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傾盆的大雨,紅梅在寫字樓的樓道裏注視這罕見的暴雨,耳邊是同事小雯和小雨的嘰嘰喳喳的嘀咕聲,其實就算她們的聲音很小,但是對於從小就五官感覺已於常人的紅梅來說,無異於就在耳邊述說一樣。“她怎麼在這裏啊?”小雯小小聲的和小雨說。小雨同樣小聲的回答:“她們組的加班,還不就是她要加班,你說我們同事都那麼久了,我敢打賭她肯定不認識咱兩。”小雨說完一副肯定的表情。小雯癟嘴:“不會吧,我們都同事半年了,就算我們公司的部門很多,但是每天都會碰麵的呀”“你不行,那你去打個招呼去。”“我才不去,多尷尬啊。”兩女又嘻嘻哈哈的鬧成一團。紅梅嘴角挑了挑,對於這個問題她真的不好說,隻是知道是一個公司的,但具體叫什麼名字,那是真心不知道的。想起前段時間的那個電話,本來就一直不好的心情就更加的低落了,她也知道自己這樣的心態早就出了問題,但是也沒有想去心理醫生那裏紓解,現在社會那裏沒有心理的隱形疾病患者的。家裏需要自己,那就回去好了,那個小鎮,冷漠的人群(其實隻是你覺得別人冷漠,你都不接觸別人的,別人怎麼和你親熱,紅梅就是那種出來不會主動和別人打招呼的人),辭職信已經批準了,今天就是把所有的工作交接清楚才會那麼晚,紅梅他們組的幾乎所有的項目都有她的影子,手下員工工作能力太強也不是一件很好的事,他們組的經理上沒上班那是對他們組一點影響也沒有的,幾乎所有的事情問紅梅就可以了,要不是前任經理是現任經理的親舅父,這個經理的位置也不會事他,要說前任經理也是好本事,紅梅在他手下工作那麼久,愣是沒讓上層發現紅梅這棵好苗子,這也歸功於紅梅的(隱形自閉症)。紅梅心裏想著接下來了安排,已經辭職,並且交接清楚之後,就不要在到公司了,財務結算清楚以後會直接將剩餘的工資打到她的賬戶,那樣她明天就可以直接這裏公司宿舍的行李物品了,同宿舍的人應該會很開心吧,畢竟她是那麼的不合群,算了,不等了,就讓這場雨把自己好好的澆透吧,心裏會好受些吧。紅梅慢慢的走進了雨幕中,看得後麵的小雯和小雨咋舌不已,這麼大的雨,那是要多麼的不正常才會慢慢的在雨中走啊,看方向還是往宿舍去的。紅梅到了宿舍後,不無例外的空無一人,她們聚會是不是叫她的,其實也叫過,但是她總是拒絕,漸漸地就沒有人叫她了,再加上她從來也不主動的和她們說話,都是別人問一句她才答一句的,再想和她搞好關係也支持不下來,再加上公司的員工流動性大,往往都是還沒有怎麼熟悉,人員又一次調動,那樣就更沒有什麼人和她交往了,有時候她會想主動的和她們說說話,但是現下年輕人喜歡的玩意兒她是一個都不感興趣,就總也參與不進去她們的話題,久而久之就不會主動的去找人聊天什麼的,那就更悶了。而且她對什麼感興趣的東西都不會長久,比如喜歡在網上看看小說,但是都不長久,前幾天對一部小說可以說是到了做夢都想的地步,但是第二天會莫名的厭煩,然後再也不看,這樣了很多次,她也就習慣了。看來明天還是就回去吧,反正也沒有什麼好待的了。她在浴室匆匆的洗了個熱水澡,就上床睡著了,原本以為會睡不著,那知道一下就睡著了,睜開眼睛時,被窗外的陽光晃花了眼,在床上發了一會呆,就起床刷牙洗麵,整理東西,其實她的東西真心不多,就一個小小的行李箱就裝完了她工作五年來所有衣服,她拖著行李箱在宿舍門前最後一次駐足,想發表些什麼感慨,但是莫名的除了心理有些輕鬆,又有些失落外,完全沒有一絲的感慨。紅梅下了公交車,走在去車站的路上,經過一條步行街就到了她要到了車站,走在步行街的路上,她在想要不要給家人買點東西,於是就抬頭看了看小攤上有沒有什麼特色的東西在,抬眼晃了一圈,就被一個青色的耳釘吸引住了,那枚耳釘想一隻梅花的樣式,很小巧可愛,紅梅當場就和小販問了價,幾乎都沒有還價就掏錢買了。