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初戰告捷(1 / 3)

第九章初戰告捷

第一節 竹筒倒豆

巨輪以自己應有的韻律與節奏,在南海上全速行進,歡快的浪花不時濺到甲板上,盡管風不大,可大海無風也有浪,一波接著一波,一浪推著一浪,如一排排滾動的丘陵,綿延起伏,峰穀轟鳴,巨輪竟然就在這起伏滾動的丘陵間穿行,前進著,顛簸著。薪虞鈴的嗓音,猶如壓抑在大海深處的暗流,隨著海浪的湧動,嘶啞著、悲泣著,講述著一個年輕女人的滄桑故事。先是從邊城到北京,引誘馬克揚,春情激昂,心旌蕩漾,偷精盜液,成為紅豆旅社奸殺案的幫凶;再從北京回邊城,去太倉,狼狽逃竄,她那細柔白嫩的頸項差點就被武國偉那強壯有力的大手捏得變形,埋骨其舅家背後的芭蕉林;後又上貢高黎山,在莽莽森林裏轉悠,爬山過坎越邊界,幾天幾夜衣不上體,受盡淩辱,被搶走十多萬元還差點魂丟邊界;過緬甸去泰國,一路風光,卻被賣進淫窟還幫著數錢;在大庭廣眾之下,同時與幾位五大三粗的非洲黑人表演性交,甚至與德國牧羊犬交配……

有人說,玩的就是心跳。

她這一路,可真正玩了一把心驚肉跳!

現在,對她來說,噩夢剛剛結束,可醒來的並不是早晨。

這一頁,她是翻過去了,可是,下一頁呢?

她本是國有邊城冶金五分廠員工,在該廠財務科任會計,老公蔣來明,寬厚而實在,非常愛她,小女蔣茜,今年已三歲,活撥而歡快,一家人其樂融融。如果不是遇上武國雄,他們一家人肯定與千千萬萬的家庭一樣,收入不算高,日子較清貧,但是卻愉悅快樂,延續著平靜而又幸福的故事,她本人也與千千萬萬的小女人一樣,躲在老公懷裏撒撒嬌,或者無緣無故地發發脾氣,等著老公溫言軟語又哄又拍,然後,破涕為笑。但是,世上沒有如果,她確確實實遇上了武國雄,其實遇上武國雄並不一定是壞事,壞就壞在她經不起武國雄金錢的誘惑。

她是在一次與邊城建築集團有限公司對帳的時候,認識了武國雄,他四十多歲,是一位矮壯的胖子,在他金錢的攻勢下,她很快便脫光了衣服,爬上了他的床。實際上,從她爬上他的床開始,她的噩夢就拉開了序幕。

不久,在一次武國雄宴請程佳維的飯局上,她認識了程佳維,而且,當場就認了程佳維為幹爹,原因是程佳維接受了她敬的一杯酒後,說的一句感慨:“以前啊,我就想要個女兒,可老天爺呀,就是不給我,這女兒多好,和爹貼心。”

薪虞鈴眉眼甜蜜,不失時機地賣乖:“程書記,你如不嫌棄,我就認你做幹爹吧?”

“喲,這麼漂亮的女兒,”程佳維眉開眼笑,“我可不敢當啊。”

武國雄慫恿:“什麼不敢當?你收她做幹女兒,是她的福分。”

“是啊,幹爹,”薪虞鈴乖巧伶俐地改口,再次端起酒杯,發嗲,“女兒敬你一杯酒。”

“小姐,快摻酒,”武國雄叫服務員,他把酒杯送到程佳維的手上,“這杯酒一定要喝,這可是幹女兒的一片孝心。”

“就這杯酒了,不能再喝了,下午,我還要趕去北京開會呢,來來,”程佳維笑嗬嗬地舉杯,與薪虞鈴幹杯,“幹女兒,幹了。一不小心就有了這麼漂亮的女兒,以後啊,你有什麼事,盡管來找幹爹。”

所以,當武國雄唐正慶以及章忠鐵商量著貸款倒美元的時候,武國雄就想到讓薪虞鈴去簽字。

馬克揚問:“這個字確實是你拿去簽的?”

薪虞鈴:“是的。”

那是程佳維剛從北京開會回來,他便在第一時間給薪虞鈴打電話:“喂,小鈴嗎?是我呀,怎麼,這麼快就把幹爹忘掉了?”

當時薪虞鈴正在武國雄的辦公室裏,聽是程佳維的電話,她嫵媚地發嗲:“哪能呢,幹爹?人家可想你呢,你回來沒有哇?”

