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讓貓爪子掏到椋鳥,還要在門裏麵釘一塊三角形的木板。
跳舞的小蚊
一到晴朗暖和的日子,小蚊們就會在空中跳舞。但你不必擔心,它們不會叮人,因為它們隻顧跳舞。
跳舞的小蚊聚成一群,就像一根圓柱子一樣,在空中不停地旋舞著、擁擠著。它們就像點綴在天空中的一個個黑點,也像人臉上的顆顆雀斑一樣。
第一批出現的蝴蝶
蝴蝶開始飛出來透透氣,在陽光下曬曬翅膀了。
第一批出現的,是那些在頂樓上熬過寒冬的黑褐色帶著紅斑點的蕁麻蛺蝶,還有淡黃色的檸檬蝶。
在園子裏
在花園和果園裏,胸脯淡紫色、腦袋淡藍色的雌燕,正在高聲地鳴叫著。它們聚集起來,等待著雄燕的到來。雄燕總是比雌燕飛回得晚一些。
嶄新的森林
為了在祖國的草原地區造林,100多年來,人們不斷地進行著科學勘察和栽種樹木的實際工作。
全蘇聯造林會議這時召開了。列寧格勒的林務員和森林學家們也參加了這個會。
他們選定了300種喬木和灌木,用來做草原植樹的樹種。這些選出來的樹種都能適應草原上的各種生存條件。
比如說櫟(lì)樹和錦雞兒、忍冬以及其他灌木吧,它們就能適應頓涅茨草原上的生存條件。
蘇聯的工廠裏已經製造出了一種新型機器,這種機器可以使人們大大提高造林的效率,在很短的時間內,就可以栽上很大麵積的樹苗。
現在,全國已經造了幾十萬公頃的新森林了。用不了幾年,整個蘇聯就會造出幾百萬公頃的新森林。
早春花兒開
款冬花已經在果園、公園和庭院裏到處開放了。
街上有人在賣成束的鮮花,那是他們從森林中采摘下的早春花。賣花人給它們起名叫“雪下紫羅蘭”,但它們的顏色和香味與紫羅蘭都相差很遠。其實這種花真正的名字叫“藍花積雪草”。
樹木也開始蘇醒,白樺樹的樹幹中已經流動出樹液了。
什麼生物漂來了
春天到了,在列斯諾耶公園的峽穀裏,一條條小溪在淙淙地奔流著。在一條小溪上,我們《森林報》的幾位記者用石塊和泥土築了一道攔水壩,大家守候在這裏,看能有什麼生物從上遊漂到他們的水塘裏來。
大家等了好長時間,也沒看到有生物漂過來,隻是看到一些木片和小樹枝,它們打著旋兒轉進了水塘。
後來,終於等到了一隻被溪水從溪底下衝出來的老鼠。它不是我們在家裏日常看到的那種長尾巴灰灰的普通老鼠,而是棕黃色的,尾巴很短——原來是田鼠。這隻死田鼠大概在雪底下躺了一個冬天,現在積雪融化了,就被溪水衝了出來。
再後來,又有一隻黑甲蟲流進了水塘。它還在拚命地掙紮著,在溪水裏打著旋,但怎麼也逃不出來。開始大家以為是一隻水棲的甲蟲,等撈起來一看,原來是人們討厭的屎殼郎。它也睡醒了,當然它不是自己跳到水裏去的。
又過了一會,有個家夥長長的後腿一蹬一蹬地自己遊到了水塘裏。你們猜猜這是什麼呀?原來是青蛙!雖然四處還有積雪,但這家夥一見到水就馬上趕來了。它從水裏爬上岸,三下兩下就跳進灌木叢裏去了。
最後,又有一隻小獸遊了過來。它渾身是褐色的,特別像一隻家鼠,但尾巴卻很短,原來是水老鼠。春天到了,它顯然已經吃光了冬天儲備的大量食物,出來找吃的了。
款冬的能儲備養料的細莖
在小丘上,款冬已經冒出了一叢叢細莖。
款冬的每個莖叢都組成了一個小家庭,輩分大的是那些細長的高昂著頭的莖;而緊挨在高莖旁邊那些粗短的、略顯憨態的,是幼小的晚輩。還有一些長得很滑稽的莖,它們低頭彎腰站在那兒,好像因為剛剛出世,這些娃兒們還有些害羞呢。
這些小家庭中的成員都是從一段地下根莖長出來的。這段根莖從去年秋天起,就開始儲備充足的養料。如今,這些養料已經足夠整個花期的消耗了。
不久,每個小腦袋都會變成一朵輻射狀的小黃花,說得再準確點,不是一朵花,而是花序,是一束緊密地擠在一起的小花。花兒開始凋謝時,葉子就會從
