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章 下獄(2)(1 / 2)

死得好,死得好!國丈心裏快意極了!沒等國丈收住喜形於色的嘴角,慕容貴妃冰肌玉骨般玲瓏的玉指突然動了一下,眾人屏息,似乎是等待破繭而出的迷幻彩蝶。最終,慕容貴妃慢慢睜開了水光瀲灩般的眸子,一時間江山失色,國丈的臉凍住了,極盡扭曲。

原來看似密實的棺木,實際上,在底下鑿了一個拇指粗細的通風口,為了避免呼吸緊迫,造成不適,或是在途中清醒時受些顛簸之苦,夏侯淵點了慕容薇音的昏睡穴。盡管夏侯淵的計劃周密,卻始終沒有帶慕容薇音一道出城。計劃失敗了,不過七天,慕容貴妃重新回到了她所謂的牢籠。

暴風驟雨,呼嘯的疾風,席卷了汴京,半城煙沙中,錚錚馬蹄聲驚醒了城中的百姓,城外金戈鐵馬,裝備精良的士兵早已兵臨池下。夏侯淵帶領十萬巴邑將士起兵,一路會師各路人馬,已經打到了汴京的城門口。

落鴻斷聲,繁華一夢,一城飛絮,素白一片。颯颯西風中,殺場上的士兵身披鎧甲,手持盾矛利箭,整齊劃一地羅列在城門前,一看就是訓練有素的精兵良將。

巴邑王慕容瑜親自坐鎮,勒住馬繩,對著守城士兵朗聲說道:“皇室昏庸,不顧百姓疾苦,苛捐雜稅負重,為了享樂,建築琉璃宮,更是大興土木,勞民傷財,如今導致天生易變,天地不容。天子之所以稱為天子,必要以寬容之心仁愛百姓,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我慕容瑜順應天命,必將反之。”一派正義之言,慕容瑜說得擲地有聲!

夏侯淵發束白玉冠,一身黛藍色袍子,身披銀灰色鎧甲,明明是蘭芝般清貴出塵的模樣,卻器宇軒昂,充滿威懾敵人的肅殺之氣。

“薇音,你等我,我來實現對你的諾言,從今往後,你我二人必將不離不棄!”夏侯淵握緊了手中的寶劍,手掌的虎口處,新添了幾處薄繭。

汴京近來內憂不斷,朝堂為了慕容貴妃的事情,已經多有爭執。突然之間有遭逢了百年難遇的天災,糧草幾乎顆粒無收,掩埋於皚皚白雪之下。百姓沒了裹腹的食物,萬不得已盜竊、搶掠富人存糧,鬧得汴京雞飛狗跳,城中士兵,早已自顧不暇,巴邑王卻於此時來犯,城中將領根本來不及調集分散於各地的兵馬,看著城下訓練有素的士兵,早就嚇破了膽子。

“慕容瑜,你自喻正義之師,眼見城中百姓疾苦,餓殍遍野,卻在此時挑起戰火,又怎敢說自己替天行道,少來悲天憫人!”護國將軍立在牆頭,睨視著慕容瑜道。

“將軍是乃我夏侯淵敬仰的豪傑,如今局勢已定,夏侯淵請與將軍一戰,即便戰死殺場,也絕不後悔!眾將士聽令,本將決議與胡老將軍單槍匹馬,一決雌雄,無論勝負,任何人不得幹預!”夏侯淵對著胡安邦抱拳,請示了一眼慕容瑜,打馬上前。

有人請戰,胡安邦自然不是縮頭烏龜,立刻命人牽了馬過來,打開城門應戰。

風雪皆化作利劍,戰馬長嘶,馬蹄踐踏之處,狼煙四起,飛沙肆虐。刀劍相撞之聲不覺於耳。這是力量的較量,武藝的較量,更是決心的較量。戰場之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