“回來咧,”程佳維爽朗地笑,“什麼時候能和你見麵呢?”

薪虞鈴說:“當然越快越好喲,我這兒,正好還有一份唐指揮長的報告要你簽字呢,你什麼時候有空呢?”

“下午吧,下午四點我還有個會,”程佳維沉吟著,“這樣,你下午兩點到我辦公室來吧。”

下午,她準時去了程佳維的辦公室,在他的辦公室裏,她不僅為貸款倒美元的報告簽了字,而且,就在他碩大的辦公桌上,還把她光滑柔嫩的身體獻給了他。她脫光衣服,裸露著全身俯趴在他寬大豪華的辦公桌上,承受著他挺著肥厚滾圓肚皮的奸淫,透過他辦公室裏寬敞明亮的落地窗,陽光斜斜地撒進房裏,她甚至還看到辦公樓下往來忙碌的小車和進進出出的工作人員。

就在這陽光明媚的下午,正當所有工作人員都在為各自戰線的工作忙碌的時候,她卻在程佳維的辦公室裏為他寬衣解帶,幹著齷齪的事情。

當天晚上,她住進了程佳維的別墅裏。

當時,她多了個心眼,她沒有將原件交給章忠鐵,而是給他的複印件,隻是告訴章忠鐵,原件在唐正慶手裏,章忠鐵並未在意,因為,隻要程佳維同意,他就敢貸款,至於有沒有簽字,他根本就不在意,所以在問到他見著簽字的報告沒有,他根本就一口咬定,沒有簽字而一力扛下,當然,他的主要目的還是在保程佳維。

從對薪虞鈴的審訊中,向東林掌握了如下幾個事實:一、程佳維確實為唐正慶們貸款倒美元的報告簽了字,實際上,這筆款的決大部分還是用在工程建設上,隻是其中的一部分被他們挪用來倒美元,事後,程佳維獲得好處是2000萬元,由薪虞鈴以程佳維老婆、兒子以及其他親戚的名義分別存於邊城十多個銀行儲蓄所;二、在重大建築工程招標中徇私舞弊,致使武國雄的邊城建築集團有限公司獲取邊西省十大工程項目中的五個,其中就有邊太高速公路建築工程、邊城體育場建築工程、邊城東方購物廣場建築工程,還有兩個工程項目正在建設中,收取武國雄賄賂4000多萬元,也造成邊太高速公路中段嚴重滑坡,其他兩個大的工程嚴重超資的現象,這些錢,也是由薪虞鈴以相同手段分別存於邊城若幹個儲蓄所;以上存折薪虞鈴早已交與程佳維,但是,薪虞鈴卻保存了這些存款的銀行儲蓄單據,與程佳維為唐正慶們為貸款倒美元的簽字報告原件一起,放在她要蔣來明帶走的那個密碼箱裏。每一份存款她都填寫了兩份單據,這是她的小心眼,如果程佳維事後沒有兌現他的承諾,這些單據對他可是致命的利箭,不曾想它們卻幫了東林的大忙。

找到蔣來明就找到了這些證據。

同時,程佳維還是北京紅豆旅社奸殺案的主謀,正如向東林們的分析,其目的,是打擊報複揭露他在工程招標中舞弊行為的建委幹部羅天成,同時搶回羅天成收集他的犯罪資料,而且還可以震懾那些敢怒不敢言伺機而動的幹部,並且嫁禍曾經調查采訪過羅天成的特參記者馬克揚,使馬克揚身敗名裂,以混淆中央領導視聽,好使自己蒙混過關。事情敗露後,又指使武國偉殺薪虞鈴,再指使段達明殺武國偉以滅其口,以為這樣就萬無一失,不曾想武國偉受不了薪虞鈴肉體的誘惑,沒有來得及下手,段達明又另有打算,根本就把她當著一塊肥肉。盡管費盡心思、機關算盡,可薪虞鈴還是成了他的掘墓人,人算不如天算,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最終還是無法逃脫應有的懲罰。

在整個審訊過程中,應該說薪虞鈴都非常配合。

東林問:“你認識周剛嗎?”

薪虞鈴:“周剛?就是那位警察?”

“對。”

“我去北京時,武國偉帶我去見過,”薪虞玲說,“是他介紹我去的海洋公園。”

“後來與他有接觸嗎?”

“沒有,再沒有見過麵。”

“那麼,”東林再問:“江秘書呢?”

“哪個江秘書?”薪虞鈴努力搜索記憶,搖頭,“不,不認識,沒有印象。”

到目前為止,該弄清的基本上都弄清了。但是,還有兩個問題沒有弄清楚,一個是周剛,他是誰殺的?另一個是江秘書,他又是誰殺的?這兩個案件與紅豆旅社奸殺案是否有著直接或間接的關係?也就是說,石寶勝的自殺案與程佳維受賄殺人案是否有著某種聯係?