根莖裏長出來。葉子們會製造出新的養料,並再次在根莖裏儲藏起來。
尼·巴布羅娃
天空中的喇叭聲
當列寧格勒還在晨光中沉睡的時候,居民們奇怪地聽到天空中傳來了喇叭聲。當時街道上靜悄悄的,所以聽來格外清晰、響亮。
眼力好的人仔細一看,就可以看到有一大群脖子又長又直的白色的大鳥,正從雲層下麵飛過。這是一支愛叫的野天鵝隊列。
每年的春天,它們都會從我們城市的上空飛過,一邊飛一邊用吹喇叭似的叫聲來和人們打招呼。隻是有時城市裏人來車往,聲音嘈雜,我們不容易聽到它們的叫聲。
現在,它們正忙著趕往科拉半島阿爾漢格爾一帶,或者到梅津河、伯朝拉河兩岸去築巢,生兒育女。
每人做一個椋鳥房
學生們焦急地等待著長著羽毛的朋友們。委員會交給我們每個少年學生一個任務:每人做一個小鳥屋。大家都忙碌起來。
這裏有一個木工廠,如果哪位同學不會做,就可以到那裏去學習。
學生們在學校的果園裏掛上許多鳥屋,希望鳥兒們能在這兒住下來,保護果園的蘋果樹、梨樹和櫻桃樹,避免受到那些害蟲的侵犯。
等到歡度飛禽節[每年春天,蘇聯的學校都要舉行一次飛禽節,這天每個學生都帶了鳥來放生,並做一些對益鳥有意義的事情。]那天,每個少年學生就把他造的鳥屋帶到慶祝會上來。學生們已經商量好了:這個小鳥屋就是參加慶祝會的入場券。
本報通訊員諾威科良吉克
森林裏傳來第三個消息
我們在熊洞附近耐心地輪流等待著。
突然,我們發現積雪被什麼東西從底下拱了起來,接著就露出一個野獸的大黑腦袋。是一隻母熊鑽出洞來了。在它的身後還跟著鑽出兩隻小熊。
隻見母熊張開血盆大口,美美地打了個大哈欠,然後就向林裏走去。小熊跟在它後麵,一邊走一邊高興地蹦跳著。剛鑽出洞時看著瘦瘦的小熊,一會兒就變得毛茸茸的了。
現在,母熊正急切地在森林裏走來走去。經過漫長的冬眠之後,它已經餓得發慌了,所以遇到什麼就吃什麼。樹根呀,去年的枯草呀,漿果呀,什麼都變成了它口中的美食,當然更不會放過一隻小兔子。
春水泛濫
冬天的政權被推翻了。雲雀和椋鳥唱起了歌。春水衝破了寒冰,自由地在廣闊的田野上奔湧。田野裏的積雪也被陽光染紅了。從積雪下冒出一片片碧綠的小草,呈現出喜氣洋洋的春景。
在春水泛濫的地方,看到了第一批野鴨和大雁。我們還看見了第一隻蜥蜴,它從樹皮底下鑽出後就爬到樹墩上曬太陽。
春水隔斷了城鄉之間的交通,道路被衝毀了。
每天都有新的情況發生,多得我們都記錄不過來了。
森林通訊員將把動物們由於春水泛濫而受到的災情,寫成信件讓飛鳥傳送,刊登在下一期的《森林報》上。
本報特約通訊員
農莊新聞
空中食堂救助麥苗
積雪已經化完了,田野裏整個兒被青青的細小的苗兒覆蓋著。但大地還沒有完全解凍,小草根無法從土裏吸收到營養,這些可憐的小苗於是隻好挨餓了。
但是,這些小苗卻是農莊莊員們的寶貝呀!它們看似野草,卻是人們播下的冬小麥。莊員們給麥苗準備了好食物,草木灰呀,鳥糞呀,有機糞汁呀,以及各種鹽類。
給這些挨餓的麥苗的食物,都是從空中食堂裏分發的。飛機在田地上空飛過,撒下這些食物,這樣每一棵麥苗就可以吃得飽飽的了。
留住春水潤秧苗
田裏的積雪化成的水,竟然想由著自己的性子流到窪地裏去。農莊的莊員們及時地截留住它們,辦法是在積著厚厚的雪的斜坡上築上一道橫壩。
水被截留在田裏了,它們開始慢慢地滲入土裏。居住在田裏的綠色秧苗們,已經感覺到水在漸漸地流到自己的根部,它們為此高興極了。
100個新出生的豬寶寶
昨天晚上,農場豬舍裏值班的飼養員們接生了100個小豬娃。它們個個胖乎乎的,長得很壯實,一出生就哼哼地大叫。
9位年輕幸福的豬媽媽總是焦急地等著:飼養員怎麼不快點兒把翹鼻子、小尾巴、全身通紅的小寶寶們送來喂奶呀!
