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冷煜城這句話不知道是在安慰妻子還是在安慰自己:“他們倆都是知道輕重的孩子,不會做出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情!”
曉曼很無語,這樣驚世駭俗的事情他們兩口子都做了,難道把他們的行為說出去就成了大逆不道?
無意多聽什麼,不過她也不想刻意地回避。放重了腳步,咳了一聲,她繞過屏風,對裏麵那好像受驚過度的兩個人說道:“爸媽,邵家送來了喜貼,明天你們去嗎?”
冷煜城和裴靜柔嚇得心髒都差點漏跳一拍,沒想曉曼竟然會突然進來,也不知道聽到他們的談話沒有。真是愈怕鬼愈見鬼,他們都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
當然,還是裴靜柔恢複得快,她哆嗦著紅唇,對曉曼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說:“難為你親自送過來!剛才……我跟你爸爸說話你都聽到了嗎?”
曉曼點點頭,沒有否認。
兩人的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那心驚膽顫的模樣讓曉曼不禁想起了一個詞兒——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裴靜柔機關算盡,可曾想到,早在冷彬十八歲那年就知曉了全部真相!那場她自以為嚴密的計謀並沒有真的瞞天過海,到頭來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曉曼,”裴靜趕緊走過來,一把抓住曉曼的手,顫聲道:“你不要誤會媽媽,當初我也是被逼無奈啊!”
對於這段公案,曉曼不想評價什麼。她淡淡地看著裴靜柔,慢慢地說:“媽,有什麼需要解釋的你可以去找阿彬!這畢竟是他的事情,就算我是他的妻子也沒有權利替他做出什麼決定或者說法!”
裴靜柔又是一震,美眸中滿滿的是絕望和悲傷,半晌才鬆開曉曼的手,退後一步,哽咽道:“我知道他恨我!這些年,無論我對他彌補多少他都拒人於千裏之外,連個笑容都吝嗇於給我!是的,我占有了原本屬於他親生媽媽的位置,可是你爸爸他愛的是我啊!”
最不喜歡這種打著愛的旗號和名義,破壞別人的婚姻,好像還一幅理所當然的樣子。曉曼冷冷地說:“死人已經不會開口說話,所以請你口下留德,別跟一個冤死的可憐女人爭論什麼愛不愛!畢竟現在你已經霸占了原本屬於她的家,搶了她的丈夫,還有她的兒子!”
“曉曼,你怎麼這樣跟媽媽說話!難道你也恨我嗎?你有什麼資格恨我?”裴靜柔美眸閃過一絲戾色,忿忿地盯著曉曼。
“我沒有恨你,有資格恨你的人不會把這些話說出來!”曉曼將一張喜貼放在旁邊的玻璃案幾上,沒有再看他們,轉身走了出去。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既然做了就要想到有一天會為自己的行為買單!
曉曼走出瑜伽室,便接到冷彬打來的電話。
“寶貝,睡了嗎?”冷彬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