爹媽都不認識!”
……
世人本無路,走的人多了,自然就成了路。有些事本是小事,可煽風點火的人一多,火勢爆漲,烈焰衝天。
終於,打起來了。這是海凡的第一次打群架,也是第一次在眾多修仙者麵前出手。
“加油,加油!!!!”外麵呼喊聲不斷。
海凡麵對的是一個同樣開光六層的男子,開始由於經驗的不足打得並不順。可遊刃有餘的宋老時不時的指點讓海凡越要越順。
藍梅與那藍姓男子戰鬥,一個簡單的攻擊轟向那藍姓男子,誰知那藍姓男子竟然不躲不閃。
藍梅一見,心中似乎想起了某些不願記起的記憶,心中一痛,盡力將自己已經打出了大力符收回。
那藍姓男子卻是露出了詭計得逞的奸笑,一個大力符毫不猶豫的轟向藍梅。其他人哪裏想得到會出現如此情況,想來營救,卻已然不及。
“啊!”一聲慘叫,痛苦而淒涼。
銀劍接住被擊飛的藍梅,怒氣如森林起火,無法息滅:“藍天明,這可是你的親姐姐,你竟然下得了手!”
最大的痛苦,不是敵人的酷刑,烈火的焚燒,而是來源那血脈深處的痛苦,親人的背叛,以及那背叛後的掙紮。海凡覺得自己很幸運,至少自己從來沒有體會過這種痛苦,也絕對不想去體會。藍梅剛才那痛苦的慘叫,想必更多的是無聲的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