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江市
綜合醫院
病床上,秦琬音蒼白著臉,單薄的身子陷在被子裏,如一個破舊的玩|偶,雙眼呆滯。
秦琬音的父母圍坐在床邊,看著女兒憔悴的模樣,心疼不已。
房門被人推開,張瑞陽拎著一個保溫飯盒走了進來。
聽到門聲後,秦琬音閉上了眼睛,假寐著。
秦琬音的父母見到張瑞陽後,從椅子上起身,臉上露出勉強的笑意。
“瑞陽……”秦琬音的母親禇詩梵走過去,準備去接張瑞陽手中的保溫飯盒。
“阿姨,還是我來吧。”張瑞陽謝絕,“這種事,還是由我來做吧。”
秦琬音的父親看到張瑞陽如此細心的照顧著女兒,心裏也算是有了一絲安慰。
“瑞陽啊,還是讓你阿姨來喂吧。”秦琬音的父親秦牧沉聲說道。
“叔叔,沒關係的,還是我來吧。”
張瑞陽走到病床邊,掃了眼病床上的人,臉上一直保持著和善與關切,他一眼便看出秦琬音在裝睡,放下手中的飯盒。
“琬音,起來吃飯吧。”聲音透著絲絲的寵溺。
秦牧的手機響起,為了不打攪女兒的休息,他走出房間,接了電話。
房間的門半虛掩著,可以聽出秦牧很忙碌,從他早上進入到病房後,手機便一直響個不停。
秦氏企業在臨江是個大型集團,做進出口鋼材的業務。
“阿姨,叔叔這麼忙,你們先回去吧,這邊由我照顧著就好。”張瑞陽邊打開著便當著盒子,邊說道。
“沒關係,他一天就沒閑得時候,現在琬音出了這麼大的事,我們做父母的能丟下琬音不管嗎?”褚詩梵起身,將女兒身上的被子掖了掖。
“……”張瑞陽看著褚詩梵微微笑了笑,不語。
這是他們的女兒,現在來關心下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是他們總在這裏,真的很影響他的心情。要想辦法將這兩個人支開。
就在這時,秦牧拉開門,走了進來。
“瑞陽,叔叔公司臨時有個重要的會議,需要去處理下,你和琬音的媽媽留在這裏照顧下琬音。”
“忙忙忙!你一天就知道忙,現在女兒都病成這樣了,你還是放不下公司,到底是你的公司重要,還是我們的女兒重要?
有那麼多時間,怎麼不去席氏找那個小子算賬?
自己的女兒吃了虧,現在還為那個席世勳流產,你這個做父親的就不會替女兒討個公道嗎?”褚詩梵歇斯底裏的嘮叨著。
秦牧眉心一蹙,“你個女人,知道什麼!哼!”
張瑞陽心裏暗喜,臉上還是表現的很沉著,“叔叔,你帶著阿姨一起回去吧。這邊有我照顧著,你們放心吧。”
“不用,我在這裏照顧琬音。”褚詩梵瞪了眼秦牧,“你啊,快去忙吧。”
“阿姨,你也回去吧,昨晚你就守了一夜了。在這麼熬下去身體好吃不消了。你就放心把琬音交給我,我一定好好的照顧她的。”說罷,張瑞陽露出一副擔憂的深情,回頭看了眼病床上的人。
“啊……”褚詩梵突然頭暈了下,手扶著額。
“阿姨,您沒事吧?”張瑞陽急忙走過去,扶住褚詩梵。
“詩梵,是不是頭又痛了?”秦牧緊張的問道。
“可能是昨晚沒休息好,頭有些暈。”褚詩梵表情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