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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明明是麵對麵坐在那裏,卻有一種劍拔弩張的氣氛,就好像兩個人在同時磨刀,下一刻就會砍人似的。
這種詭異的氛圍,在這兩名文質彬彬的男子身上體現特別的……怪異。
司徒亦雙眼微眯,怎麼看方禹怎麼不爽,心說這小子也沒自己俊,當初安夜錦怎麼就瞧上他了呢?做事一板一眼的,說話冷嘲熱諷的,是不是就出身好一點?可安夜錦並非那種趨炎附勢的人啊。
方禹則是瞧著司徒亦的眉眼與表情,他雖然覺得安夜錦是一名美貌的,卻不該是司徒亦這種自私自利的人會不顧一切愛上的,司徒亦願意為了安夜錦放棄很多東西,甚至是麵對危險,那麼肯定是有一定的利益,或者是可以損害到他仇人的利益,如此想來,就讓方禹想到了他們之間的仇恨。
當年逼得司徒亦離開周國這種仇恨,值得司徒亦如此做。
若真的是為了報複,還當真是難為了他。要知道,方禹與安夜錦當年的感情十分隱秘,天宣閣都沒有多少人知曉,外人就更不會知道了,司徒亦不知是哪裏得來的消息,竟然找到了安夜錦,並且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當真是用了心的。
“我這裏有毒藥,而且是你天宣閣夜辰所製作的毒藥。”司徒亦說著,就從自己的袖中取出一個瓷瓶來,放在了桌麵上,瓷瓶之中發出了液體晃動的聲音,可見裏麵的藥物乃是液體。
方禹靜默的看著司徒亦,不知道他要搞什麼名堂。
“這藥娘子她喝過,對於這藥的評價是:味道還不錯。”司徒亦的話音剛落,方禹的瞳孔便是一抖,他故作鎮定,可那緊握成拳的手出賣了他。
心口猛的收縮,每一次想到當年安夜錦曾經飲下過那麼多的毒藥,他的呼吸都會變得十分辛苦。而這個可惡的男人,竟然叫自己心愛的女子為娘子!
他怎麼可能接受!
方禹在乎安夜錦。
從他懂事起,就一直被母親管教得極嚴,每日都要按照規矩做事,無論是洗漱、行走、說話、寫字都要做到最規範,就連見人時用怎樣的眼神,他都要練習。他深知母親的辛苦,所以他聽從。
他的身邊被母親控製得極其嚴格,就連侍女多與他說幾句話,第二天那名侍女都會消失。
直到那一年他遇到了安夜錦,那個笑顏如花的女孩,她總會呆呆的看著自己,她總是默默的陪著自己,為他出謀劃策,陪他聊天賞花。他甚至覺得安夜錦就是上天賜給他的,為了安夜錦,他學會了反抗,甚至是與母親做交易,可是讓母親接納安夜錦的條件是:娶莊氏為妻。
在父親還是王爺的時候,他是庶子,待到父親成為了皇帝,他卻一舉成為了太子,因為他的優秀,也因為他母親的手段。他身為皇族後人,有著他自己的逼不得已,他想讓安夜錦理解他,與他一直在一起,安夜錦卻離他而去,不願意再見他。
方禹起初在等她回心轉意,可是等了這麼多年,卻隻是等來了她要成親的消息。
今生與君同,白首不相離。
這種話安夜錦從未對他說過,卻對司徒亦說了,他怎會甘心?
想到這裏,他再次揚起笑臉來,眼中含著溫和,是他一貫的神情,他平靜的看著司徒亦,接著問他:“然後呢,你還想耍什麼花招?”
司徒亦看著方禹的表情變化,發現他最後變回了平常的模樣,就知道此時方禹已經恢複過來了。
方禹的反應之所以這般強烈,原因很簡單。
他們兩個在周國的時候,就是互相看不順眼的兩個人,如今他們更愛上了同一個女子。
一個先與安夜錦一起了,卻不能給予她想要的,不得已而分開,方禹卻還愛著。一個後與安夜錦相知,竟然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
方禹經曆過大風大雨,經曆過宮中的勾心鬥角,感情方麵,卻僅僅有過安夜錦這一次經曆而已。就算他已經成親,可是想到莊氏是害得他失去安夜錦的罪魁禍首,他的心中就會有著芥蒂,他哪裏會去珍惜?
如此一來,司徒亦就是他的情敵,更是將要徹底奪走他心愛之人的人。
第一次碰到情敵,方禹也會“愣頭青”。好在他能夠很快的反應過來。
見到方禹這樣,司徒亦歎了一口氣:“沒什麼,隻是覺得荒唐,一個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的人,此時你是以何理由來對我說離開我家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