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岩、黎黎、可向豈、天雲、遙疏放,隱身在空中,看著長白國的幾十萬大軍驚慌失措、屁滾尿流地向著猶餘花草原的北方狂奔而去,去時的速度比起來時都要快上了幾分,不覺心裏歎息――這“凡人”遇上了修真者,除了逃走一途外,還真是沒有其他的辦法,而且,即使想逃,還要看修真人高不高興、樂不樂意!不然,“凡人”還真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了。
修真者也隻有修真者才能對付。遙疏放低頭看著緊閉雙眼,癱在自己巨大的“戰鬥機”飛劍上的影搖門的六個門人,不屑地撇了撇嘴,低聲說道:“還什麼神將、仙長、仙使!簡直就不堪一擊。影搖門派出這樣的貨色,就想將我們的蒼石星據為己有,我看是做他娘的清秋大夢!”
天雲左臂前伸,右臂回收,雙手托住他心愛的“狙擊飛劍”,正擺著一個標準的射擊姿勢。他的飛劍,形似“地球”上的狙擊步槍,槍管、槍托、彈倉、準星、扳機什麼的一應俱全,難怪目春山老兒會將他的這把飛劍當成“燒火棍”了。現在,天雲的飛劍前端的“槍口”上還飄著一縷靈氣幻化成的輕煙呢!
聽見師弟遙疏放口中輕蔑的啐罵,天雲收回自己的“狙擊飛劍”,還在“槍口”上輕輕一吹,然後道:“還真想讓長白國的那些鳥賊吃我一‘槍’呢,可惜,這一槍隻是引爆了地裏的zha藥,不然,我天雲這一‘槍’也能幹掉他幾百上千人的!唉,捉住了大的,卻跑了那小的,遺憾!”
可向豈偷眼打量一下師兄,正想幫兩位師弟敲一敲“邊鼓”,歐岩已經開了口:“疏放、天雲,我知道你們心中恨著影搖門和長白國。說實話,師兄我對影搖門也沒有什麼好感,要說目春山這幾人的所作所為,就是讓他們魂飛魄散了,我看也沒有什麼,可是師尊的吩咐我們不能不聽。這一次我們能輕易收拾下這幾人,一是出其不意,打了他們個措手不及,二是這幾人修為實在不高,我想師尊讓我們暫時留下他們的性命,是為了對付他們身後更多的影搖門人……至於長白國的大軍……難道你們忘記了師尊在議事堂上講過的話――‘假如一個人持刀殺害了你的親人,你是該找這個人報仇呢,還是該找那把刀報仇呢?’”
歐岩一席話講完,看看遙疏放、天雲,又看看可向豈。三人聽得師兄如此說,不由得都微微低下了頭。黎黎見狀,連忙為三位師弟打圓場,道:“師兄,也不怪三位師弟啦。師尊的話我們都是聽到了的,但影搖門支持長白國,進犯修城和秉文兩國,致使兵連禍結,生靈塗炭,三位師弟都是修城國人,難免心裏難過、憤恨。三位師弟,你們也別怪歐岩師兄,影搖門和長白國對修城、秉文兩國欠下的血債,遲早是要找他們還的!師尊的脾氣,你們又不是不知道……”
可向豈抬起頭,說道:“師兄、師姐,我們沒有忘記師尊的話,也沒有怪師兄,要不然,剛才我們三人就要了這五個小白臉的小命了!隻是……隻是,唉!”
歐岩拍拍可向豈的肩膀,道:“向豈,天雲、疏放,我理解你們的心情。你們師姐也說了,師尊的脾氣,你們又不是不了解,師尊一定不會讓你們遭受委屈的!到時候,不要說是你們,就是師兄我,對那些該死的人,也絕不會容許他們在這世上多活過一時半刻的!”
可向豈三人聽著師兄一如既往地用平靜的語調說出的安慰話,不知怎的,身上竟突然感覺到了一絲涼意!平常沉靜如山、不多言語,但又讓人覺得隨和近人的大師兄,怎麼這幾句話叫人聽了覺得身上有些冷浸!再看大師兄,雙眼冷冰冰地看著歪躺在遙疏放“戰鬥機”飛劍上的六個影搖門人,三人暗暗抽了口冷氣――看來大師兄比我們還要痛恨這影搖門的人啊!在大師兄的眼裏,這六個人分明就是硬撅撅的死人了嘛!
三人這才恍然,暗罵自己笨蛋:師尊和大師兄又怎麼會放過這些影搖門人呢?師尊在教授大家各樣兵法的時候,不是說過好幾次“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的嗎!晨登門的對敵宗旨中,不是就有一句“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嗎?師尊吩咐留下這幾人的性命,肯定是別有用意,自己幾人還真是氣得急了,怎麼把這一些都忘記了呢!
黎黎看著三位師弟一副想通了的表情,笑了笑,道:“好了,這幾個影搖門人不值得我們多費腦筋,師兄,你看我們接著該怎麼辦呢?”
歐岩收回看向目春山六人的冷冷目光,又回複了平常的沉靜淡泊的模樣,道:“這幾人被我們禁製住了修為覺識,我看就先收在我的芥子空間裏,以後帶回褐木穀聽候師尊的發落。長白國的右路大軍雖然退去,但為防出現什麼變故,就由疏放前去一路監視,如果需要,就‘適當’提醒一下他們。剩下的長白中、左兩路大軍,我看我們分成兩撥,我和天雲對付左路軍,黎黎和向豈對付中路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