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婦人眼底黑色瞬間湧動了幾股:“年輕人有膽量是好的,不過膽量大了可就不好了。賢侄你可要好好教育教育自家小輩。不要讓上將老家夥醒來見到這樣的後輩心痛。”
跟在白老婦人身後的其他保守派抿嘴都帶著幾分譏笑。
四小姐恨的牙癢癢,不過場合和身份不對,她也沒能出言說什麼話。她也有自己的算計,頻頻給端木槿打眼色,要端木槿出頭。
可惜端木槿上輩子雖然不是天生的人精,但後天修煉的也差不多成精了。緊閉嘴巴就是一句話沒有說,不準備給她當槍使。
四小姐和端木槿的表現惹得其他保守派又是一臉的嘲諷。
可是白家老婦卻麵無表情一直觀察著端木槿。
“賢侄,我瞧著這個年輕人是可造之材。說句你不愛聽的,一旦給她機會,她可是比你強。你們說是不是?”白老婦人說還不算,還要拉著自己這邊的人附和。
當然在眾人的附和下,四小姐的臉色越來越不好看了。
明知這是白老婦人她們使得離間的計,四小姐心裏就是釋懷不了。
“這是我們端木家的幸運。”四小姐費了好大勁才平靜說出這句話。
“賢侄能這樣大度讓人欣慰。”白老婦人神色卻是諷刺。
彌漫著沒有硝煙的宴會終於散場了,時間也快要午夜了。
其中許多人都是帶著一臉的笑容離開,畢竟她們利用這場宴會辦成了許多事,牽上了許多條線。
當然也有不高興的,就像黑著臉在書房的四小姐。
“端木槿哪去了?”
“剛剛送走最後一批人,現在應該在客廳,或者在臥室。”
“你是不是不想幹了,這麼點小事都確定不了?”
“我這就去弄清楚......”說著親信就跑的沒影了。使得四小姐想要發泄出去的怒氣,全都集中在敲在桌子上的拳頭上了。
端木槿一早就帶著張樓回了臥室,防得就是怒氣衝天的四小姐。
“妻主,咱們還要住在這裏?”
“明天就可以離開。”
現在是暫別端木家的時候了,在外麵更加方便行動。
第二天,四小姐冷冷的看著站在書房內的端木槿:“你這就要離開?”
“在外麵方便。”
“住在家裏我也可以最大方便,過會兒我就吩咐下去。”
宴會之前四小姐巴不得她離開。現在卻是截然相反,她想要把這隻雛鷹控製在自己的範圍下。
“這裏就像我家,我會長長回來看望您的。四姨可不要我一走就把房間撤了。”
“那就在這裏住下,你住到外麵,你外婆可會不高興,我也擔心你的安全,前不久不就出事了。”四小姐好像跟端木槿杠上了,執意讓她住下。
“那我就住下了。”
四小姐望著端木槿離開的背影,眼裏終於出現了笑意。
“什麼?妻主你同意一直住在這裏?”張樓當真沒有想到,
端木槿摸了摸張樓驚訝的臉:“什麼時候住?,什麼住在別處?當然就由咱們決定了。”
“那今天咱們還出去住嗎?”一早起來,他已經把皮箱整理好了。
“當然。”
大箱,小箱出門的時候,四小姐的親信攔門不讓走人,不過端木槿一句:她在處理不用的舊東西,她們也隻好放行。當然關鍵還是書房的四小姐突然打來電話同意放行。
“派人盯著她們。律師那裏是什麼情況?”
“律師依舊是接案子,上廳。閑暇時間約朋友打打球,騎騎馬等等,沒有異動。”
“小姐,她們這樣的情況是不是不對勁?”另外一個親信疑惑道。
四小姐的手下也是曆練過來的,從端木槿的性格看出她就不可能這麼安靜。
四小姐眼裏怒氣聚了又散,幽幽道:“當然不會這麼容易,繼續盯著。”她最終放她出去也是有目的的。
畢竟拿到自己母親的遺囑要比對付一個毛頭女孩子重要多了。即使拿不到,她也要毀掉它。
“是。”
一處幽靜的咖啡屋內,端木上將的律師狹長的眉眼瞅著端木槿,幾秒後才開口道:“那位盯的很緊,你當真最近就要看到遺囑?一旦遺囑被毀了,那麼你可能什麼都沒有了?什麼遺囑原件被毀,不是還有複印件嗎?這些可都是白丁的人臆想出來的。”
“你答應坐在這裏,不久已經知道我一定要見見遺囑嗎?”
後果她當然知道,可是外界情況對她十分的不利。
在大家知道她是黑暗的新主子後,她已經走在懸崖烈火上了,隻能前進不能後退,並且就是全力前進都可能死無全屍,說讓她妨礙到了大部人的切身利益!
在全力開火之前,她必須知道自己手裏有多少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