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敢不給鬆哥麵子,今天必須給他一點教訓!”
“就是,現在是什麼時候了,他帶著一個孩子還敢這麼張狂,沒有規矩。”
“是啊,世道這麼亂,是得定定規矩了,誰也不能白吃飯,不幹活,女人也不行!鬆哥,一會就看你的了!”
“……”
休息了一夜的丁渤,帶著白小芸剛剛走上四樓,就聽見亂烘烘的議論聲。走進家居區,隻見一張長型會議桌前,一邊坐著氣焰囂張的鬆哥一夥人,一邊坐著李國柱和他保護著的四個女人。那幾個女人都低垂著頭,仿佛驚弓之鳥,李國柱的臉色陰沉著,抱著肩膀不說話。
丁渤沒有理會這些人,徑直走到李國柱的一側,坐了下來,眼睛隻挑釁地盯著鬆哥看,他明白在這個已經是弱肉強食的世界裏,如果還想堅持原則,那同這些人就免不了一戰。這些人之中,看上去有工人,有白領,有商人,但都是沒有經曆過什麼生死考驗的普通人。唯一能適應現有環境的就是這個鬆哥,隻要把他製服,剩下的就好說了。
鬆哥抬頭瞪了丁渤一眼,擺出一副凶惡嘴臉,說道:“小子,看什麼看,老子在道上混的時候,你還不知在哪玩泥巴呢?”
轉過頭又對著李國柱說道:“李警官,今天咱們必須得把話說清楚,剛來清理這塊地方時,全靠著我們哥幾個出力,才有了這麼個安全的窩。現在該收留誰,不該收留誰,自然也是我們說了算,沒有用的人,就讓他滾蛋!”
“你想怎麼樣?”李國柱看著鬆哥冷聲問道:
“很簡單,我們這些人必須推選出一個領導人出來,安排分工,男人負責守衛,女人負責做飯,不服從工作分配的人,就讓他離開這裏。”鬆哥振振有詞地說著,一麵說還故意用眼角瞟向丁渤。
“我同意!”沒等李國柱開口,丁渤搶先說道:“不過,昨天我就說過了,在這個亂世,強者為王,你憑什麼認為自已夠強,有能力當這個頭領。”
“好!好!小子你有種!今天我就讓你見識一下,咱們就來做一場!”鬆哥氣極而笑,一臉猙獰地看向李國柱:“李警官,你怎麼說?”
“不許用武器!”李國柱一臉的無奈,特別地叮囑了一句。他雖然並不想如此,但是當了這麼年警察,一直按著條條框框工作生活,現在原有的法律約束沒有了,李國柱很茫然,或者說他表麵沉著,但內心深處已經絕望。他原本就不是個能力出眾的人,當混亂發生時,人們對他先是依靠,再是疏遠,最後甚至開始對立,抵觸,對於這些事,這些情況,他看不到希望,看不到未來,也不知道自已應該怎麼去做!
“哈哈,來吧小子,別說哥哥我欺負你!”鬆哥一步跨到一處空地中間,衝著丁渤招了招手,神情蔑視地說道:
他的手下,自然地分散在四周,形成一個半圓。看樣子是防止丁渤跑掉。
“這個臭小子真是不知死活!”
“是啊,敢和鬆哥動手!”
“鬆哥,把他打成狗!”
這夥人你一言我一語,對著丁渤開始指手畫腳。同丁渤動手他們不敢,但幫著鬆哥搖旗呐喊還是綽綽有餘。
丁渤把斧子放到白小芸的麵前,拍了兩下她的肩膀,示意她不要擔心,就赤手空拳來到鬆哥麵前。
看著鬆哥牛烘烘的樣子,好象很享受眾人的吹捧,丁渤突然一笑,問道:“對了,隻知道別人叫你鬆哥,那你到底姓什麼?”
“老子姓李,怎麼了?”
“沒什麼,提醒一下,一會我怕打得你忘了自已姓什麼?”
“媽的!去死吧!”
鬆哥終於被激怒了,一個健步衝上來,照著丁渤的眼睛就是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