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以為文人是很浪漫的,你要是坐在我旁邊,開一輛二手吉普我就敢浪跡天涯,回頭寫一本遊記,罵罵餘秋雨,就這麼粗俗地文藝著。可事到如今整天想著水電木瓦油一堆工程怎麼搭配,實在讓人很難文藝起來,總不能指著工人說:傑克露絲親一個吧?
而閑下來的時候,沒事逛個書店,翻翻《文化苦旅》,兩分鍾就想找廁所,倒不是這些書讓我有多蛋疼,隻是一進書店我就尿急,這是生命體征的缺陷,和餘秋雨無關。
而我外表有點粗獷,長得不太文藝,肱二頭肌比較發達,因為背不下課文老師又心情好就要做二十個俯臥撐,臉皮也比較厚,因為背不下課文老師又心情不好就要挨幾個耳光,那時候我立誌要當一名能把作品載入課本的語文老師,而且要天天都心情不好,要是碰巧帶了老師的子孫那我心情就更不好了。
不過世界還是比較和平,至今我沒能完成多少作品,興衝衝地發表了一部中篇卻被封殺,理由是作品中露出了生殖器官,我就下意識地伸手捂住了褲襠。我一直為這事蒙羞不止,直到《薑戈》在國內以同樣的理由被推遲上映,心裏才找到平衡,改天碰到鬼才昆汀一定要喝兩杯,並且指著褲襠說:喏,你也露出來了。
不過自此沒有涉筆長篇是真的,要說因此就寫不下去未免有點忸怩,隻是文學這一行在中國已經混亂,網絡小說泛濫成災,三觀已毀,有時候獨自搭個茅草屋乘涼未必不如千萬人擠在一棟大廈裏。
昆汀,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