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佩服季墨林的謀略,簡直甩我兩條街。
“那我爸……他有沒有說什麼?”
“沒說。你既然已經選擇了,就按照你選擇的去做吧,蔚蔚,我還是那句話,你要為你自己的選擇所負責。”
掛了媽媽的電話,我明白了她的立場,也知道了她的意思。
下午季墨林先回鼎城去處理事情,他前腳剛走,後腳渙渙就來送下午茶。
他帶著我喜歡的抹茶芝士蛋糕跟咖啡,進門的時候我很是不滿的說道,“我這約不上時間跟你吃飯,隻能約下午茶了。”
我放下手中的工作問我道:“你怎麼有空來?”
“自然是看看你們緊張的怎麼樣了我,我那傻了吧唧的二哥,有沒有跟你說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他還真沒說,我正想找個時間問你,你就來了。”
“他前段時間做了心髒上麵的一個手術,過程很危險,成功幾率隻有百分之三十。”
渙渙這話說的很自然,但是對我來說,像是重磅炸彈一般,我驚愕的說不上來話來,渙渙又說,“那天你走之後他就發病了,我哥覺得手術不能再拖,就請了他的老師來主刀。手術做了十幾個小時,然後在重症監護室躺了將近一周。”
“所以就騙我說他死了?”
“這是二哥在手術前清醒的時候交代的,當時他求大哥演這場戲,必須騙過所有人。”
“這個傻瓜。”我問渙渙“他到底得了什麼病?”
“二哥一直都有抑鬱症,跟你在一起的那段時間好了很多,後來你炸死,他的狀況突然加重,這幾年瘋瘋癲癲的,想來他失蹤了一年多的時間是跟於子菲在一起,那時候於子菲給他注射海-洛-因暫時緩解了痛苦,後來大哥找到了他,讓他戒了那玩意兒。”
“戒了是戒了,但是整個人卻是陷入了重度抑鬱症中,他瘋起來的時候誰都不認,我哥哥的老師查了他的染色體,發現這有傳染的可能性,而且,他的心髒也出現了問題,那個時候,他不得不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他帶走宸宸是為了檢查身體,而收購蔚家,是為了幫你鏟除異己,也想讓你在蔚家真真正正的立足,站穩腳跟,他在手術前交代了很多事情,全是關於你的。”
渙渙說完,我的眼前已經濕潤一片,“這些事情他為什麼不跟我說我,我可以陪著他啊!”
“二哥說,長痛不如短痛,這些事情他一個人承受就好了,他曾經看見自己的媽媽在自己麵前死去,他怕極了這樣的場麵,他不想讓你承受,他怕你承受不了。”
渙渙說道這裏,眼眶也是濕潤的,“當初我們都覺得他傻,尤其是大哥,可是當你看見我們撒骨灰的時候,趴在地上傷心欲絕的表情的時候,大哥又覺得,二哥做的這些事情都值。”
“蔚蔚,二哥不讓我們說這些事情,他這個人,從來都是一個人承擔所有,他太累了,我們看著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