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之前母親就跟我說起過她叫李紅裝。人如其名穿著一身紅色的衣衫,在我看來她長得很可愛,可是實在是太小了點,就像一個初中生…
初中生?為什麼我的腦海裏會有如此古怪的詞彙出現?也不知道為什麼。這幾天我的腦子裏總有一些稀奇古怪的想法,甚至我都感覺自己體內住著兩個不一樣的靈魂。
因為雙方的父母都認識,我爹和李雲聊了一會兒就把嫁娶安排在了三天後,隨即兩位讀了些書的男人就開始談天說地,大都是感慨天下要大亂之類的話,我爹和我“嶽父”聊天的時候,嶽父李雲讓我陪李紅裝四處走走說說話,增進一下感情和了解,其實是這兩位打算喝點小酒罵罵昏君和入關的清軍。
我也想問問她到底對於這門婚事有什麼看法,於是欣然同意。
我和她坐在她家院子後麵的樹下,一路上都是我在說話,李紅裝倒是沒有怎麼說話,有著屬於這個時代特定的靦腆和害羞,我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但是我還是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她,我咳嗽了一下看著後院那顆大榕樹說道:“紅裝姑娘,我覺得吧,我們都還是小孩子,結婚簡直就是胡鬧,我總覺得結婚是件大事,應該是雙方都知根知底而且誌同道合的人在一起才能獲得幸福,兩個三觀都不成熟的人結婚實在是…有些荒謬,不知道你怎麼看?!”
李紅裝有些錯愕,隨即臉蛋紅了一下細若蚊聲道:“這樣的事,有父母之命就行。”
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期待什麼,或許是她那和我心中一樣對於這種安排本能的反抗,我並不是討厭李紅裝但是我討厭被包辦婚姻,可是她並沒有和我一樣的古怪想法。
…
三天後,婚禮的日子到了,說實話我一點兒也不開心,感覺自己就像一隻被線操控的木偶一樣,我穿上母親不知從哪借來的新郎服,新郎服很大,穿在我身上袖子都要長處手腕一截,看著銅鏡裏那個滑稽的新郎,我差點沒笑出來,隨後又立刻悲哀起來,因為我自己看到自己都想笑,可想而知其他人是什麼長大?
可是這些人看到我滑稽的樣子根本沒有笑,如此好笑,可笑的事他們不笑,還一本正經的樣子突然讓我感覺恐懼起來。
為什麼我總覺得和周圍的人不一樣,我認為不該發生的事,他們卻認為正常,我掃視過在場的每一張臉,心裏莫名的發慌。
“吉時已到,新郎迎娶新娘。”
我迷迷糊糊的被人推上一匹馬,走向不出一裏地的李紅裝家,眼看著離她家越來越近,我這心裏卻是越來越害怕,我看著李紅裝的家,又看向村口那條小路,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向策馬逃出小村。
就在這時,我聽到村口“砰!”的傳來一聲槍響,我胯下的馬受驚差點沒把我給掀下來。
緊接著也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嗓子:“兵匪來了?!”我就看到我身邊的人頓時作鳥獸散,一個個跑往自己家把門窗緊閉,突然就剩下我一個人穿著新郎服孤零零的坐在馬上。
村口傳來一陣馬蹄聲,一隊穿戴著兵甲的人衝進了村子,他們哈哈狂笑著,見到有屋子二話不說就踹門進去,緊接著裏麵就傳來慘叫聲和放肆的大笑,我即便再傻也知道這群人來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