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窗,淩梓薰深吸了一口氣。
腦子裏不停的在想著,席世勳為什麼要將自己送到這裏,還有從結婚開始,她到底扮演的是什麼角色。
一個又一個的問題在充斥著她的大腦,不禁讓她頭痛欲裂。
這裏很幽靜,沒有城市的喧囂,淩梓薰在慢慢的調整呼吸,隨著心火漸漸熄滅,她也一點點的接受事實。
此刻,她需要冷靜,也隻能冷靜對待。
吹了會兒冷風,淩梓薰覺得腦子清醒多了。
關上窗戶,躺在床上,她輾轉反側,折騰了很久還是無法入睡。
所幸打開電視機,找一部無聊的肥皂劇看看,每次她失眠的時候,隻要看一會兒肥皂劇,便會很快入睡。
淩梓薰沒目的的按著遙控器,頻繁的換著頻道。
突然——
一個熟悉的畫麵出現在淩梓薰眼前。
她膛大著雙眸,不可置信的盯著,因為過於驚訝而慢慢的起身,朝著電視機的方向走過去。
這……她是誰?
淩梓薰指尖覆在屏幕上,微微瑟縮。
屏幕內的女播音員,正站在臨江國際機場的候機樓處進行實地采訪。
“本市最具有魅力的單身鑽石男,席氏集團總裁席世勳先生與愛妻淩梓薰小姐,在國外共度甜蜜的新婚之旅後,首次現身臨江,看兩人恩愛有佳的樣子,蜜月貌似很甜蜜呦……”
淩梓薰吞咽了口,仔細的盯著屏幕中的女人看著,那個挽著席世勳,小鳥依人的女人……是她自己?
怎麼可能?我就在這裏!那她是誰?
縱使冷靜如她淩梓薰也無法麵對眼前的一切。
整段采訪,淩梓薰都默默的坐在沙發上,沒有痛苦的表情,也沒有歇斯底裏的嘶吼,無怨念的眼神,也無過激的發泄。隻安靜的如一顆石頭,不言不語。
不知過了多久,“嘩啦”一聲,從龍誠墨的房間裏傳來異響,淩梓薰收回迷茫的視線。
起身走出房間。
站在龍誠墨的房門前,淩梓薰敲了兩下門。
“……”
叩叩……
“……”
淩梓薰打開臥室門,走了進去。
房間裏黑漆漆的,沒有開燈,但是借著月色,她看到龍誠墨俯躺在床上,一隻手搭在床下,而地板上一個玻璃杯打碎了,看樣子他是想取水喝。
淩梓薰走過去,將手探向龍誠墨的額頭,指尖觸碰到的霎那,微微瑟縮了下。高燒了!
轉身返回自己的房間,再次出現在龍誠墨房間的時候,手中多了幾顆藥丸。
在飛機上的時候,她就知道這個家夥發燒了,剛才借故說去WC,其實是看到旁邊有軍醫室,進去跟軍醫要了幾粒感冒發燒的藥。
她可不想跟一個病人住在一起。
倒了杯水,坐在了床畔旁。
淩梓薰將龍誠墨扶好,將藥放進了他的口中,捏著人的下巴,又將水倒進口中。
因為人已經有些燒暈了,吞咽的動作不能自主完成,淩梓薰用巧勁在龍誠墨的背上拍了下,連水帶藥全部進入腹中。
接著將頭放在枕頭上,蓋好了被子,守在一旁。
不是她多管閑事,而是在這裏,她不能依靠任何一個人,這家夥感冒這麼嚴重,不及時好轉,傳染給她怎麼辦?誰來照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