播種馬鈴薯
從寒冷的倉庫裏,莊員們把馬鈴薯的種豆搬到暖和的土壤裏去了。
馬鈴薯對溫暖的新環境感到非常開心,高興地開始生長發芽。
尼·巴布羅娃
獵獲求偶的鷸鳥
白天,獵人從城裏出發,傍晚的時候就到了森林。
這天陰沉沉的,沒有風,正下著毛毛細雨,不過天氣還算暖和,正是鷸(yù)鳥在天空中求偶的好天氣。
獵人在森林邊選了一塊地方,靠著一棵小雲杉站著。四處都是一些不高的赤楊、白樺和雲杉。太陽還有十來分鍾就要下山了。現在他可以抽根煙,再過一會可就不行了。
獵人站在那兒側耳傾聽著森林裏各種鳥兒的歌唱:鶇(dōnɡ)鳥在尖尖的樅樹頂上高聲鳴叫;紅胸脯的歐鴝在叢林裏小聲地啼著……
太陽終於落下去了。
鳥兒們也不約而同地漸漸停止了歌唱。最後,最愛唱歌的鶇鳥和歐鴝也沉默下來。
突然,在森林的上空,發出了輕輕的響聲:“唧唧!”“謔爾——爾——爾!”
獵人渾身一激靈,立即把獵槍搭在肩上,站在那兒屏住了呼吸。這是從哪兒來的聲音呢?
“唧唧!”
“謔爾!謔爾!”
哦,還是兩隻呢!兩隻勾嘴鷸正飛過森林上空,它們快速地撲扇著翅膀,向前飛去。一隻追著另一隻,但又不像在打架。原來,是一隻雄的在追一隻雌的。
“砰!”
後麵那隻勾嘴鷸像風車似的旋轉著,緩緩地向灌木叢落去了。
獵人快步向它跑過去,如果這隻受傷的鳥兒逃走,或者躲進灌木叢,就不容易找到它了。
勾嘴鷸羽毛的顏色和枯枝敗葉的顏色差不多。仔細一瞧,原來它就掛在灌木叢上。
這時,從另一個地方又傳來了勾嘴鷸求偶的叫聲。但是太遠了,獵槍根本打不著它。獵人又倚在一棵小雲杉後麵,仔細地聽著。森林裏靜悄悄的。
忽然又傳來這樣的叫聲:“唧唧!”“謔爾!謔爾!”
聲音就在那邊,但還是太遠了……要不把它吸引過來?也許可以?
獵人把帽子摘下來,向空中一拋。雄勾嘴鷸眼力很好,它正在傍晚的昏暗中尋找雌勾嘴鷸,於是它立即發現了這個一起一落的黑糊糊的東西。
是我的對象嗎?雄勾嘴鷸立即扭過頭向獵人這邊飛過來。
“砰!”這隻也一個跟頭栽了下來,就像一塊木頭一樣落在地上。
天漸漸黑了下來,四處都響起“唧唧!”“謔爾!謔爾!”的聲音。
獵人興奮得雙手都在發抖。
“砰!”沒有打中。
“砰!”又沒打中。
還是暫且放過這一兩隻吧,休息一會兒,該定一下神了。
好了,手不抖了。現在可以開槍了。
森林深處已經漆黑一片了,一隻貓頭鷹低沉地發出一聲怪叫,嚇得一隻正睡眼朦朧的鶇鳥驚叫起來。
天黑透了,再過一會就打不了槍了。
終於,又聽到了勾嘴鷸的叫聲:“唧唧!”
另一邊也響起同樣的叫聲:“唧唧!”
原來是兩隻雄勾嘴鷸在獵人頭頂上相遇了,它們一照麵就廝打了起來。
“砰!砰!”兩聲槍響,一對雄勾嘴鷸應聲而落。一隻就像土塊一樣直落下來;另一隻翻著跟頭,正好落在獵人腳邊。
現在該轉移了。趁著林中的小路還看得見,得趕到鳥兒交配的地方去了。
交配的鬆雞被打死了
夜裏,獵人坐在森林裏,吃了點幹糧,喝了些瓶中的水。這時可不能生火,不然會驚動鳥兒的。
等不了多久,天就要亮了。鬆雞總是很早,趕在天亮之前就進行交配。
寂靜的黑夜,被一隻貓頭鷹的怪叫聲打破了。
這個可惡的家夥,會把交配的鬆雞嚇跑的!