買了這枚耳釘她也就沒有什麼興趣在逛下去了,直接進入車站,買票登車。汽車一搖一晃的行走在往紅梅家鄉去的路上,紅梅已經裝車三次了,這三次車給紅梅的感覺就是從沒明顯的震蕩到過一段時間震蕩一下到大部分時間都在震蕩,下車以後扭了扭腰,看了看來路,什麼時候這條路破成了這個樣子了,默默的感慨了下,拖著行李箱往家的方向走去。遠遠地看見家裏的小樓,紅梅心裏沒有什麼波瀾,這次就是因為家裏想讓紅梅回家工作,不在外麵做事了,所以才讓她回來,紅梅對那份工作也沒有什麼留戀,所以才會毫不猶豫的辭職回家,紅梅一回家,到時把在家洗衣服的紅梅媽媽嚇了一跳,“你這孩子,回家怎麼也不打個電話,好叫你爸去接你啊”,紅梅媽媽叨叨著“來來,箱子給我,你回屋坐會,我去叫你爸多買幾個菜回來,中午又沒吃飯是吧?”“嗯,沒有”。紅梅的回話很簡短,好在紅梅媽媽都已經習慣了紅梅的悶性子,到也沒有說什麼,這時候從外麵進來一個中年婦女,還沒進門就笑了起來“紅梅媽媽,是不是紅梅回來了,我老遠就看見好像是她”。紅梅媽媽一見也笑了起來“紅梅,這是喊香媽的,你怎麼過來了,紅梅剛剛到家,你就看見了,和我們紅梅還蠻有緣分的嘛!”。紅梅從香媽笑了笑,算是打了招呼,要她叫人那是一下叫不出來的,紅梅見她們二人講的歡,她就提著行李箱先回了房間,房間的床上還沒有鋪好,就隻是一個光床板,還得從櫃子裏把褥子和床單什麼的墊上,紅梅剛剛把床單墊好,紅梅媽媽就進了房間。“紅梅,你這孩子怎麼還是那麼悶啊,剛剛怎麼就不叫人咧,別人那麼遠的和你打招呼,你不知道怎麼喊人就笑笑算了,我教你喊人了你怎麼不喊咧”看紅梅沒有什麼反應也就不在說什麼,隻說讓紅梅休息休息了等下晚飯叫她就出去了。紅梅也確實有點累了,再加上早上起來頭就有點隱隱作痛,到現在悶悶的疼去了,也就沒有在收拾怎麼,直接把行李箱靠牆放好,去浴室洗了個熱水澡,穿上睡衣就準備睡下了,一進房間看見枕頭邊的小盒子就想起了那個耳釘,就拿起來就這房間的鏡子帶在了耳朵上,感覺了一下還是很漂亮的(臭美),把頭發放下,就在床上睡下。紅梅感覺好吵,這個蛙鳴聲也太大了吧,記得這個蛙鳴聲好久沒有聽到過了,自從紅梅的家鄉發展,主幹道兩旁的房子離農田的距離就隔了好遠,再加上前幾年的捕撈過渡,就是好長的時間沒有聽過蛙鳴聲了,更不要說是這麼大的聲音。而且這麼感覺好像是直接睡在草地上似的,明明是在家裏的床上啊,不對勁,紅梅立馬睜開了眼睛,坐了起來,迎麵是一個很大的水塘,四周都是一邊草地,草地的後麵就是幽暗的森林,看太陽已經偏西的樣子,大概在下午四五點左右,這裏是那裏,紅梅的心是徹底的慌了,雖然她有點自閉,但是從小到大也沒有過這種經曆,紅梅使勁掐了下自己,好痛,不是做夢,紅梅站了起來,四下走了走,有不敢走遠,再加上有沒有鞋子,光腳走在草地上是沒有什麼,但是一靠近森林就被一些枯枝硌得腳上起了一條口子,紅梅不敢往前走,太陽偏西以後森林深處還要藏著什麼,她不敢在自己嚇自己,紅梅摟緊了自己,返回她醒來時躺的地方,蹲下,把頭深深的埋了起來,小小的聲的抽泣聲立即傳了出來,伴隨著小小聲的我要回家,幾不可聞。夜晚的森林是可怕的,雖然前麵是一片蛙鳴讓她感覺不是那個的可怕,但是後麵森林一陣一陣的奇怪的叫聲可把紅梅嚇的不輕,當紅梅看見夜晚的天空升起的三個不同顏色的月亮以後,她徹底的絕望了,心中的恐懼不安達到了最高點,當背後森林傳來一陣驚天動地的獸吼以後,紅梅再也堅持不足,尖叫了起來。不知道是不是紅梅的錯覺,當紅梅的尖叫聲響起後,獸吼的聲音停頓了一下,然後是更大的吼聲響起,在紅梅看見森林裏走出的那抹血色斑斕猛獸的身影時,徹底的陷入了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