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緒二十三年,丁酉雞年。對於中國人來講,這一年是極其痛苦的,清政府的統治在這一年已經岌岌可危了,內憂外患不斷,戰事頻發,外強侵占領土,百姓流離失所。
總之在這一年,什麼孬事兒,破事兒,惡心事兒,統統發生了。惡心完了,割地賠款,萬事大吉。也就是在這個亂哄哄的一年中,那個孩子出生了。
1987年(光緒23年)5月28日,浙江省江山市保安村,一個嬰兒的啼哭劃破夜空的寧靜,那個在痛苦中掙紮了半宿的女人,終於看到自己的孩子出生了。
在聽到嬰兒啼哭的聲音後,一個男人急匆匆的跑進了房間,他緊張的從穩婆的手中接過嬰兒,笑容隨即綻放開來,因為這是個男孩兒。
古代的傳統思想告訴我們,在那個年代,男孩兒是吃香的。
作為家中的長子,戴士富除了繼承了父親的財產之外,還繼承了另一個任務,傳宗接代。所以,當戴士富看到老婆生的第一胎是個男孩兒後,高興異常,這個任務圓滿完成了。
此刻正直春季時分,微風拂來,很是清爽。略加思索之後,戴士富立即給孩子取下了第一個名字——戴春風。
一個無比複雜的人,就此登上了曆史的舞台。
戴春風,字,子佩,後改名為戴征蘭,之後他再改名字,從而響徹中華大地,他叫戴笠,別名戴雨農。
浙江這個地方,從古至今,一直是經濟發達地區,即使生在浙江的窮鄉僻壤,也仍然不會愁一碗飯吃。
而戴家,的確是個意外。
縱觀很多名人的發展史來看,少年的時候大多都是有上頓沒下頓,生活艱苦,父母早亡,苦的就像三毛,活不起死不起。累死累活,拚了老命,才算修成正果,出人頭地。
戴春風就很符合這個一特點,吃了上頓,沒了下頓,日子過的極其艱辛。
其實他是可以過的很好的。
戴春風的父親戴士富,在村裏應該算是大財主了,家族產業留下來的也很多,光良田就200畝,簡直肥的流油,他本身還擔任著朝廷的公職——巡警。雖然不過是個派出所警員,但日子也是過的很不錯了。
但是戴兄有一個病,始終不見好轉——花錢。
戴先生很能花錢,常常一擲千金。其實你要是吃了喝了買什麼東西了,倒也能理解,然而,戴先生的大部分花銷,卻用在了賭博和嫖妓上麵了。
戴士富很能賭,當然也很能嫖。本市的各大賭場妓院常常能夠看到戴先生忙碌的身影,畢竟也是有錢人,想怎麼花就怎麼花,沒人能管得著。可是戴士富雖然很能花錢,但卻很不能掙錢,所謂的祖業,在短短的幾年之內,便被他花的一幹二淨。
大好的青春和強健的體魄,經過這幾年在賭場和妓院的晝夜辛勞,身體已經極度虛弱。加上家境貧寒,有錢嫖妓沒錢看病。戴士富很快的就跟他的父親見麵了——死了。
戴士富死的時候,戴春風年僅四歲,啥事兒不懂,身下還有一個弟弟。原來家裏的200畝良田,現在變得隻剩下了20畝荒原。
家徒四壁,父親病故,從衣食無憂到一無所有,從人人羨慕的小少爺,變成人人鄙視的小赤佬。恐怕戴春風這輩子算是完了了,然而,他還沒完。
因為家裏還有一個人——藍月喜。
作為戴士富的妻子,藍月喜承擔起了照顧這個家的責任。用自己那並不強壯的身軀,扛起這個家最後的希望,他們終將會挺過去——這段最為艱辛的歲月。
戴士富解脫了,然而戴春風一家仍舊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沒有人幫助,甚至鄰裏相親也來欺負這貧困的家庭。他們毫不吝嗇的跑到戴家的山上,偷砍人家的竹子,不顧他們生活艱辛,仍舊我行我素的做著喪良心的好事。
對此,戴春風曾幾次找人理論,而每次的結果都是——頭破血流。
挨揍是肯定的,他明知道會挨揍,可仍舊去,即便已經挨揍了,他下回還找人理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