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遺風傻傻的躺在一塊紙箱鋪成的“床”上麵,兩眼發呆的看著天花板上由於長年的濕氣而導致表皮脫落形成的一塊塊黴班,全身上下臭不可聞。幾隻老鼠滿屋子追逐打架,其中一隻跑著跑著,跑到了白遺風的旁邊,似乎很好奇的看著白遺風,一聲吱吱聲從它背後傳來,它才轉頭,跑了幾步,又回過了頭來,似乎很奇怪這個人怎麼了,看了一會,才轉頭吱吱的離去。
白遺風此刻腦子裏一片空白,什麼也不願意想,什麼也不願意做!隻有嘴裏念念有詞,可惜聲音太小太小,不過要是你有個什麼麥克風的話,放在他嘴上估計可以隱約聽見他說的話,“怎麼回事,這是哪裏,我這是哪,我怎麼在這裏……”。
其實說起來,還真是很怪異。
白遺風當日駕鶴向天邊飛去,大概飛了幾百萬裏。一日,他飛在海麵上,迎麵撲來陣陣微風,心中極其舒暢,忍不住胸中的萬丈豪情,仰天長嘯起來。
海上的天氣的萬變的,剛剛還晴空萬裏,海風拂麵,海麵上波光粼粼,轉眼間便成了*,怒嘯暴走,天上急雷狂閃。
白遺風悠閑的駕著鶴兒飛在海麵上,他的護身法寶[乾坤鏡]將他與鶴兒周身護住,風雨海嘯根本就進不來。就在這時,迭變忽生。[乾坤鏡]忽然失靈,周身的護體光圈一下全都消失了,白遺風連忙運起真力,卻無暇閃躲開海嘯。一個浪頭打下來,將白遺風與鶴兒一下子卷了進去,又是一個後浪,將一人一鶴卷起十幾米高,剛好這時天下一個狂雷擊了下來,擊在了海嘯上,無比強大的電流加上白遺風的真力,竟然硬生生的撕開了時空裂縫,他與鶴兒一下子被吸進了時空裂縫,經受不起時空裂縫的壓力,他昏了過去!
醒來時才發現自己出現在這個奇怪的世界了。
當時醒來時他簡直呆住了,自己躺在一個幾百米高的石頭房子的屋頂上,周圍還有無數的高低不一的同樣的房子,房子的外麵還裝著許多奇怪的東西,閃光的鏡子一般的東西,長長的細細的繩子,可以自己動的鐵殼子……
白遺風在那個天台上呆了三天,直到第四天才從癡呆中回複過來,而後在當天晚上偷偷的跳下了石頭房子,誰知在半空中召法寶時,卻驚恐的發現自己的真力隻剩一點點了,根本就使用不了體內的法寶,幸好自己連忙運起真力,才沒摔死。
後來他四處遊蕩了一個多星期,幾次差點被一群穿著黑衣服戴著帽子手裏還拿著一根黑色短棍的人抓到,而他也接近失常了,根本就隻知道躲。漸漸的了解了這個世界一些,這個地方有個拗口的名字,叫什麼紐約,這是一個城市。還知道他待的這個城市是一個叫美國的國家的首都,他們的皇帝叫布什……。最有用的信息就是他知道了那些人為什麼總是抓他,他們叫警察,是專門抓罪犯和流浪漢之類的人。就是捕快嘛,真是麻煩,還叫什麼警察,白遺風想道。
至於後來他就找到了這個破舊的廢墟,可以藏身了,順便理一理腦袋裏的亂麻。
“咕咕”,連續三天肚子不停發來的抗議訊息終於使得白遺風眼中回複了一絲色彩,雖然說像他這樣的高手已經不食人間煙火,沒有了饑餓感。但是身體能量的消耗除了平時吸收天地精氣外,還是需要借助食物來維持的,一般將能量補滿,就可以維持一個月不需要再吃東西了。
白遺風站起身來,走到窗邊,已經是晚上了,天上掛著一輪圓圓的月亮,白遺風看著月亮,喃喃道:“月亮,還是一樣的月亮。嗬嗬,可為什麼我卻來到這個完全不同的世界。”
想起師傅,想起爹,也想起師哥,還有小師妹,還有她。唉,白遺風歎了一口氣,算了,既然來到了這個世界,就是天意。苦笑一聲,便走出了廢墟。
他的身上還是穿著那件白衣,這還是師傅當年送給他的,名叫[雪絲衫]。是用天山冰蠶吐的絲織成的,冬暖夏涼,水火不侵,而且普通的武器刺都刺不爛,也不需洗,它本身就不沾髒物灰塵,是一件至寶。他自從出山那天穿上後,就一直未脫下來。
他知道自己的服裝和這個世界的人很不合,但是他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個國家叫中國,那個國家在古代就是穿的自己這種服裝,而且現在也有很多人都穿這種古裝。這個城市有個地方叫唐人街,那裏就有很多人穿這種衣服,所以他並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