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美的事物很是喜歡,最為喜歡的,當然是他自己。他喜歡紅色,喜歡豔麗的花朵,喜歡妖嬈的美人,卻不允許自己的麵前出現醜陋的東西,可是這個安夜錦就好像故意氣他一樣,每一次與他見麵,都扮得十分醜陋,相比較此時,他居然更喜歡上一次的麻子臉老頭。
“你沒死夠是不是?”安夜錦將話語咬得十分清晰,就好像是在警告似的,提起了一些事情。
夜辰當即握拳,他的雙手之上都帶著黑色錦緞的手套,如此握緊,發出布錦崩開的聲音,很是猙獰。
他曾經死過一次,拜她所賜。
他曾有一次將她惹急了,她竟然自己研製出了一種急性毒藥毒他,他本就不會解毒,對於安夜錦的毒藥更是無從下手,竟然真的就殞命了。那時他已經下葬,蓋了土,後來是安夜錦吩咐人將棺材再挖出來,給他灌進去了解藥,他這才重新活了過來。
這種經曆一般人不會有,他卻有。
雖然封閉了消息,不讓任何人知曉,他心中卻還是有一處疙瘩,揮之不去。
安夜錦就是他心中的那處疙瘩。
他在幾國之內,都是萬人之上的存在,國君們將他捧起來,說話都是客客氣氣,就連入宴,他都是貴賓的座位,偏偏他碰到她,氣場就會弱下來,還經常無力反駁。
若是可以,他寧願再不見她,可是事與願違,他不能殺她,還不得以的需要見她。他們兩個人之間有著扯不清的牽絆,也不知算不算孽緣?
“你……你……”夜辰被氣得不輕,好半天也沒說出什麼來,最後氣得直翻白眼,抬起手來一個勁的輕撫自己的胸脯,這氣才順了一些。“我這次來,是有事求你,報酬方麵好說,我若是能夠辦到,一定盡力而為。”
安夜錦點了點頭,想起了什麼似的,突然一笑,仰著下巴去問他:“可是遼皇後的事情?”
見她知曉這件事情,夜辰也不奇怪,如今遼國皇後中毒的事情,已經幾國皆知了,若不是事情棘手,他也不會親自過來煙國尋安夜錦。
他先是點了點頭,抬起手來托住自己的尖下巴,一臉氣憤的說:“有人暗算我,偷了我的毒加了蠱毒,給遼皇後下了毒,這件事情我並不知情。”
“哦?不是你做的?”安夜錦輕輕揚眉,這還真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夜辰點了點頭,這才說道:“**爭寵,什麼手段用不出?可是算計到了我的頭上,就真的是有點找死了,若是讓我調查出來……”
他說著,拳頭瞬間握緊,發出了骨骼劈啪的聲音來。
安夜錦點了點頭,輕咳了一聲,這才說:“你是求我解毒的?”
“可以這樣說。”
她突然笑了起來,聲音如山澗清泉,咚咚歡暢。夜辰見到她眉眼舒展,笑得嬌嫩,就下意識的心中感覺不好,正在他不安的時候,安夜錦終於開口。
“此事好說。”她說著,見到夜辰已經是一臉的喜色,當即語調一轉,改口道:“可是師妹我最近沒有什麼研製藥材的心情,若是這毒是下在你身上的,我當真願意一解。”
這意思,是順便用夜辰來試毒煉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