頌言笑了笑:“因為我聰明機智啊,賄賂了那個牢頭,說起這個,他還沒有把銀子還給我呢,那可是母親勞作了一個月的成果。”
榮寰白了她一眼:“得了吧,你以為你那點銀子能管什麼用?那可是經過專人訓練的牢頭。”
頌言驚訝的抬頭:“難道這其中還有什麼隱情?”
“是有人從背後拿他家人的命威脅了他。”
啊?她說呢,當時她就想,九千歲的人也不是完全堅不可摧,一點銀子都給收買了,也不過如此呢,原來是背後另有人操作。
“是誰?”她的呼吸有些粗重,越是接近答案的中心,越是緊張。
“是瑞王。”
“瑞王?難道是皇兄求他幫忙的?他們私底下還有聯係?“明明這五年來,瑞王對待皇兄,就像丟棄一個沒用的棋子一樣,皇兄的腿殘疾以後,無論他們的境地多麼的淒慘,甚至有一段時間連一碗粥都喝不上,他都沒有管過他們一絲一毫,似乎以前皇兄為他所做的事也都被他擯棄了。
在頌言的眼裏,瑞王和宸妃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勢利眼,白眼狼。
如果說他背地裏還幫著她,那麼是不是說他私底下並沒有做的那麼絕?
既然如此,他為什麼麵上要表現出一副皇兄是棄子的樣子?他不怕跟著他的臣子都為此寒心嗎?畢竟跟著他,除非有用,沒用就會被丟棄。
“莫非,瑞王冷落皇兄,是演戲給太子看的?”可是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你不覺得現在瑞王的鋒芒都收起來了嗎?很少和太子有正麵衝突了,似乎從你皇兄掉馬之後,他就表麵上一蹶不振了。”
“好像是這樣。”現在的朝局表麵上是榮寰和太子一分為二,但是榮寰很早就聲明過,他誌不在此,所以實則隻有太子一人具有繼承大統的條件,所以他並不怕有人奪嫡,畢竟能和他一爭高下的瑞王也勢力大減。
“你覺得瑞王是真的放棄了皇位?”
“當然不會。”頌言的腦海裏閃現了一下瑞王的音容,這個四皇兄看似溫和,與人無害,人人麵前都是笑麵虎,越是這樣的越是心機深重,背地裏野心勃勃,這樣的人怎麼可能輕易放棄那高高在上的皇位,屈與人下?
“你的意思是說,瑞王把明麵上的勢力轉為了暗處。”更勝者,她皇兄仍然是他最鋒利的一把刀,或者隱藏最深的一股勢力。
“顯而易見。”榮寰攤攤手,他一直對這樣的局勢都明了,換句話說,這是他一手鑄成的政局,卻一直置身事外,這樣平衡了各種勢力,相互牽扯之下,他才能獲得更大的利益。
頌言還有點消化不了這樣的消息帶給自己的衝擊力,其實按照她的想法,這樣的生活雖然沒有錦衣玉食,但是很平穩,有榮寰在後麵支撐著物質生活,沒有後顧之憂。
靜嬪沒有寵愛,沒有背景,是與人無爭的,這樣有時被人欺負,但是不會成為別人嫉妒和下手的對象,確切的說沒有打的陰謀詭計。
隻有偶爾姐妹之間的小打小鬧,也算添些閑情逸致,說實話她很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