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陸散之的畫啊，但是你是陸柏庭的助理？”秦霜覺得，自己的大腦好像忽略了某個十分重要的東西，讓她震驚的有些轉不過彎來。
“對，是這樣沒錯。”遲墨看著秦霜的表情，覺得真是可愛極了，原來她到現在還不相信陸柏庭就是陸散之呢。
陸柏庭要是知道了，估計又是好大的傷心。
這時候，店員拿了一張紅色的海報出來：“遲助理，招聘啟事我寫好了，貼哪裏。”
“恩，就貼這邊吧。”遲墨指了指身邊的玻璃門。
秦霜的注意力，立刻被轉移了，驚訝的看著這招聘啟事：“你們在招人嗎？”
“對啊。”遲墨看著秦霜，“對了，看秦小姐的樣子好像對畫作也是頗有研究的，我們畫廊目前正缺個經理，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畫廊經理？”
“是的，底薪是五千。”
“五千？”
“對，太少了嗎？但是這個隻是底薪，每賣出一幅陸先生的畫，都有一個點的提成，所以……”
“不，這也太多了吧，我覺得我可能勝任不了。”聽了，真是讓人很心動，但是秦霜也是個有自知之明的人，她根本不是美術專業出身，怎麼能上來就是經理呢。
遲墨看著她真實不作偽的表情，越發覺得可愛，點頭：“我很欣賞你的坦誠，但是沒試過，你怎麼知道自己不行呢，更何況，這就像是銷售，不是讓你作畫，不需要你有畫畫功底啊，這需要的是你對畫的理解和口才，我覺得以秦小姐對陸先生的了解，恐怕是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來了，所以我覺得這份工作，你可以嚐試一下。”
“可是……”
“要是覺得不好可以再換的，但是你試都沒試，就覺得自己不行，是不是對自己太沒信心了。”
秦霜嗬嗬笑了兩聲，主要是，那五千薪水真的好誘人，還有提成，比實習工資高多了，好像試試也沒什麼啊。
“那我”
“我們畫廊是明天開張，你看你方便過來嗎？”
“方便，可以，那我明天過來。”
“好，那你跟我進來，咱們把合同簽一下吧。”
一直到拿著合同回到家裏，秦霜整個人都是蒙的，殷夢今天調休，所以也在家裏，看秦霜神情恍惚的樣子，把她手上的合同拿了過來，一看，差點跳起來：“我靠，霜霜，你竟然簽了賣身契了，不過這待遇不錯啊，五千底薪加提成，額，黑岩畫廊？你不是去金融公司應聘嗎，你怎麼跑去畫廊了？”
秦霜還傻愣愣的，殷夢用力推了她一把：“喂，霜霜，你想什麼呢。”
“夢夢，你打我一下，我不是做夢吧，我真簽了合同了？”
殷夢沒好氣的笑了：“敢情你當自己在夢遊？沒錯，你真簽了，而且簽的好像還不賴，但是你怎麼會去畫廊的。”
是啊，她怎麼就跑去畫廊了，賣的還是陸散之的畫，隻能說，冥冥中，一切自有天意？
可問題是，她是金融專業啊……
真是中了邪了！
“霜霜，那你你兩家公司的應聘怎麼樣啊。”
“別提了。”秦霜擺手，“差點遇到色狼了。”
“啊，沒事吧。”
“沒事，我先洗澡去了，噢”秦霜看著那合同，真想一頭撞死，她怎麼就那麼衝動，中了五千塊的毒呢。
而且明天就要過去，她就這麼把自己給賣了，那培訓班的工作，似乎也去不了了……
遲墨拿著秦霜簽署的工作合同，相當自得意滿的吹了聲口哨。
陸柏庭最後來畫廊檢查一番，遲墨立刻獻寶似得遞了這份東西上去。
“什麼東西。”陸柏庭不屑一看。
遲墨拿話激他：“不看我保證你會後悔！”
陸柏庭看他一眼，遲墨的表情相當的欠扁，所以他一把抽了過來，看完後，他整個臉色卻臭的可以：“誰讓你簽她的。”
“啊……”遲墨原本以為會受到表揚呢，結果陸柏庭這表情，敢情他這馬屁拍到馬腿上了？“那我現在就去打電話讓她明天別來了吧。”
“等等，簽都簽了，你想違約嗎？就這樣吧。”看遲墨轉身，陸柏庭立刻叫住了他，同時還將那合同給收走了，“對了，給慕夜白的請柬送了嗎？”
“送到了。”
另一邊，慕夜白忙完一天的工作之後，顧長軒提醒他：“明天黑岩畫廊開張，派人送了請帖過來，邀請您出席剪彩儀式，您要去嗎？”
“……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