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三個男子,在五國聚會之上,公然挑開話題,去談論一個被世人評為妖醫的女子,竟然是三名在兩國位高權重的男子,統統對一名女子傾心,這是多麼令人震撼的消息?
如今天下,就算是民風最開放的遼國,也不願意讓女子拋頭露麵。這些大家閨秀都是深居簡出,難得能出一次門,見上一次人,陌生的男子更是見不得的,以至於她們就算是有著怎樣的美貌,都不會被眾人知曉,頂多是在成為婦人之後,走在人前,才會被人發現,原來還有這樣的奇女子。這樣的理念,讓很多女子出嫁之前都不能見到幾名男子,偏偏這安夜錦,卻遊走在眾多的男子之間。
說得好聽了,她是傾城紅顏。說得難聽了,就是這女子輕浮,拋頭露麵,遇到位高權重者便多加勾引,乃是標準的紅顏禍水,就當是人人得而誅之,以免禍亂人心。
就在人們的心中產生這樣的想法的時候,方禹突然開口:“夜錦她乃是我的恩師,若非她當年對我的指點,我也不能安安穩穩的坐在這裏,也不會在前幾年,得到那麼多的支持,我之謀略,全部受教於她,我當會一生謹記。我與她年少相識,本不想將一些霍亂之事交予她做,誰知,她卻毅然決然的離去,隻為了給我謀得前程。在她回到周國之時,我便已經決定,今生定然不會負了她。”
方禹說著,明顯是黑白顛倒的話,他抬起頭來,看著司徒亦,然後目光似有似無的掃過安夜錦,然後說了一句:“也許,她曾經對你有所傾心,不過,她如今在我身側。”
也許是他說話時的神態太過於刺目,才會讓司徒亦有一種痛恨的感覺。如若不是他說的話,是在誣陷安夜錦的清白,他此時也不會這般的生氣。
方禹就算落到如今這地步,依舊不肯承認當年所做之事,他逼迫安夜錦與司徒亦分開,讓他們兩個人如此痛苦了將近一年的時間,這方禹,竟然還不知悔改,他當真以為夜夜與他承歡之人就是安夜錦不成?司徒亦不知道青楓與方禹都說了什麼耳邊話,他隻知道,安夜錦的名聲不能玷汙!
“你的恩師卻在當年使用出了那般拙劣的手段,竟然在事成之後,將自己留在了龍潭虎穴之中不逃走,還在我身邊過著安穩的日子……”司徒亦一邊笑著,一邊看向方禹,然後說道:“不知賢弟是不是因為剛剛替我喝了酒,所以有些醉了,才會說出這樣沒頭沒腦的話來?”
莊妃在這個時候扭頭看向司徒亦,然後微微低下頭,並未言語。方禹看了她一眼,並未她說什麼,隻是回答司徒亦:“不知太子殿下為何在今日與李將軍突然說起這件事情來?如今,夜錦就在我的身邊,昨夜因為陪我太晚,以至於今日不能來,不成想還成了大家的話柄了,當真是我的罪過,下一回,我定然不會如此不知分寸了。”
他說完,不少人都曖昧的笑了起來。
顯然,如今安夜錦在方禹的身邊,相傳兩個人關係還不錯。世人都認為,如今留在方禹身邊的就是真的安夜錦,所以對於當年安夜錦幫助方禹的事情,雖然有些懷疑,卻還是不能否認這件事實。
司徒亦剛剛想說什麼,就已經看到音國的坐席上,有人“啪”的扔出一個酒杯來,緊接著,就連她麵前的整個桌子都被掀翻了。
隨即,就看到一道嬌小的身影,快速的拔出大刀來,腳尖輕點地麵,直接向方禹攻擊過去。
周遭立即響起驚呼之聲,安夜錦也是一驚,她沒想到看似沉穩的君傾泠居然會這麼衝動,竟然是準備直接過去傷人。盞樂也快速的躍了出去,連忙趕到她的身邊,伸手拽住了君傾泠的手,怒道:“你這是作甚,如此做事,與蠻人有何區別?”
君傾泠則是目光炯炯的看著方禹,站在那裏恨得咬牙切齒,然後開口說道:“我知道,姐夫與李將軍一定會為了姐姐,將整件事情解釋清楚,可是我不願意看到別人聽到關於姐姐的事情時,就露出鄙夷的眼神,我的姐姐受了那麼多的苦,如今還要被人唾棄不成?蠻人又如何?我娘就是蠻人,她的理論就是絕對不會將辱了我們君家之人留下活口!如此辱及姐姐名聲之人,殺了豈不是更加愉快?!”
“可是你殺了他,就隻能落實了你姐姐是妖醫之名啊!”
“爹爹很厲害的,他一定有辦法,我不想看到姐姐被人欺負,一刻也不想!”君傾泠哽咽著說道,隨即就要衝出去,卻被李瀲之一把揪住了衣領,又將她甩回到了盞樂身邊。盞樂個頭很小,堪堪接住君傾泠,隨即就看到李瀲之站在那裏,一臉的笑容,然後他說道:“怎麼辦,我此時居然與你有著同樣的想法,夜錦,你說此人我殺是不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