現在還不知道,但總有一天會知道,不過,這一天要等多久呢?

當女警將薪虞鈴帶出去後,東林立即打電話向楊書記彙報,並請求立即監控程佳維,同時派人尋找蔣來明。

晚上,東林就收到信息,按薪虞鈴提供的地址,楊書記派的人很快就找到了蔣來明。東林叫女警帶來薪虞鈴,將手機交給她:“這可是你立功的好機會。”

薪虞鈴接過手機:“喂,來明?我是虞鈴。”

手機裏傳出蔣來明驚喜的聲音:“虞鈴?你在哪兒?這麼長的時間也沒有音訊……”

“你不要管我在哪兒?”好久沒有聽到老公的聲音,薪虞鈴百感交集,可是卻不得不打斷他,“聽我說好嗎?”

蔣來明一直都很順她:“行,你說。”

“我的密碼箱你帶著嗎?”

“對,在我這兒。”

“聽著,來明,”薪虞鈴的語氣非常溫和,“你打開箱子,在底部有一個牛皮紙的大信封,寫著‘程書記’三個字……找到了嗎?”

“找到了。”

“把它交給來人。”

“……”

她沒有來得及問女兒怎麼樣,他怎麼樣?因為東林已從她的手中拿過了手機:“喂,姚處長,是我們要找的資料嗎?”

“是,東林,”姚處長非常清晰地說,“一張程佳維親筆簽字的報告,題目是《關於邊太高速公路中段滑坡維修工程的貸款申請報告》,另外還有幾十張銀行儲蓄所的存款單據。”

“行,把它收好,姚處長,”東林說,“你立即乘飛機回北京,拜托你在下飛機的當天把這些資料親手交給楊書記。記住,注意安全和保密,你帶的人手夠嗎?”

“沒問題,東林,你還不相信我嗎?”姚處長說,“我們一共來了五個人呢,都是我們特情處的精英。”

“不好意思,姚處長,”東林笑,“這兩天我太緊張了。”

“說什麼呢,東林,”姚處長也笑,“跟我還客氣?”

東林:“立即派人將那些存款單上的帳號抄錄下來,請銀行方麵協查,看看這些存款是否屬實?”

“……”

見東林掛了電話,薪虞鈴忙不迭地問:“向警官,我女兒怎麼樣?”

東林微笑著:“他們都很好。”

她眼巴巴的眼色轉向馬克揚,馬克揚不忍:“東林,她想了解她女兒的近況,你就給她說說吧。”

東林嚴肅地看看馬克揚,停停,繼續說:“他們住在蔣來明父母家,在爺爺奶奶身邊,你女兒很好,沒有什麼問題。”

薪虞鈴熱淚盈眶:“謝謝,謝謝!”

好多天以來,她這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

一直以來,程佳維已相信她早已埋骨太倉的芭蕉林,所以沒有在乎她的老公、女兒。

謝天謝地,她在心裏說,這些資料幸好程佳維不知道,不然,其後果真的不堪設想。

第二節 東方明珠

“葉卡捷琳娜二世”號出曼穀灣,過金甌角、昆侖島,進入中國海域,穿過南沙群島,一路向北,越過中沙群島、東沙群島,進入中國的南大門——“東方明珠”香港。“葉卡捷琳娜二世”號徐徐駛進維多利亞港,陽光燦爛,繁華忙碌的港口和高樓林立的的中環迎麵撲來,“東方明珠”——香港,呈現在眼前。

到了香港,實際上已到了國內,東林一顆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為了保險,東林選擇了走水路,盡管行程相對較遠,速度較慢,但是安全,避免了陸地上黑社會的圍追堵劫,減少了不必要的麻煩,同時,在船上對薪虞鈴的審訊,又不會受到外界的幹擾,工作進展非常順利,現已得到信息,薪虞鈴交代的為程佳維存下的巨額存款,經銀行方麵證實,全部屬實。今天上午,程佳維已回到邊城,楊書記接受了東林的請求,當程佳維從飛機上下來,剛剛踏在邊城的土地上,立即便被“雙規”,現在就等東林、馬克揚回去,對他進行審訊。

