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彬手裏握著的礦泉水微微一震,短暫的沉默過後,他微微蹙眉,淡淡地道:“曉曼,喬子愛是我曾經愛過的女人,對她我付出過真情,不過……我們最終並沒有走到一起。中間發生了什麼,我並不想再提。就像你跟段逸楓,難道你喜歡我整天問你跟他的過往?”
“……”曉曼的心口好像被猛得一刺,每當談及他跟喬子愛的事情,溫潤的男子就會變得犀利起來。這次同樣,還沒等她正式開口呢,他先幾句話就將她堵回去。
沒錯,段逸楓是她的過去式,也是曾經紮在她心口的一根刺。現在,刺已經被她拔去了,那裏卻還有留著一道深深的血淋淋的傷口。過去的愛,現在說起來都是愚蠢的笑話。那段感情是她一生的恥辱,段逸楓是她這輩子最可怕的夢魘,假如冷彬提起,她心裏肯定不會舒服。
車廂裏久久地沉寂著,剛剛溫馨起來的氣氛有些僵默,而他們剛剛開始靠攏的心似乎也因為省到某些事實而變得得複雜糾結起來。
終於,曉曼勉強笑了笑,說:“我覺得有點累了,回去吧!”
發動開車,冷彬卻沒有急著踩油門。男子狹長銳利的鳳目盯著車前擋風玻璃的某個點,好像在下著某種決心。良久,他突然伸手拔掉了車鑰匙,剛剛開始振動的車子頓時安靜下來。
曉曼被他的這個動作弄得一怔,還不等她問他原由,就聽他說:“曉曼,我們談談!”
他的俊臉有種前所未見的嚴肅和鄭重,好像有什麼重大的決定要宣布。曉曼的心突突直跳,直覺他要說的話跟她有關,也許關係到他們倆今後的關係和生活。可是,不知為什麼,曉曼卻突然有些緊張,也許冷彬說出某些話之後,他們倆之間的距離不是拉近就是更被推遠,反正現在這種看似平和的穩定和一些表麵上的東西都要被打破。
她下意識地緊咬著下唇(每當她緊張的時候就會有這樣的習慣動作),注視著他。然而,就在冷美男鼓起勇氣準備開口的時候,她包裏的手機卻很不湊巧地響起來。
好像是快要窒息的人終於喘了口氣,曉曼連忙說了聲對不起,就掏出了包裏正在哼唱的手機。
“其實我早應該了解,你的溫柔是一種慈悲……”感覺到男子的目光瞥過來,曉曼趕緊按下接聽鍵,才停止了這首歌的繼續,狼狽到連號碼都沒看清,就對著話筒問道:“喂?”
“你是冷市長的未婚妻何曉曼嗎?”對方是個聲線渾厚的男子,而且聲音有著毫不掩飾的焦急。
“是啊,有事嗎?”曉曼一時弄不清楚出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