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拽俺出來做甚,將軍剛醒,俺還有話要對將軍說呢。”粗壯男子剛剛出去就忍不住嚷嚷,連自己平時說話時的那種土裏土氣的口音都漏了出來。
藍衣男子卻是瞪了一眼他,這才開口:“那女子頗得將軍心意……”
粗壯漢子一聽,當即翻了一個巨大的白眼,整個人都泄了氣一樣的垮塌了下來,好半天才開口:“這如花似玉的姑娘,怎得也要凋落了呢?想想怪可惜的,不如賜給我。”
他們這裏的人誰不知道將軍的習慣,聽到將軍看上了安夜錦,當即就是替安夜錦覺得惋惜,而不是祝福。藍衣男子也是一臉的愁容,遲疑了一會才說:“過後我得進去告訴將軍一聲,這女子不可親近,她是司徒亦的妻子,我們有意拉攏司徒亦,若是將他的妻子……恐怕事情會變得不妙……”
“司徒亦……那個看星星的娘娘腔?”粗壯男子當即吃驚不已,呆愣了半天,才十分誇張的歎了句:“俺的娘誒,這般如花似玉的兩個人聚一起,那閨女該是怎般的好看?”
聽到他想到的第一個竟然是人家的閨女,藍衣男子抬腳就照著大漢的屁股一踢,別看兩個人身高差距頗大,卻還是能將大漢給踢出老遠:“你做事能不能過過腦子?”
“俺怎麼不過腦子了,俺想的遠著呢!”大漢不服氣,當即抱怨了幾句。
“這女子可解毒師夜辰的毒,這是怎樣的概念,你不會不知吧?我想將軍此時也是能夠想到這點的,將軍雖然對她感興趣,卻不至於為了一時的小心思,而錯過這樣的人才。司徒亦也是一樣,軍中若是有他,將會戰無不勝,孰輕孰重,將軍自能分清……”
“那你擔心個甚?”
“哼……若是他們兩個人歸了我們軍營,當然是皆大歡喜,若是不歸……這女子給將軍當個死妾也是不錯的。”
粗壯男子聽了一會,抬手抓了抓頭,愁眉苦臉了半天,才嘟囔了一句:“你這繞來繞去的說甚呢?能不能說人話?”
藍衣男子心中也有幾分糾結,他與司徒亦鬥過幾次,無一例外的敗北而歸,就連李瀲之也曾經在司徒亦那邊吃過虧,並非是司徒亦多麼厲害,而是那兩片薄唇,能把死的說成活的,能把彎的說成直的,隻要有他在,他向著的那一方絕對是有理的,無理也能被司徒亦辯出三分來。
李瀲之雖然愛惜他的人才,卻是不可能放任他在其他的派別之中的,朝廷之中的爭鬥,不是能夠輕易善了的,司徒亦這時被派到這種地方來,想來是皇上的特意安排,他們卻在他剛剛上任的時候,在他的省城範圍內抓了所有的醫者,還抓來了他的妻子,也不知道司徒亦會作何感想。
再說這個安夜錦,幾番看下來,可以看出她也是一個心思沉穩的,雖然不愛說話,見人的時候也喜歡低著頭,說話聲音就像蚊子嗡鳴,想來也是個有些心機的,若是這兩個人結合,還真是挺可怕的一對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