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風暴雨總是來得格外平靜,師琴涯和袁不棄才剛剛睜開眼睛,袁赤早已經臉色肅穆的等在門外。
“西趙九皇子南宮閔嘉昨日在殿前請婚,欲將秦香公主嫁給靖和太子,被皇上以太子已有婚約,不忍秦香公主為妾給攔了下來。西趙九皇子執意卻表示,西趙為了與大興長久邦交,願以秦香公主進太子宮中為妾。皇上不忍拒絕。誰知晚上,就出了裕王夜闖秦香公主香閨,還被西趙勇士所擒的事情。”袁赤說道。“現在,裕王被皇上罰跪在大殿外,等候發落。”
袁不棄沉吟片刻,道,“看此情況,想來太子殿下也不安寧。”
最終,袁不棄還是帶著袁赤見太子去了。
皇宮亂成一鍋粥,袁家也亂的不行。原來是大夫人眼見裕王出了事,便想著差人去安王府看一看,以示親近。誰知道大夫人派去的人,卻被安王府的家丁給打了出來。安王府的小世子還叫囂著,絕不會和袁府結親。
這一嚷嚷,讓大夫人丟了麵子,氣的一向心高氣傲的袁瑛兒躲在屋子裏哭。
“都怨大姑奶奶,當初那好話哄著我,說什麼安王府門庭高貴,安王世子年少有為,欲與我家結親,這才讓我丟盡了顏麵。”大夫人紅著眼,淚珠兒流個不停。
袁老夫人黑著臉,手裏把持著念珠,默不作聲。
一旁的二夫人輕聲道,“安王世子著實過分了些。不過也怨不得大姑奶奶,還不是皇後娘娘透露的意思。”
涉及到皇後娘娘,大夫人不敢造次,隻能癟著嘴,淚如雨下,跪在袁老夫人麵前,“老夫人,那安王府的人已經嚷嚷開了,我家瑛兒成了全京城的笑話,這可怎麼辦才好。”
袁老夫人睜開眼,看著大夫人,道,“當初皇後娘娘也罷,敏兒也好,不過是透透風,問問話,一無良媒,二無紙約,若不是你行事孟浪,怎會成了如今的局麵?”
大夫人訕訕的隻是哭。
“罷了。”袁老夫人歎氣道,“都是孽障。起來吧。等前朝的事了了,少不得我舍下這張老臉,進宮看看皇後娘娘的意思。”
聽了老夫人的話,大夫人才收了眼淚。
“趕緊回去看看瑛兒吧,也不知道這沒見過大風大浪的小姑娘,把自己折騰成什麼摸樣了。”二夫人感慨道。
待眾人離開之後,袁老夫人反而不能靜下心來。
“青紋,你說,這些人怎麼就那麼笨呢。”袁老夫人感慨道。
一旁的青紋低著頭不說話。
這邊,師琴涯小心翼翼的扶著五少奶奶,如今她的肚子已經大了,臉也圓了,看著氣色很好,紅潤極了。
“琴涯,四嫂如今信佛,在院子裏供奉佛牌,一個月有大半的時間在吃齋。四哥也不勸勸,四嫂才多大。”五少奶奶感慨道。“我家那位雖然太過於憐香惜玉,可比起四哥的冷情,我倒也感謝幾分。”
“各人有各人的緣法,或許這樣四嫂更自在些。”師琴涯勸道。
“也是,四哥雖冷情些,但也是有責任有擔當的好男兒,倒不像二哥,濫情至極。好在二嫂也是一個極冷淡的人,不然這日子……”五少奶奶感慨道。
“五嫂,聽說你之前和佟家嫂子私交不錯,如今佟家嫂子搬回了娘家,改天我們去探望她可好?”師琴涯道。
五少奶奶點了點頭,道,“當初我們兩家住在一條街上,我的後花園連著她的後花園,年少的時候關係極好,隻可惜後來,我嫁進將軍府,她嫁給雷家,見麵的機會也少了。她家大哥,是出了名的嚴厲,我們兒時都極怕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