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莫環顧四周,發現今年四大院的樓船高台之上,所站的才子皆不尋常。
那鳴鳳閣第一才子,王誌明言稱不認識的白袍英俊男子,神秘且優雅不凡,而那美仙院的青衣少年獨孤白,別看其年歲還小,但其無論是身份還是才名在洛都都是響當當的。
至於那瀟湘館的宋暮,就算別人不了解他,蕭莫卻是知道的,此人絕對是學富五車,雄才偉略之輩,雖不至於像大唐雙龍傳裏的宋師道一般智計無雙,但也不遑多讓了,真要說起那文比,蕭莫反倒是對這宋暮頗有些忌憚。
那一直隻有漣依大家一人站立高台的紅月樓,此時也突然是多了一人。這人卻是蕭莫在此地唯一熟悉的四大院第一才子了。
此人可不正是那日在四海樓中與蕭莫詩詞對賭的蕭飛揚麼。要是論起血脈輩分來,這人還是蕭莫的嫡親堂兄。
那日蕭飛揚在四海樓中與蕭莫對賭雖然最終敗北,可那敗北的原因卻絕不是輸在才情了。而是蕭飛揚所作的小調輸在了寓意。要是真論才情,這蕭飛揚也是絲毫不輸於人的,至少他在讚美女子方麵很有一套。
況且以紅月樓曆年的習慣來看,不到文比的最後時刻,是永遠都不會知道那位漣依大家會使出什麼樣的手段。
這麼一番觀察下來,蕭莫不由得心中十分感慨,端午這傳統焦點節日裏舉行的鳴鼓摘花盛會,果然是不一般。
這一次的鳴鼓摘花,不知是不是因為這陣子四海樓名聲大噪的原因,還是蕭莫突然間詔書封爵的原因。使得四大院對於這次鳴鼓摘花都產生了危機感,誰也沒有藏拙,紛紛是不約而同的拿出了最強手段。
這樣的才子陣容,讓蕭莫也是十分的頭疼。
四大院的每一位才子,若論真才實學,肯定都是要甚過蕭莫不少的,蕭莫要是沒了腦子裏那些後世的記憶,和那唐詩三百首,別說作詩了,古文能不能看懂都很難說。
而且就算蕭莫有了如此多的優勢,在這次的文比之上也不一定會拔得頭籌,因為鳴鼓摘花的文比沒有任何的限製,隻要是應景,就是提前準備文比詩詞都是可以的。
這麼多的才子,這些日子下來,誰手裏能沒有一首佳品?蕭莫哪裏可能就一定說自己會勝過所有人,何況蕭莫到現在都還沒有想到什麼應景端午的詩詞,這會兒能不頭疼麼?
也就是在蕭莫頭疼的這會兒,咚咚咚的就是九聲巨大的鼓聲接連傳入了蕭莫的耳朵中,毫無防範下的蕭莫,被這突然響起的鼓聲震的耳朵一陣陣生疼。
然後蕭莫一抬頭,就見那高台的前方,已經是不知何時佇立著一個一身文士打扮的中年男子了。
這中年男子蕭莫也十分的數字,就是那洛陽令伊韓路之。韓路之今日一身文士裝打扮,顯得很是儒雅親切,毫無往日身為洛陽令尹的官威,笑眯眯的像是個鄰家大叔。至於這韓路之是什麼時候上的高台,蕭莫可就真沒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