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的直打哆嗦,可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河邊,並沒有人發現我的異狀。
唯有老黑對著我低聲吼了起來!我心想老黑是不是忽然得了狂犬病,竟然對著我這個主人吼,今晚得餓它一頓給點教訓。
我的腦袋越來越沉重,周圍的一切時而清晰,時而恍惚。
警察們正在交流,女警官疑惑的問同事:“你們剛才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蓋布的時候還好好的,就是去搬屍體的時候,感覺全身無力,那屍體異常沉重,腳一軟就跌倒在河裏了,隨即腦袋就一片混沌,就像喝醉酒似得。”長得瘦一些的警察心有餘悸的說道。
女警察漂亮的眉頭皺起,又望向另外一位同事:“王剛,你呢?”
“我坐在河裏時,好像還看到了點別的,隻是想不起來了,我現在背上還是涼颼颼的。”王警官說道。
女警官點了點頭,雖然剛才發生的一切顛覆了她的三觀,但看到爺爺出手確實阻止了那些湧出來的毒蛇,還是心存感激道:“剛才謝謝您救了我的同事,我為先前的魯莽道歉,隻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剛才那些蛇從哪裏出來的?難道真的有古怪?”她望著河裏漂浮的屍體,臉色有些難看,那些蛇此刻已經消失在水草叢中,它們突兀的出現,突兀的消失,冥冥中感覺有股力量在支配。
爺爺看著她,歎了口氣道:“這個世界上有很多古怪事情,是用道理說不明白的,千萬不要再莽撞了,老朽也不見得每次都能攔下。”
“那您能幫我們把屍體搬起來嗎?”女警官又問,似乎看到爺爺救了她的同事之後,覺得爺爺無所不能,語氣客氣了許多。
站在旁邊的老王插嘴道:“不是請不請得起的問題,而是她願不願意被我們請起來,如果強行請,冒犯了死者是要折壽的,還可能禍及親人。”
女警官並不理會老王的話,隻是看著爺爺,也許她覺得老王搞了半天,也進不去屍體三步內,而爺爺一出手就救了她的同事,在她看來爺爺或許“法力高深些”。
爺爺點頭道:“老王說的沒錯,如果要請,或許沒有我請不起的熟體,隻是這裏麵涉及到很多問題,沒搞清楚她不願起身的原因之前強行請屍,有可能這條小河從此就被壞了風水,警官您要知道,這條小河一到夏天有很多小孩子會在河裏耍水的,我們要為孩子們想一想。”
女警官再次望著小河裏的屍體,問道:“剛才那些蛇,到底是怎麼回事?屍體就是屍體你喚作熟體又是何意?”
站在旁邊的老王歎道:“蛇屬陰,乃毒物,怨生毒,說明她這是有怨氣啊~!不出了那口怨氣是不準別人動她的!隻希望怨氣沒有化作戾氣。警察同誌,在我們看來天地萬物,大道歸一,人其實就像花草樹木一樣,隻不過草木是春生秋熟,熟了也就飄落凋零,人的周期更長一些的而已。”
爺爺點頭道:“這具熟體不簡單,我總感覺她周圍有兩股氣場,一大一小,卻又渾然一體,這實在太古怪了,不搞清楚之前不能輕舉妄動,剛才那些毒蛇看得見摸的著,不過是警告而已,我們怕的是看不見的報複。”
“聽不懂你們在說什麼,有沒有怨氣我不知道,但根據現場的情況來看,一個成年女性,不可能不著寸縷淹死在沒她膝蓋高的小河裏,而且我問過村民,死者沒有任何精神疾病,也就是說死者不大可能被淹死,而是死後是被人丟在這裏,根據死者的膚色推斷,死者死於昨夜淩晨時分,死者嘴唇呈現烏紫色,極有可能是中毒而亡,不過這要等法醫過來作屍檢報告才可以定論,而把她丟在小河裏的人極有可能就是凶手,隻是我在周圍沒有看到腳印。”女警官說出了她專業角度的見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