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夜不知道自己回答了什麼。隻記得自己昏迷似乎很久很久,醒過來的時候,她躺在一個廢棄的小洞穴內,身前架著一堆火。
奇怪的是妮娜卻坐在洞穴口,外邊是白雪皚皚的一片銀色的大地,她渾身已經落了無數的雪花,她卻好似一點也不怕冷似的。
忍饑挨餓的好不容易渡過漫長的雪季,瘦的不成人形,卻再次被妮娜逼著,要帶她去鱷魚族。
其中雪夜不知道逃了多少次,但是每次最多離開妮娜的視線不超過半日。不管她躲在哪裏,換了無數的方向逃亡,妮娜都能輕鬆自如的找到她,緊接著又是迷迷糊糊,不知道今夕明年是何日。
當她再度清醒過來的時候,就是今日,中間過去的那麼多天,她居然一點記憶都沒有。
甚至已經身處在鱷魚族的領地,被妮娜一棍接一棍的抽打,哪怕她有時走到並不慢。
雪夜帶著妮娜,兩給雌性獨闖鱷魚族水潭老巢。
麵對密密麻麻,從各個方向爬來,猙獰的巨型鱷魚,雪夜嚇的當場腿軟。
妮娜卻膽色異常的一隻手把她拖著走,另一隻手不知道在比劃著什麼,口中念念有詞。
“嗯?不在這裏?”又白費力氣了!妮娜心裏嘀咕了一句。
“你們兩個是給我們送鮮肉來的嗎?”飛魚手持長矛,擺動粗壯的鱷魚尾巴,出現在妮娜她們的對麵。
妮娜皺眉,眉宇間似乎沒太聽懂飛魚的意思。她手中拖著的雪夜望著四周密密麻麻,對著她跟妮娜流口水的鱷魚獸,嚇的渾身直哆嗦。
不知道哪來的膽子,衝著妮娜吼叫道;“我不管你是不是妮娜,現在我們就要死了,快想辦法。”
妮娜望著雪夜衝她叫囂的樣子,眼中閃過一絲不悅。
雪夜立刻嚇的縮了縮腦袋,卻依然不死心的又冒出一句。
“我們就是他們口中的鮮肉,鱷魚族一向喜歡吃,其他異族獸人的雌性跟小獸崽的肉。”
哪怕她雪夜從來沒有踏出過野狼穀,獸人島各個部落的大致情況,基本上她還是很清楚的。
畢竟常年關在野狼穀內不能外出,自然最好奇的就是穀外各個部落之間的稀奇事。
以前她每次聽聞,每年夏季,每個部落進貢給鱷魚族的獸人,換取水源,對於此事就像是聽故事一般。
聽到次數多了,後來連一絲興趣都沒有了。如今親身經曆,看著眼前對著她跟妮娜流口水,四周密密麻麻的鱷魚獸,雪夜真的恨自己,以前的聽聞全部都是錯的。
這些鱷魚族的獸人全部都吃素,該多好啊!
妮娜完全沒當回事,反而遷怒與雪夜。“再多嘴一句,先把你扔給他們。”
雪夜噤若寒蟬,連大氣都不敢多喘一下。
妮娜見到雪夜早已經對她的害怕刻入骨髓,這才滿意的抬頭,似笑非笑的盯著飛魚道;“鮮肉?嗬嗬!不知道誰才是誰口中的鮮肉呢。”
妮娜的話音剛落,雪夜瞪大了眼睛。再次看見,妮娜做出了在野狼穀附近海域時,曾經有過的相同動作,口中念念有詞。
她立刻雙眼瞪著水潭中,不敢置信的盯著,水潭的底部突然冒出無數的觸手,把站在水潭邊上的妮娜跟她,護了個密不透風,順便輕鬆寫意的揮舞著其他的觸手,把一個個搞不清楚狀況,還想發動攻擊的鱷魚獸,紛紛拖進了水潭中。
沒有一隻能逃出生天,水麵上別說一具屍體,就是一滴鮮血都沒有流淌渲染出來。
雪夜立刻明白,感情是水中的觸手怪物,直接把鱷魚獸整個的生吞了!
那它的嘴巴----那該有多大啊?雪夜的腦海中立刻浮現,那雙比她的頭還大的眼睛,可以想象,它的嘴有多大。不禁害怕的全身抖了抖,連繼續想象下去的勇氣都沒了。
妮娜眼角的餘光,瞥見雪夜自己嚇自己慘白的臉,高傲不屑的移開視線,再次凝聚在,四周已經發現不對勁,四處逃竄的鱷魚獸身上。
飛魚眼睜睜的看著,妮娜一手拖著雪夜,淡然自若的出入鱷魚族老巢如無人之境,來的快,走的也快,眨眼間不見。
水潭中的怪物,在妮娜她們離開之後,直接從水潭中消失了。
直到第二天,大著膽子的飛魚才鑽到水潭的底部,發現整個水潭的下邊,重新顯現出,以前他們為了從‘死亡之河’把水引進水潭中,特意挖穿的通道。
隻是在此時飛魚的眼中,大了數倍而已。原來水中的觸手怪物是從死亡之河那邊鑽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