此時,中央特參社住香港辦事處的汽車早已等在碼頭上。港口內,各類汽船在香港島、九龍島以及大嶼諸島之間的海麵上穿梭忙碌,商船、客輪在進進出出,轟鳴著,吼叫著。碼頭上也熱鬧非凡,各種汽車來往穿梭,汽車喇叭鳴叫著,大小不一的巴士將渡海的人們源源不斷地送來,又將搭車去市內各地的人們送走,人流熙熙攘攘……東林、馬克揚一行在安德羅索夫斯基的陪同下下船,上到碼頭。遠遠地,特參社香港辦事處主任助理任俊翔便已迎了過來,他瘦高的個頭,與馬克揚同歲,白淨的臉上戴了副金絲眼鏡,顯得文靜清雅。馬克揚與他熱情握手:“任助理,幾年不見,你還是那麼年輕英俊呢。”

“哪裏,哪裏,”任俊翔謙虛著,“誰能和你比?滿世界轉,還那麼精神閃爍。”

“……”

一通寒暄後,馬克揚為他介紹了東林、安德羅索夫斯基。到此,安德羅索夫斯基已圓滿完成國際刑警交辦的護送任務,與任俊翔握手寒暄後,便與大家就此告別,急急回船處理下貨進貨等船務去了。其他人分乘兩輛汽車向市內進發,馬克揚與東林坐在任俊翔的小車裏在前邊帶路,薪虞鈴與其他警員坐在後麵的小麵包車中跟在後邊。

她是第一次到香港。

百餘年來的香港,在英帝國主義的統治下,華洋雜處與中西合壁的人文景觀以及輝煌繁華的市容迎麵撲來,令她心潮起伏,驚訝與感慨同時襲來,曾經有無數的願望與憧憬,帶著老公女兒到這裏來旅遊觀光,浪漫旅遊。可是,今天卻帶著這特殊的身份,參觀這夢裏的市容,真是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上船後,因她努力配合東林的辦案,經馬克揚的請求,東林同意為她取下手銬,但是要求她不得離開兩位女警員的左右,使她看起來與眾人一樣,減少了被人盯視的尷尬。

在車裏,任俊翔將他們回程的機票交與東林:“明天隻有傍晚才有飛機直飛邊城,因你與馬克揚趕時間要急著回邊城辦事,所以我為你們倆定購了明天一早直飛廣州的頭班飛機,可立即轉機回邊城,這是通票,這樣就可以節省時間,明天上午十點鍾前,你們就可以回到邊城。其他的警員包括那位薪虞鈴坐傍晚的飛機回邊城,這樣比較安全,也減少轉機的麻煩。”

東林接過機票,點點頭:“行。”

“克揚啊,”任俊翔又對馬克揚說,“這次你到香港的時間太緊張,就這麼一個晚上,觀光和娛樂根本就顧不上。”

“沒什麼關係,”馬克揚客氣著,“下次,我還有機會來的嘛,到時,你想躲都不行,非要你掏空腰包請我不可。”

“我看這樣吧,”任俊翔說,“澳門賭王有一條豪華賭船在海上,要不,晚飯後,我們去看看?”

“行啊,”馬克揚還未回話,東林卻答應了。“這豪華賭船我還隻在電視上見過,見見它的真麵目,看看這資本主義的玩意兒,究竟是啥模樣?也好。”

馬克揚:“行吧,就去看看這資本主義的豪華賭船吧。”

到了辦事處,安頓好之後就該吃晚飯了,吃罷飯,東林安排兩位女警員和一位男警員值班,輪流監管薪虞鈴,自己與馬克揚帶著另一位警官樸正茂跟著任俊翔去海上參觀巨型豪華賭船。夕陽將西麵邊際的海空染得血紅,太陽的大半個笑臉還露在海平麵上,為人們留下一天來最後的餘輝,水天相接的大海,泛著血紅的粼粼波光。高速汽船發著特有的鳴叫,已離岸駛向大海深處,夜幕徐徐降臨,夜空中繁星閃爍,月牙兒露出笑臉,含羞爬上夜空……遠處,一艘巨輪燈火輝煌,“維多利亞女王”幾個大字用霓虹燈做就,閃著紅的、黃的、綠的、藍的光,在空曠的大海中,異常耀眼,從四麵八方開過來的汽船遠遠地便可看見。

東林、馬克揚還有樸正茂在任俊翔的帶領下,下了汽船,沿著“維多利亞女王”號豪華巨輪的舷梯緩緩上到賭船的迎賓甲板上,迎賓小姐和先生靚麗而英俊,笑臉吟吟,和藹可親,用粵語說著“歡迎光臨,蓬壁生輝”之類,東林一行進到大廳,大廳裏燈火明亮,如同白晝,各色人等,熙熙攘攘,贏了錢的嘻嘻哈哈,手氣背的垂頭喪氣,各種大小不一的賭博機擺在大廳的一側,應該說應有盡有,任俊翔為大家買了籌碼,均勻地分發給他們三人:“來,試試手氣。”

