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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木雕刻搭建成的高腳涼亭,七彩琉璃的八角樓,到處是古怪的景色。
院中有一個人快速的奔跑,微卷的黑長發絲隨著頭部的搖擺而甩動,巴掌大的臉上有些許的慘白,原本嬌嫩的容顏,現在已經有幾分失色,就好像嬌豔的花朵即將枯萎,看者惋惜。
其實院落的主人努力的想要養好他,可惜這位爺脾氣真是大了點,根本不理,鬧性子已經有半個多月了。
他的身上還披著豔紅色的長袍,上麵用華麗的金色絲線繡著大朵的槐花,將他整個人映襯得生動了幾分,尤其他脖頸上的嫣紅吻痕,就好像花朵點綴,更顯得此人華麗無比。
“端木景晨!你給老子滾出來,不然我就……我就……”夜辰咬著銀齒,一陣憤怒,不然怎樣他說不出來,他已經這樣威脅了半個多月了,端木景晨都沒有在乎過。
尋了良久,也沒找到人,這讓他十分氣憤,原地回身,剛剛想走,就聽到頭頂有笑聲傳來,這才抬頭看過去,就看到端木景晨躺在房頂看著他問道:“不知夫人如此急切的尋我作甚?”
“下來與我說話,還要老子仰視你不成?”夜辰怒喝。
端木景晨點了點頭,從屋頂躍下,一個伸手就將夜辰環在了懷裏。
“滾開。”夜辰幾乎是出於習慣性的抬手就要甩針,結果發現袖中什麼都沒有。
“哦?夫人如此急切的來尋我,原來不是因為這個?”說著手還不老實的亂躥。
夜辰就好像躲瘟疫一樣的躲開他的手,卻一個不小心觸了腰上的痛,疼得臉都有些扭曲。
“好好好,我不鬧了。”見他這樣,就知道他又要發脾氣了,端木景晨當即示弱。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師妹她出了事?”
端木景晨聳肩:“反正你也會自己知道的。”
“哼,我要回周國,此時的莊妃定然是個瘋子,朝中大臣也定然不會安生,若是出了什麼事,我還能照應一番。”夜辰說著,怒視端木景晨,似乎若是他不同意,他就死給他看。
“我還以為,你師妹這般將你送給了我,你會恨她呢,沒想到……”端木景晨揚眉,似乎沒想打夜辰這麼渣的一個人,居然還挺在意他師妹的。
“我一生沒有一個親人,師父又隻會罵我,就師妹會時不時的護著我,我當然護著她。”夜辰說著,突然憤恨的開口:“司徒家的那對狗父母,將他們的那獨子護得像豬一樣,那頭豬還抱怨說司徒家偏待他,讓他那般醜陋,他怎麼不想想,我與他同父同母,他怎麼就像一頭豬?我怎麼就這般美?我不過是要毒死那胖子,那狗父母居然哭著對我下跪,惡心!”
感受到懷中的身體在微微發抖,就知道他已經動怒了,當即抱得又用力了些。他問:“夫人,若哪一****出了事情,你會像護著師妹一樣護著我嗎?”
夜辰一怔,他知道,遼國國君已經幾次三番的想要治罪於端木景晨,隻是因為他總是違背他們的意思,護著自己。如今國難當頭之時,端木景晨竟然請假離開,與他在此處隱居,簡直荒唐!
可是……所有的荒唐都是為他。
“誰知道呢。”他回答。
端木景晨突然長歎:“這種混亂的世道,真是不想參與,若是哪一****也累了,就來尋我,然後隨我去遠走四方吧……”說著,他又笑了笑說:“你回去又能如何?誰欺負你師妹,你就毒死他?我怎麼覺得你師妹比你機靈?而且,方禹會護她周全的。聽聞,安夜錦到了周國便閉門不出,方禹也不願意見。我總覺得,這一次的事情怪怪的。”
夜辰挪了挪身子,站在那裏想了想,這才回答:“師妹她……恐怕……”
恐怕是愛著司徒亦的吧?不然這一次不會做得這麼絕。
端木景晨對這方麵的事情不感興趣,隻是揚了揚唇角說道:“我送你回去吧,畢竟這一次機會也是她送給我的。”
夜辰點了點頭,剛剛想要離開,就被端木景晨橫著抱起。
“在這之前,我們得做點什麼,莫要留下遺憾了。”
“給老子滾開!”
混賬,腰還在疼,想折騰死老子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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奢華的房屋空無人住,隻有廂房的其中一間,亮著昏黃的燈火。
屋中有人站在桌前,提筆在油紙扇上作畫,樣子認真,姿態優雅。
他的臉上附著麵具,卻擋了一側的臉,而露出來的臉猙獰得有些可怖,讓人看到之後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明明擋著的另外一半臉是好的,他卻偏偏擋上那一半,讓很多人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