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驚四座!(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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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瀟湘館樓船前端的宋暮,此時目中略帶憂思的開口緩緩道:“高詠楚詞酬午日,天涯節序匆匆。”

這第一句一出口,不少思維固定之人目中都是露出了疑惑之色,總覺得這詩哪裏有些不對勁,按理說一首詩怎麼也得對仗工整,字數相同吧。怎麼這首詩卻兩個要求都沒有達到?這樣的錯誤不太應該發生在四大院的代表才子身上吧?

蕭莫聽了這第一句,便是立馬就知道宋暮文比作的是一首詞,而非詩,這詞的布局自然和詩是有很大的不同。

不過詞在開皇初年的此時是甚為少見的。在鳴鼓摘花之上作詞的風險也十分的大,這年頭並非所有人都能夠接受詞,大多人都有著固有的思維定式。

在蕭莫想到這一問題的時候,卻又聽得宋暮開口道:“牡丹不似舞裙紅。無人知此意,歌罷滿簾風。”

這後兩句一出,稍懂詞之一道的人都是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不是因為這兩句寫的不好,恰恰是這兩句寫的太好,其中蘊涵的意思讓不少年長之人都有些為之動容,但是這詞的意境卻與一位年輕才子的形象實在是不符。

到了這個時候,不管是誰,隻要是識字的人,都已經知道宋暮做的是詞,而不是詩。

蕭莫聽完宋暮的整個上闋,驚豔的同時也是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宋暮詞中的意思,擺明了是說自己放聲吟誦楚辭,來度過這端午佳節。此時自己漂泊在天涯遠地,隻不過是這洛都鳴鼓摘花盛會中的一個匆匆過客。

放眼望去一片牡丹的花海,雖然這牡丹花無比紅豔,卻也是比不上都城中舞者裙衫飄飛那般豔麗。

這上闋中蘊涵的情感,顯得有些過於孤獨和憂愁了,宋暮把自己說成了一個異鄉過客,身在洛都鳴鼓摘花之上,參與這萬民的盛會,自己的心中卻是無比思念家鄉,隻是不論自己如何思念,卻是不得而回,心中隻剩無限的惆悵感懷。

這樣的表達,實在是讓在場的眾人人費解。為何年紀輕輕,心中卻會有這樣的思緒?

在不少人皺眉思索的時候,又聽得宋暮開口道:“萬事一身傷老矣,戎葵凝笑河東。酒杯深淺去年同。試澆船下水,今夕到湘中。”

這詞的整個下闋一出,悲涼之意竟是撲麵而來。

宋暮透過詞意,表達出沒有人能理解他此時的心意。縱是在鳴鼓摘花之上慷慨悲歌後,也隻不過是一身風動涼過。

所有的事情到了如今都已經不算什麼,自己徒留的不過隻是一身老病。伊河兩岸牡丹豔麗又有何意?那河水東邊的葵花,仿佛也在嘲笑他此時的淒涼。

杯中所盛之酒,看起來與往年相似,無絲毫不同,可是為何自己卻身處千萬裏遙遠的異地,四周無一處與往日相同之景?既然如此,不如將杯中之酒澆到這樓船之下的伊水之中,讓伊水帶著它流到湘江去吧。

此詞寫的是驚豔無比,可謂是極佳之作!若論文筆韻味,比之江一鳴都要勝出不少。縱是蕭莫聽了,也不得不說,此詞放在宋時,也此時為人傳唱的佳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