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你捕捉獵物的同時你也是獵物的獵物。”中年男子說道。
女孩不解的望著自己的父親,她幼稚的小腦袋裏麵什麼都不懂。
“記住,不能手軟,你麵前隻有活人和死人。”中年男子指著他剛剛殺死的人冷冷的道。
男人的無情令女孩恐懼,想要父親抱她,男人漠然拒絕安慰自己的女兒。
“記住,你必須無情,情會腐蝕你的心靈軟化你手中的利刃,我們殺手不需要感情。”中年男子慈愛的拍拍女兒的小腦袋。
小女孩眨著水汪汪的眼睛,她不解望著男子問道,“爹爹什麼是情?”
男子笑著拍拍她的頭,“到時候你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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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所居之處永遠是金碧輝煌,飛簷鬥拱,雕梁畫棟,無一處不透著威風霸氣。衛士鎧甲與手中利刃在陽光下灼灼生輝,宮女們粉色衣裙飄逸步履輕盈無聲無息的走動。頹廢的皇帝坐在龍椅上無力低垂雙手,渾濁的眼睛望著大殿之外。
朝堂一片安寧,沒有議論朝政的慷慨激昂,沒有大臣奏請帝王裁決大事君臣之間的辯論,寂靜壓抑的氣氛令人窒息,大臣膽戰心驚沒有一人說話,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喘。胡靜齋站在朝堂之上,閉著眼睛假寐,倏地他睜開眼睛掃射四周,所有的人誠惶誠恐。
“既然眾位愛卿無事可論,退朝吧。”皇帝頹然說道
小太監的了命令,馬上宣布皇上旨意:“退朝----”
大臣們倒退著躬身離開大殿之後,皇帝望著空無一人的金鑾寶殿,心中不禁酸楚。要想當年他初登大寶之時,何等的意氣風發。如今他落得大權旁落的下場,滿朝文武隻看一人臉色行事,大殿之中寂靜的如同墳墓。
“朕不該輕信胡靜齋,落得受人挾製,朕還是皇上嗎。”皇帝長歎一聲,清冷宮殿之中沒有人回答他的問題。
太監忽在門外高聲道:“武王到——————”
皇帝抬頭看向門外,陽光耀眼之中走進一位年輕男子,此人身材挺拔,俊秀麵容,雙目之中盡是誌得意滿。他腳步輕快的走進來行了禮:“兒臣參見父皇。“
“起來說話。”皇帝無力地歎息。
武王從容站起身,一副孝子的笑臉問道:“父皇看去有氣無力的,招太醫看了嗎,您龍體欠安就不要再親自上朝,頤養天年吧。”
皇帝一聽自己的兒子的話心中就有氣,人一發怒就來了精神,他一改頹廢姿態從龍椅上坐起來了。“朕還沒七老八十走不動路,朕身體好得很。”
“父皇,人不服老不行,您早該頤養天年將大權交與兒臣。”武王忽然越禮走到皇帝的麵前,低頭壓下身子,小聲與皇帝耳語道:“舅父已經答應輔佐我為皇帝,您該休息了。“
皇帝氣紅了臉抬手就是一嘴巴,打得武王的臉偏到一旁去。武王捂著臉,摸摸臉上被打紅的五個手指印嗬嗬嗬的笑起來,“打得好,父皇,兒臣喜歡看您最後的抗爭,我與舅父是不會失敗的。”
“是嗎。”皇帝眯起眼睛,狹長眼眸之中銳光一閃稍縱即逝。他閉上眼睛,悠閑品味人生難得自在的時光。
武王琢磨不透皇帝還有什麼他們不知道的暗門,“父皇,您的暗門早被前被舅父鏟除了,您還有什麼手段盡管使出來,兒臣等著呢。”
“皇兒啊,要是沒有胡靜齋幫你,你今天怎能站在這裏與父皇如此講話,兔死狗烹鳥盡弓藏,你當胡靜齋是個好舅父,一心隻為了他的外甥?”皇帝冷笑一聲,“不要相信豺狼的忠誠,你不是狼群的頭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