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哈克薩心中的疑問,她完全理解。即使是自己,在生死關頭敵方陣營中突然有一個至關重要的人物突然來投誠,恐怕也要猶豫不絕。因為若是出了一點差池,不僅是自己將萬劫不複那麼簡單,受連累的會是整個陣營的人……
麵對哈克薩的懷疑,阿妮塔雖然無奈,但也隻能慢慢地感化他,讓他接納自己。若是現在不能爭取到哈克薩的認同,戰爭結束後,狐族將會徹底暗無天日。
虎族勝,狐族依舊隻是它的附屬品,甚至還會變本加厲;虎族敗,狐族會因為是其附庸,而為之陪葬……
無論那一種結果,都是狐族不想麵對的,也不想接受的。那唯有在開戰前,爭取到獸皇的認同……
哈克薩與阿妮塔都是仿佛要看穿對方,一寸不讓地相互盯著,就像石化般,變成了一副亙古的畫麵;而中間,三族長看看哈克薩,再看看阿妮塔,卻插不上一句話。整個大廳也為之徹底陷入了沉寂……
“好,那你且說說,這次虎族打算怎麼對我?”良久之後,哈克薩身子緩緩靠向椅背,故作漫不經心地道,而心中,卻是比任何人都緊張,阿妮塔所能說出的事情,絕對是自己現在迫切想知道的。
或許在平常時刻,出現了叛逆的人,那以獸族那淡薄的人性來說,剿滅便是,絕不會留下任何的後患。
可現在明顯是特殊時刻,在獸皇沒有完全把握下,他隻能盡量把握住任何一絲對自己有利的因素。而阿妮塔既然身處敵方內部,也自然可以知道對方的計劃,這些恰恰都是自己現在欠缺的,也是影響著整個戰局的最關鍵的因素。
或許,狐族因為屬於虎族陣營而有過,可若是帶來有價值的東西,那些過失、汙點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聽著哈克薩的問話,阿妮塔那緊繃的神經終於鬆緩了一下,能問出這個問題,也就說明了,他已經逐漸接受自己了,俏臉上不由地露出了一絲笑意,然後便沉聲道:“原本虎族並沒與這麼著急對您下手,但炎龍帝國的龍騰少爺作為使者覲見您,讓虎族族長有些慌,為了能確保它與光明教廷的合作,他便想提前動手,徹底控製整個帝國……”
“啊,那個混賬東西,下次見了他,肯定讓他吃吃我的狼牙棒……”從阿妮塔話中,聽到虎族真的有叛逆之心,一邊的熊族族長便忍不住了,呲牙咧嘴地怒吼著,仿佛若是虎族族長在眼前他會毫不猶豫地馬上將他撕裂……
“不對呀,既然虎族族長那廝是因為使者的到來而改變主意的,那為什麼不直接將使者殺掉就算了。以虎族的強勢,對付他應該不難吧。”而另一邊,貌似牛頭人族長卻皺著眉出聲了,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阿妮塔,好像若不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自己會隨時出手般。
哈克薩本來因為熊族族長的插言而有些不耐,剛要教訓時,卻聽到了牛頭人族長的話,狠狠地瞪了熊族族長一眼,便轉頭靜靜地等待著阿妮塔的回答,因為,他也想知道原因。
對於眾人的目光,阿妮塔沒有絲毫的慌亂,手掌自然地交叉放在大腿上,便淡笑道:“前邊說了,虎族族長與光明教廷合作,所以,在合作未結束以前,虎族若是對獸皇大人動手,那光明教廷的人不得不出手幫他,畢竟進攻炎龍的計劃是他們擬定出來的,在他們眼中,那才是最重要的;第二,也是讓他們最為無奈地地方,因為,他們對付不了龍騰少爺,或者不想提前暴露全部的實力,這次製定了這次的計劃……”
聽著阿妮塔的話,眾人均是有些不可思議地轉頭看向了臉上仍帶著人畜無害的淡淡笑意的逸風,張大著嘴,下巴都快掉下來了,一個念頭同時湧上心頭:蝦米,最為強勢的虎族對付不了一個二十幾歲的人類小子?是不是,他們腦袋都讓驢給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