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一轉眼就到了傍晚,徐寒傑和夥伴們商量了一個下午的戰術,也讓大家都充分了解了初然。初然既然是公主,那一點公主氣是免不了的,但是她也會有溫柔沉穩的一麵,也有強大傲嬌的一麵。
何況,這丫頭的實力可是超過了徐寒傑的想象,初然的創造能量是可以真正創造出任何無生命的東西的,她當時也是用這一招給了徐寒傑這股機器能量的。而這也是創造能量以目前給予初然的唯一技能。也是初然的基本作戰方法:製造高級武器射向敵人。
而另一個能量聖潔,則是被稱為五界中最強大的治療能量,可以說有初然在戰場上,他們想死都不容易。而且這股原本沒有攻擊力的能量,還在初然身上發生了變異,形成了一種叫做“光明死神”的特殊能量,所以初然的武器除了用創造能量製造之外,經常使用的是一柄白色和金色相間的、比她人還要高的鐮刀。還可以用能量釋放出光明死神的一部分身體用於作戰。
徐寒傑全身都還是那一身鎧甲,慢慢走到了自家的陽台上,用手撐著陽台邊的柵欄,靜靜地看著夕陽。這座別墅在一座老山上,山下就是人類區域的輻射區域,現在,在陽光的照耀下,整座城市都籠罩在金光裏,很是安靜。
徐寒傑很享受這樣子的和平的時光。但是他又明白,這隻是暴風雨前的寧靜,是虛偽的和平。肯定在某個地方,在各個地方,有生命在消逝,有時間在流逝,有事物在改變。或許,今晚的戰鬥,不會是一場平靜的戰鬥,流血是難免的。他自己不怕流血,就怕流血的是自己的朋友們。想到自己一個人的錯,講這麼多人拉下了一場沒有回頭路的戰鬥,徐寒傑就會感到很愧疚。他知道,今晚如果成功了,一切就好說了,但是如果失敗了,或許今天在他們家的所有人,包括他的父母,妹妹,都會死。
“我絕不會失敗,也絕不能失敗......”徐寒傑一邊想著,一邊抓緊了欄杆,看著夕陽,他在心裏發誓,“我一定要改變,改變這一切。我不想朋友們死去,不想自己的父母離開我,更不允許自己所珍愛的人和物被剝奪。誰要是敢這樣做,哪怕是神,哪怕是七維的神,哪怕是這整個世界。我都會將他毀滅!”
“寒傑。”突然,熟悉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徐寒傑回過頭去,如他所料地看到了初然。她正站在樓梯口看著自己。
“怎麼了?你好像有心事。”初然慢慢走到了寒傑身邊,看了看寒傑的側臉,臉上總是保持著美麗的微笑。
徐寒傑頭部的鎧甲突然一塊塊解開了,縮回到了脖子裏。慢慢睜開了閉著的眼睛,看著橙紅色的夕陽,慢慢道,“初然,天堂是個什麼樣子呢?也有這樣的夕陽嗎?”
初然慢慢轉過頭去,看了看夕陽,藍紫色的眼睛閃動著,說道,“沒有,沒有哦。我們那邊永遠都是光明的,太陽不會落下,在我們天使看來,光是正義的象征。沒有光的世界是沒有希望的,我們向往光明,熱愛光明。憑借著太陽的支持,我們才會有這麼強大的實力。”
“哎......”徐寒傑看著夕陽,歎了口氣,“十年了,其實初然,從你給了我這副能量之後,我並沒有怎麼努力。學校裏每一次檢查刻印式的時候,掃描到的都是我和你聯係的這股力量,並不是我自己的力量。和你比起來,我還太弱,沒有強大的攻擊力,沒有太高的防禦力,也沒有太高的速度,也沒有恢複能力。雖然平衡,但是我感覺,我其實是我們這麼多人裏最弱的。”
“錯了,寒傑。”初然重新轉過頭來看向了徐寒傑,“你還有我。”
徐寒傑愣了一下,略微驚訝地看著初然,看著那一雙美麗的藍紫色的眼睛。
“不論何時何地,我都不會再離開你了,我就在你身邊,哪怕你隻是一個普通人,我也會和你永遠在一起。”初然俏臉略紅地說完這句話。但是她始終用微笑麵對徐寒傑。
徐寒傑突然感覺有點沙子迷眼的感覺,用剛剛戴子丁的話,他這是修了一百八十輩子的福才能得到這位天使的青睞啊。但是小時候的事,他已經有點記不清了,初然還記得嗎?
“初然,問你一個問題好嗎。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徐寒傑一邊看著初然一邊問道。眼神也沒有再因為慌亂移開。
“嗯?”初然明顯心裏漏了一拍,不過,她隻是臉更加紅了而已:“你都忘了嗎?”
“呃,抱歉,記不太清楚了,嗬嗬......”事到如今,徐寒傑也隻能幹笑幾聲蒙混過去了。
“哎,真是健忘哥。”初然有點不滿地鼓了鼓嘴,但是很快歎了口氣,微笑著看向了徐寒傑,向他走進了一步。兩個人立刻成了麵對麵的樣子,呼吸可聞。徐寒傑心跳立刻加速了,眼前的麵孔,簡直就是完美的代言。
她慢慢拉住了徐寒傑的手:“寒傑,你是第一個在茫茫人海中關注到我的人,也是我的第一個,教會我朋友是什麼的人。”
徐寒傑原本還是有點愣,但是經過初然的提醒,他很快想起來了曾經的一切。
那一天,徐寒傑在公園中發現了初然。當時初然討厭刻印式的學習,而且,她發現周圍的那些所謂的朋友沒有一個不是因為她身上的神屬性和身份才和她裝出一副很要好的樣子的。因此,她忍受不了而逃出了天堂,之後正坐在公園的秋千上獨自哭泣。她還用了刻印式將自己隱形,以為沒人可以發現的了她。但是讓她不曾想到的是,還是有一個男孩來和她打招呼。並且不斷安慰她,在這兩天之內收留了她,帶她去了遊樂場,公園等地方玩,這期間可謂處處照顧她。簡直把她當成了自己的妹妹。而後來,初然問男孩問什麼對她這麼好,男孩的回答是:“我希望有一個自己可以保護的人,一個自己可以守護的朋友。僅此而已。”而在那一瞬間,初然明白了,朋友可以是保護自己的人,更可以是自己需要守護的人。而真正擁有一個可以保護且被保護的對象是多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