東方的天空漸漸露出了白色。聽,一隻鬆雞在什麼地方“咯!咯!”地唱了起來,那聲音隱隱約約地剛剛可以聽到。
獵人跳起身來,側耳傾聽著。
聽,又有一隻鬆雞叫了起來。它就在附近,離獵人不過150步。隨即又一隻叫了起來。
獵人躡手躡腳地向前挪動著,向發出叫聲的地方走去。他端著槍,手指頭扣著扳機,眼睛盯住那黑黑的粗大的雲杉。
“咯!咯!”的叫聲停止了,但另一種“嗒!嗒!”的叫聲卻響了起來。
獵人三步兩步躥了過去,然後紋絲不動地站住了。
叫聲停止了。四處一片寂靜。
這時的鬆雞可警覺了,它也在注意聽著呢!這個機靈的家夥,隻要樹枝被碰得發出一點聲響,它就會拍著翅膀飛走。
它沒有聽到什麼。於是又“嗒!嗒!”地叫起來。那聲音就像兩根響木輕輕碰擊發出的聲響。
獵人仍然一動不動地站著。
鬆雞放心地高聲叫了起來。
獵人又向前跳過去。
鬆雞尖叫一聲,又停住了歌唱。
獵人另一隻腳還沒落地,他就不敢再動了。鬆雞也在那裏留神傾聽著。
過了一會,它又啼叫起來:“嗒!嗒!”
它一遍又一遍地叫著……
獵人已經離它很近了,鬆雞就在前麵這幾棵雲杉上,而且離地不高,就在樹的半腰處!
它已經唱得昏了頭,隻顧忘情地叫著,現在你就是在旁邊嗬斥它,它也毫不在乎了!但當時它還是藏在漆黑一片的針葉叢中,很難判定它的準確位置。
哦,原來就在這兒!就在一根毛蓬蓬的雲杉枝上,離獵人不過30步開外。瞧,它那黑黑的長脖子,上麵有一個生有山頭胡子的頭。
它又不叫了,現在可不能輕易動彈。
“嗒!嗒!嗒!”它又開始叫起來。
獵人端起槍,瞄準那個長著山頭胡子的腦袋、尾巴像展開大扇子一樣的獵物。
“砰!”的一聲槍響,眼前一團煙霧,隻聽到它沉重的身體壓斷一根根樹枝的喀喀聲。
“嘭!”的一聲,它重重地摔到雪地上。
好大的一隻公鬆雞呀,最少有5公斤重!渾身烏黑,眉毛通紅,就像被血染的一樣。
森林戲劇
琴雞交尾時的槍聲
森林裏有一塊大大的空地,在這裏有一個劇場。太陽還沒有升起來,但四周已經能看得清清楚楚的了,因為這時正是列寧格勒的白夜[白夜,就是比較明亮的夜晚。列寧格勒距北極很近,春天,天黑得比冬天遲,就是到了夜裏,天色還很亮,所以叫做白夜。]。
聚在一起來看表演的,是一些身上生有麻斑的雌琴雞。它們有的蹲在地上吃東西,有的老老實實地蹲在樹枝上。都在耐心等待著表演開場。
看,有一隻雄琴雞從森林裏飛到劇場來了。它渾身烏黑,翅膀上有幾條白色的條紋。它是交尾表演的重要角色。
它用那黑紐扣般的大眼睛向表演場四周打量了一番,發現隻來了一些看戲的雌琴雞,而其他演員卻還沒到場。
但是,那邊怎麼一夜之間長出了些矮樹叢呢?昨天還沒有呢!這真讓它奇怪:一晝夜之間竟會長出一米多高的雲杉來?一定是自己記錯了,畢竟上年紀了。
該進行表演了。
雄琴雞又掃視了觀眾一眼,然後把脖子彎到地,翹起美麗的大尾巴,翅膀斜斜地垂到地上。
隨後,它口裏念念有詞,嘰裏咕嚕的。台詞的大意是:
“我要賣掉皮襖,買件大褂,買件大褂!”
“嗒!”的一聲,又有一隻雄琴雞飛落到場上。
“嗒嗒!”聲還沒停,連續飛來了一隻又一隻雄琴雞。
哇,那位重要角色生氣了!渾身的毛都豎了起來。腦袋貼到了地麵上,尾巴像一把扇子大大地張開,口中發出了一聲聲怒吼:“唬唬!嘿!唬唬!嘿!”
它這是發出了挑戰,意思是說:“誰要不怕讓我撕下羽毛,那就上來吧!”
場地的另一頭,有一隻雄琴雞應戰了:“唬唬!嘿!你要不是膽小鬼,那就過來比試一下!”
“唬唬!嘿!唬唬!嘿!……”挑戰應戰聲此起彼伏,足足有二三十隻雄琴雞,簡直數不勝數!它們隻隻都做好了戰鬥的準備,你想跟誰打就跟誰打吧!
那些雌琴雞們則不動聲色地蹲在樹枝上,似乎對這裏的表演漠不關心。其實這些美女們心眼多得很。這場表演就是給它們看的。那些抖著帶白條紋的黑尾巴、眉毛也激動得火一樣紅的鬥士們,正是為了它們才奔到這兒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