“一般來說,”他為大家介紹,“到這裏來旅遊觀光的客人和來這裏放鬆的市民,以及談情說愛的情侶,多半都會在這些機器上試試手氣,小打小鬧,主要還是到這裏吹吹海風,觀賞日落月出,以遊玩為主,真正的豪賭還在樓上貴賓房,那可是真正的賭家,出手都在數十萬元之間。這類人其實少之又少,並不是每天都能看到。不過,剛才我進來時,聽到迎賓小姐和先生的談話,好象今晚有兩場。你們在這兒玩會,我過去看看有沒有樓上貴賓房觀賞席的票,既然來了,也去參觀參觀電視電影上的豪賭究竟是怎麼回事。”

說著離開。

“行啊,”馬克揚放了一個籌碼到機器裏,“我還真想看看‘梭哈’是怎麼回事呢……喲謔,隻顧著說話,這個幣又被吃掉了。”

“我說呀,大哥,”東林在旁邊說,“你已經走了桃花運,就別想再走財運了,哪能什麼好事都占全呢?我看還是把剩下的籌碼給我吧。”

說著話,搶走馬克揚手裏剩餘的籌碼。“嘿個東林,”馬克揚急,“你總得給我剩一個吧?我再試一回……”

“你還試什麼?”東林說,“吃了熊掌就別再吃魚,還是讓我來吧。”

“……”

任俊翔過來,問:“怎麼樣,手氣?”

“什麼怎麼樣?”馬克揚說,“我還沒明白怎麼回事,這籌碼就喂了機器。”

任俊翔又問:“東林呢?”

東林笑著:“比馬大哥好一點,還剩一顆籌碼。”

馬克揚指著東林:“你那顆籌碼還是我的呢。”

任俊翔說:“看來還是小樸手氣好一點。”

“也不怎麼樣,”樸正茂謙虛地微笑,“隻是多出來三十幾顆籌碼。”

“是嗎?”東林趕緊靠過去,小聲地,“分我幾顆。”

馬克揚:“你可得公平,也要分我幾顆。”

“好哇。”樸正茂很大方,一人分了十多顆,可是,不到十分鍾,他們又全部喂了機器,嘻嘻哈哈又來找樸正茂要,樸正茂幹脆把剩餘的籌碼統統分發給他倆,五分鍾後,兩人再次兩手空空地回來。

任俊翔衝他倆豎著大拇指,表揚道:“好,為我們澳門的賭博事業做了貢獻。”

“……”

一行人跟著任俊翔來到樓上貴賓房參觀席上,這裏和下麵的大廳截然不同,少了嘈雜喧鬧,多了莊重高雅,人也少得多,一個個紳士味十足。貴賓房呈階梯型廳堂,賭博台放在貴賓房的中央,相對比參觀席低,這主要方便參觀者的觀看及其他監委的監督,以示公證,台上鋪著豪華的綠色桌毯,桌上放著一鋪鋪嶄新的撲克,這大概就是人們在電影電視上看到的“同花順”或者“梭哈”。穿著黑色燕尾服的裁判和穿著紅花旗袍裝的發牌小姐已經到位,但是,兩邊的座位還空著,堆放著一大堆紅的、黃的、綠的、藍的籌碼,賭博者還沒有上場。

樸正茂問任俊翔:“那一堆堆紅、黃、綠的籌碼代表著多少錢?”

任俊翔還未答話,坐在他旁邊的一位先生卻開了腔,說著一口廣東腔的普通話:“那紅的和黃的分別代表著一萬和五萬港幣,綠的和藍的分別代表著十萬和百萬港幣。”

“天哪,”看著那一疊碼放整齊的藍色籌碼,樸正茂驚歎著,“這麼大的賭資!以前隻有在電影裏才能見著呢,今日,可真開眼界了。”

馬克揚的心也“咯噔”一下,確實沒有見過這麼大的場麵。

任俊翔也證實:“我前不久陪一位國內的領導也來參觀過,那藍色籌碼確實是一百萬。”

“你們是大陸來的吧?”坐在任俊翔旁邊的先生問。

“對,”東林答,“我們是大陸來的。”

“現在,你們大陸人可富得不得了,今天要上場的一位就是大陸人,我來參觀過好幾次,”那位先生說,看來他還真是“同花順”的愛好者。“幾次都看見這位大陸人的豪賭,那氣派,把東南亞來的、台灣來的富豪統統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