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好可愛！”司徒虞嘻笑出聲，低下頭在女兒臉上親了口。
“哼，壞人。”小瀾衣憤憤地嘟囔一聲，才轉過臉去繼續往花園裏看去。很快，她就被吸引了注意力，身子微微向前傾，很是認真地樣子。司徒虞也跟著看過去，隻見幾個花枝招展的女子正笑著撲蝶。
看了一會兒，懷裏的女兒仰起小臉，問道：“呐，爹爹，”“說過多少遍了，叫我娘、親！”仙君大人搖搖頭，糾正道。小家夥不高興地嘟嘟嘴：“我就要叫爹爹嘛！”
“喊娘親！”
“親……”瀾衣小嘴一扁，豆大的淚珠在眼眶裏打轉，如同清晨荷葉上滾動的露水，樣子又萌又可憐。
“……”眼看著女兒一副要哭的模樣，仙君大人隻好無奈地投降了：“行行，你愛叫什麼就叫什麼吧。”現在的孩子真是惹不起……
“嘻嘻。”小瀾衣立即就破涕為笑，指著不遠處的那些人，問司徒虞：“爹爹，為什麼她們喜歡撲蝶啊？”
嘖，後宮的女人太無聊了唄。司徒虞眉梢一挑，又看了眼遠處，輕聲回答：“因為……花戀蝶呀。”
“那些女人是花麼？”小家夥滿臉疑問。仙君大人思索了一下，答道：“嗬嗬，有句話不是說女人如花麼，嗯……那些女人像花一樣好看不是？”
“哦……”小家夥似懂非懂，想了想又問：“那娘親呢，娘親喜歡撲蝴蝶麼？”
呃……仙君大人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住，忍不住腦補出這樣一幅畫麵：素來冷若冰霜的白衣美人執著紈扇，嬉戲在花叢間，天真爛漫，笑語盈盈。
真是……好驚悚！司徒虞嬌軀一顫，努力忍住笑，說：“你娘從不撲蝶，但人比花更美，香遠益清，自有蝶尋香而來。”“爹爹你便是那蝴蝶吧？”小瀾衣迅速接口,仰著小臉滿是期待。
“不是。”仙君大人聳聳肩，輕笑：“我負責把那些蝴蝶趕走……”
“可娘親說爹爹是隻大大的花蝴蝶，喜歡沾花惹草。”
聞言，司徒虞的笑容僵在臉上，半晌後，才緩緩出聲：“孩子，你娘逗你呢。”
“娘親才沒有逗瀾兒呢，小姨娘也是這麼說的！”小家夥不服氣道。
“再胡說我就帶你去小姨娘那裏住幾天。”
“爹爹大壞蛋！”
……
就在這一大一小正鬧騰的時候，從狐界歸來的白衣美人翩然而至，婷婷立在屋脊上，全身鍍著層淡淡的光暈，好似黃昏裏盛開的一朵雪蓮。
“大狼小狼，該回家了。”看見這兩人，慕容離夙勾起嘴角，聲音清冷中帶幾分柔媚，青絲如瀑，白衣微揚。小瀾衣見狀立即開心地跑上前去，撲進她懷裏。
“這丫頭。”司徒虞好笑地搖搖頭，也走了過去，在慕容離夙臉上親了親，然後召喚出一朵棉花雲，一家三口消失在晚風裏。
天光暗淡，暮色四合，倦鳥雙雙歸巢。
“再過幾年瀾兒就滿百歲，到時候會變回原形，然後就得靠自己修行了呢。”回三重天界的路上，司徒虞半躺在軟綿綿的雲朵裏，輕聲道。懷裏，自個女兒已經睡著了，恬靜的模樣惹人憐愛。身旁的慕容離夙聽她這麼說，低頭看向那睡著的小家夥，眸底掠過一抹不舍。
“到時我會把她送到師傅那裏。”慕容離夙輕靠在司徒虞肩上，低聲說。
“嗬，你舍得啊？”仙君大人側臉去蹭蹭美人光潔的額頭。美人睨了她一眼：“不舍得又能怎樣，這也是為了孩子好。送她去師傅那裏修行，我也比較放心。”
“嗯……也好。”仙君大人一手托著下巴，認真思考狀：“那裏溫柔貌美的神仙師姐很多呢，嘖嘖，多好的環境啊。”話沒說完，美人的纖纖玉指已經來到了她腰間。
“你在想什麼，嗯？”慕容離夙危險地眯起眼。
“咳，我在想……誒？對了，湘湘她怎樣了？”
“不要轉移話題！”
……
天邊，一朵棉花雲緩緩滑行，在它身後，夜色蔓延開，仿若慢慢拉合起的黑色簾幕。千家萬戶點起燈火，層層疊疊，從空中俯瞰，好似叢野裏閃爍的流螢，美如幻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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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瀾衣：(滿含期待)爹爹，你會唱小星星嗎？
司徒虞：會啊，要不要爹爹教你？
小瀾衣：（轉身撲進慕容離夙懷裏）——哇嗚嗚嗚~~爹，爹爹大笨蛋！！
司徒虞：誒？不應該這麼回答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