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形貌平凡,星眸之中隱含著絲絲靈動,國字臉,皮膚成紫銅‘色’身材不高不矮,不瘦不胖,卻顯得十分硬朗。
床上躺著的哪位傳出“啊!”一聲,緊閉著的雙眼緩緩睜開,他注視著中年修士,疑惑的問道:“我在哪裏?我沒有死嗎?承道兄搭救之恩,單宏在此謝過了。”
“哈哈.!”中年修士爽朗一笑,淡淡開口。“道友何來言死一說,你不是好好活著嗎?道友生命之強讓本人十分欽佩,體無完膚,鮮血幾乎流幹,你能活過就是一個奇跡,不說了,你剛蘇醒再睡一會兒,本人這就把你醒來的消息告知師尊。”
中年修士飄身離開了書房,單宏靜躺在大床上眯著眼睛,一會兒又沉沉睡去。
花眼之間,時間就過去了半個月,拆解去滿身的繃帶,單宏凝望著回身上下,就沒看見一條疤痕。
因禍得福,烈日灼烤,寒風撕裂,讓單宏的身體承受了巨大壓力,破而後立猶如再生,修體無形中得以突破,堪比凝氣四重修士。
走下大床,撿起床頭的衣衫給穿上,單宏緩步走向大門,輕輕推門而出。
綠樹成蔭,翠柳成行,小院中有一個不大不小的水池,水池中怪石崚峋,假山點綴,一尾尾金絲鯉魚歡快遊曆著,一陣輕柔的微風飄起,送來荷花那淡雅的清香。
聞著花香,望著眼前那秀美景致,單宏疑似來到了江南,心裏正疑惑著。
一道灰‘色’身影穿過那扇小圓門來到了小花園中,他飄身來到單宏身旁,微笑開口。
“單道友是不是感到疑惑,本人這琅琊洞府之內,似如江南風貌。”
單宏舉目往上一望,才發現自己身居山洞之中,連連讚歎“妙哉,妙哉,真乃是鬼斧神工,花道友好福氣。”
“單道友走吧!帶你去見師尊。”
久聞這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高人,單宏受其恩惠,早就有心前去拜謝。
“花道友請前麵帶路,單宏緊隨其後。”
燃燈教,北辰神洲上最為神秘的宗派,世居北方苦寒之地那燈罩聖山。
燈罩聖山處於大漠腹地,山勢之高,直衝雲霄,山頂終年積雪,雪峰好似與天上的雲彩相銜接,一朵朵七彩祥雲包裹著雪峰禁宮,就像一個七彩燈罩,故此得名燈罩聖山。
燈罩聖山一脈門規極嚴,收弟子極為講究,曆來香火並不旺盛,可是每一位行走在外的弟子修為精深,涵養、素質、都高人一等,更不會與人爭強鬥狠,實為修真界的一朵奇葩,受修士們尊敬愛戴,世家子弟都已能入燃燈教為榮。
兩人慢步在青石台階之上,路上遇見的修士都身著粗布灰衣,一頭長發都用白玉簪子緊緊束著,一派苦修裝扮。
修士們遇人都很講究,先是停下身來,俯身行禮道:“道友安好。”
來到雪峰頂,禁宮門外,單宏眼觀著偉岸的冰宮,心境如明鏡一般坦蕩,心生敬意,默默彎下腰肢對著大門大禮參拜。
禁宮之內,一位如幹屍般的老人靜坐於草墊之上,垂暮的雙眼緩緩睜開,眼眸之中一道靈光閃現,緊閉的嘴唇輕吐四字“孺子可教。”
大門之外,單宏一舉一動,都沒逃過老人心神監控,老人修為之深,方圓百裏,哪怕就是一隻小蟲子輕輕一蠕動,都會被老人發現。
花修士望著單宏給大門行起禮來,覺得很是怪異,“嗬嗬!”淡笑兩聲,詢問著緣由。
“單道友,你幹嘛要對著大門行禮。”
“入道、入微,不過隻是一層理念,道門,門既是道,道既是門,能進入此門也許是單宏的一場造化,萬事講究個因果報應,有因才有果,有了花道友雪山相救那一幕,我才會來到此門前,邁過這道門檻,也是人生之中的一次機遇,所以我要先拜門徑,再去感悟大道。”
聽著單宏囉裏囉嗦嘮叨完,花修士全然不理解,推開緊閉著的大門,拽著單宏手臂走入禁宮。
兩人來到祖師聖殿外,一位灰衣道童靜等在那裏。灰衣道童先是行了個禮,淡淡開口,“花師叔請回去,單道友請在此靜候著,小道童水若這就去通報。”
花修士反身向外走去。
小道童水若輕輕步入祖師聖殿之中。
等,等,等,兩個時辰過去了,靜候之下的單宏就沒見到有個人來回音報信。
搖了搖頭,聳了聳肩,單宏也不氣惱,就地盤膝坐下,導氣歸元,散氣於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