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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傾泠與安夜錦在一起,會顯得有些小心翼翼的,畢竟她對於這個新來的姐姐並不是十分的了解,若是個性格很難相處的,或者是有什麼不該說的,她卻不小心說了出來,觸動了她的痛處,都有可能會引得安夜錦對她不喜歡。
她的心思要比顧覓荷細膩很多,雖不敵父親聰慧,卻也是會察言觀色的。
她蹲在灶台邊,小心翼翼的看著火,時不時的就抬眼看她。
安夜錦早早就注意到了這小姑娘的動靜,卻不動聲色。君傾泠觀察她的同時,她也在品這個妹妹的個性。
畢竟是兩個不相熟的人,日後若是真的成了姐妹,恐怕是需要一段時間的磨合的。
尋找親人之時,是迫不及待的,心中也有著憧憬。尋到了,總是不像心中想的那樣,會變得小心翼翼,試著接近。
“姐姐已經猜到我們的家在哪裏了吧?”君傾泠開口,畢竟之前她套話的時候,被安夜錦反著套了進去,那時安夜錦已經猜出了他們府邸的方位。
安夜錦搖了搖頭:“那時我隻是在猜測,我在路上研究過音國地圖,猜測過幾個位置,你們住的那處在我猜測的範圍之內,所以有所了解,在我說的時候,你的表情很明顯,我就此推斷你所居住的地方應該就在那裏。”
君傾泠蹲在那裏,悶悶的說:“其實爹有教我很多東西,不過我更喜歡娘教我功夫。娘她不是什麼有心機的人,平日裏被父親訓斥幾句,她都會在府中扯著嗓子哭,有時覺得怪丟人的。娘在知道你還活著之後,便不顧及父親的勸阻,直接尋到了鬼骨,隻是為了尋你。我想,明日我們就會回音國了,到時,你與我們一起回去吧,父親也很想見你。”
安夜錦並沒急切的答應,而是淡笑著問她:“那你呢?”
“我……我從小就聽聞我有個姐姐,她是父母的痛,使得父親寧願放棄梅花易數,而母親放棄長刀,隱居山林。我……我其實也很好奇,若是有個姐姐,我會怎樣,然後……就聽到了你的消息。那時父親到處收集你的消息,然後斷定了你的身份,當時我看著畫像還嫉妒過,原來,長得像爹爹那麼美……”
君傾泠說得句句是肺腑之言,顯然,她是在安慰安夜錦,她的確命苦,卻有一種極美的容顏。
安夜錦卻苦笑,然後說道:“可我如今像母親,雖然被師父弄得有些刻薄的模樣,但依舊是母親的眉眼,不是嗎?”
君傾泠點了點頭,然後道:“在府中之時父親還歎過,你是有才學的女子,教導出了一個極其出色的孩子,忍辱負重,如今竟然能將薛郡王的勢力壓住,不過是一名剛剛要六歲的孩子。”
安夜錦的手一頓,隨即苦笑。
就算當初放出狠話,她還是放不下盞樂,她將自己所有的助力,全部給了盞樂。煙國之內,所有被安夜錦救過的人,此時全部按照安夜錦說的,在幫助盞樂。而盞樂也是在知曉這件事情之後,才堅強起來的。
如今已經快五個月的時間了,也不知他還好不好,長高了沒。
終究是她養大的孩子,怎麼會沒有感情?
“我平日很喜歡與孩子一起,你願不願讓我教你?我還未嚐試過教女子呢。”安夜錦側頭看向君傾泠。
君傾泠當即揚起一張笑臉來,點了點頭道:“好啊好啊。”
管她會教什麼呢,隻要能與姐姐拉近關係就好。
隻要能留安夜錦在家裏就好。
安夜錦含笑點頭,然後說道:“再叫一個人進來看火,我現在教你做菜。”
君傾泠回頭,看向守在一邊的男子,那男子會意,當即點頭過來。
姐妹兩個人便一同在那裏忙活。
安夜錦從切菜開始教,到了後來什麼步驟,要如何去做,一係列下來看的君傾泠直冒汗。她怎麼記得才隻要切碎,扔到水裏煮就可以了?這豬油是怎麼一回事?
如果不放水,這菜能熟嘛?
另外一邊,在安夜錦與君傾泠去了廚房之後,顧覓荷則板住了臉,沒了剛剛的溫柔,而是一派莊嚴,這種凜冽的氣勢是在戰場上拚殺出來的,與李瀲之有著同樣的氣魄。
她端坐在那裏,看著李瀲之,終於開口說道:“想來是你將我的女兒從煙國送至如此,這般對我女兒照顧,君家甚為感謝,不知小兄弟姓甚名誰,待他日,我君家定然送上厚禮。”
李瀲之嘿嘿一笑,走到了顧覓荷的對麵坐下,然後抬手撕了麵前的易容臉皮,丟在了桌上,自我介紹道:“我乃煙安郡王軍李瀲之,之前曾欠下安……君姑娘人情,此時不過是過來報恩罷了,小小事情,不足掛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