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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會來?
夜辰若是被抓,他會來……
安夜錦微怔,須臾,終於釋然的笑了起來,他還是那樣的多謀,如此一箭雙雕之計,是夜辰想不出來的。的確呢,他身份尊貴,若是不用這種策略,怎能繼續登上高位?
他看似與世無爭,其實骨子裏麵卻是有著野心的,從當初他願意娶那名女子為側室就可以看出。
至於那莊氏,安夜錦與她鬥過,竟然是節節敗退,從那時起安夜錦就知曉,他娶的這名女子絕非善類。與莊氏的鬥爭,安夜錦慘敗,就連最後的一絲希望都被扼殺,她知曉那個看似溫婉的女子,有著狠辣的心,她很少會懼怕哪個人,她卻怕了莊氏。
之後她軟弱了,獨自離開。她想躲起來,不準備再去愛了。
然後……她救了一名苦命女子,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她被丟了豬籠。她的孩子,也就是盞樂,她毅然決然的將他救了回來,就連如今想來,依舊不後悔當年所做。
因為那名苦命女子與她熟識的人麵容相似,因為那女子可悲的愛情讓她動容,因為她心中的叛逆,讓她想要逆天改命,她要與這世道鬥爭,然後她救了盞樂。
連夜奔逃,隻為盞樂,她與盞樂相依為命,不想去在計較當年的事情。
如今卻知曉他會來到這裏。
她又想逃了。
司徒亦看著她的表情轉換,最後歎息了一聲。也是這一聲歎息,讓安夜錦回神,她看了一眼司徒亦,心中突然微動,這司徒亦當真了得,就連自己心中的男子是誰他都能猜到,至於其中蘊含的謀略,他也該是看透了。
其實,對於這種什麼事情都能看透的人,安夜錦會產生一絲恐懼,甚至不喜與這樣的人親近。
“你露出這樣難過的表情,隻會讓我確定我的想法,你這女子心思縝密,怎得一提起他來就會亂了分寸,中了我的試探,而我竟然覺得喉中酸澀……”司徒亦歎了一句,退後了一步。
不能急。
對於這種女子不可急於求成。
安夜錦卻隻是站著那裏沉默,也不說話,最後跟著歎了一句:“就算猜測出了又能如何,我與他注定無緣,我不過是一名敗者,且敗得一塌糊塗。”
“極端的去飲毒藥?”司徒亦開口問道,眼中閃過一絲冷峻來:“那時的你當真衝動,明明說不為哪名男子讓自己受委屈,卻自己飲用毒藥,你這簡直是自我否定!”
聽到這句話,她並未有任何的驚訝,反而是釋然的聳肩:“打賭輸了而已,你當真以為那麼自甘墮落?”
“呃……打賭?!”
司徒亦的腦袋有點短路。
“嗯,打賭,與莊氏打賭,她若是未能嫁成就輸,她若是嫁成了,便是我輸,最後我輸了。賭注就是夜辰的毒酒,其實那滋味還不錯,就是後勁有些大,我險些死了呢。”
司徒亦皺眉,最後低喝了一句:“胡鬧!”
“這是女人之間的鬥爭,你不懂。”
司徒亦突然恍然,隨即笑了起來,伸手想去摸安夜錦的發,最後還是收回:“你這女子,當真是個性子烈的。那莊氏難道與你相同?”
“她比我自信罷了。”安夜錦回答的隨意。
那莊氏是什麼樣的身世,司徒亦也有所耳聞,安夜錦與她鬥,身世上就輸了一座山嶽,這場仗不好戰,她偏偏還是應了。
這烈性女子,當真不好得罪。
“這幾幅藥你且拿回去,為嬸子熬了,可去了她的急火。”
司徒亦接到了手裏,看了看,斟酌了一番問道:“這就讓我走了?”
不該啊,安夜錦如此睚眥必報的女子,今日之事不該如此善了才是。
安夜錦點了點頭,回答道:“不送。”
他錯愕了片刻,才轉身走了出去,走了三步突然停下,安夜錦如此讓他離開,定然是日後還有其它的打算,如此一點暗示都沒有,讓司徒亦隱隱有些不安。
不過,他還是揚了揚嘴角,最後走了出去。
就讓她報複一下吧,不然她不會消停。
安夜錦看著他離開,並未出去相送,而是退後了一步,捂著胸口猛烈的呼吸了片刻,這才停了下來。
盞樂走進來的時候,安夜錦正蹲在藥櫃旁邊,縮成小小的一團看著地麵發呆。他張了張口卻不知該如何稱呼安夜錦了。
如果可以,他當真希望自己的娘親是夜錦。可是他的身世注定是可悲的,不能公開,不可出現,不然定然是一石激起千層浪,一發而不可收拾。
“盞樂……怎麼辦……我好想哭。”安夜錦蹲在那裏,盯著地麵,眼神有些呆滯。
“我會轉過身去。”盞樂平靜的回答。
“方才我竟然隻能跪在那裏,任人宰割,我心中氣惱,卻不可放肆發泄。我心中好苦,我不甘心,你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