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老婦人,白月,文海三人這時候來訪,關心是假,看笑話是真。
在客廳,由四小姐接待她們。
端木上將因為靈光道長不知人在何處,心情正不好,那會再費心思跟她們周旋。
"小槿的情況還不明了,現在不好說。"這是實話。
常姐候在四小姐身後臉色漆黑一片,如果不是礙於人在老宅,她就出手教訓教訓她們了。
白家老婦人當下就有笑意爬上了臉頰,如此肆無忌憚,沒把四小姐放在眼裏,也是因為她知道端木家這一次要完蛋了。她們手裏有黑暗勢力也沒用。
"可惜了,小槿那孩子可是難得的人才。"白家老婦人嘴上說可惜,臉色卻是滿都是得意。
"白老,家裏現在亂,等有空再請您來家裏做客。"
四小姐不愧曾經是端木上將看上的人才,心裏氣急了,麵上依舊十分平靜,綿裏藏針的開始逐客。
白家老婦人臉色當下就陰沉了下來,白月不高興道:"我奶奶好不容易抽出休息時間來看望你們,你們不要不識好歹!"
白月也聽自家奶奶說端木家很快就不是她們這個層麵的家族了,所以這個時候她才敢這麼囂張,在端木家族老宅就傲嬌上了。
四小姐原本沒有表情的臉上當下黑了,直勾勾盯著她道:"怎麼,是不是覺得我們端木家快要不行了?還是是白老婦人說了什麼話?"停頓了一下,繼續道:"也是,白老婦人好像跟家母一直關係一般。有事,就不多陪各位了。"
說完四小姐起身往樓上去,背著人,她的臉上閃過了許多情緒。
同時自責心道:"以前母親一直說,身為這個國家高層的家族,享受著傲人的權勢,想要讓這份權勢一直傳下去,家裏的任何一個人一定要記得,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如果自己能夠早早明白其中的意思,家族也不至於如今麵臨這樣的困境,這樣的侮辱。"
一直沒說話的文海神色複雜的起身追上去,問道:"端木槿的情況到底怎麼樣了?"
自從她沒有了其他心思,端木上將也跟四小姐說過一些端木槿身邊的事情,其中文海的事情也聊過。
此時聽到他這麼關心自家那丫頭,沒有高興,反而目光銳利道:"她好不好跟你沒關係,不是嗎?"
"我沒有其他意思,隻是想問問她情況好了沒有?"文海臉上表情也不怎麼好,自從被定為文家下一任家主,已經很久沒被人這樣對待了。
"你最好期盼她一直不好,不然......"
不然什麼,二人之間心照不宣,端木槿是個什麼人,兩人心裏都清楚,都見過端木槿黑暗冷血的一麵。
文海還想跟四小姐爭辯幾句,這個時候白家老婦人要離開了,白月喊他一起走。
四小姐隱沒在黑暗中的臉上表情不明,停頓一下,沒有再理會白老婦人幾人直接上樓去了。當然傭人會送白家老婦人她們離開。
一出門,白月就忍不住罵道:"端木家也太不是東西了,居然就這麼趕咱們出來了。"
文海瞅了白月一眼,不管白老婦人在一邊,開口道:"你覺得端木家立馬就不行了吧?"
白月被文海語氣不好的詢問,臉色不快道:"你什麼意思?你不會還放不下那個女人吧?"
"那是我的私事。我隻是想說端木家就是沒有了端木槿,但是她還有端木上將在。隻要她老人家在,那麼軍中的許多人就會跟隨著她。"
軍界其實是一個簡單跟複雜和諧存在的領域,有時候軍界人的行事風格,根本不能以利益來分析,因為很多時候,麵對她們心目中真正傾佩的人,有時候願意放棄利益支持自己心目中鐵骨錚錚的英雄。
端木上將剛好就是軍中許多從高級軍官到許多士兵心目中的英雄。
一直沒有說話的白老婦人突然笑著對白月道:"你應該多跟文海學學,很事情不到最後就不能放鬆警惕。"
"是。"白月隻覺得文海剛才那話就是因為端木槿才說的,才不會是因為忌憚端木家。不過有白老婦人在這裏,她也不願再跟文海爭執。
不論白家,文家,劉家怎麼忌憚端木家的端木上將,很多時候她們更多的是興奮,一種肯定端木家族會衰敗的興奮。
許多原本依附端木家族的大小勢力都有開始重新尋找靠山的舉動,而且有一大半已經秘密跟上家達成了依附協議。
四小姐知道這些事情後,生氣的好幾頓飯都沒有好好吃。反倒是端木上將一邊每天雷打不動的去看望血色越來越少的端木槿,一邊秘密跟一些軍中勢力聯係著。
幾日後,四小姐瞧著情況越來越不好,終於在飯桌上跟端木上將建議道:"母親,如今的情況,不如咱們收縮勢力,暫時退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