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沛,等會兒敵人出現了,你知道該怎麼做嗎?”熊桂華輕聲問身邊的搭檔。

身子完全淹沒在草叢中的何沛想了想答道,“我會先偷放冷箭,然後再趁機換個地方隱藏起來,找機會再次下手。”

“今天晚上漠北人是來偷襲我們的墩台,我們隻有兩個人在這裏埋伏,一定要耐心,不要急於出手。我要的是全殲敵人,不能給我漏掉一人。所以,我們首先要隱藏好自己,千萬不能被他們發現了,就算被人踩在腳下都不能動一下,明白嗎?”

“那就這樣看著他們進攻嗎?”

“就是等他們來攻,我們在周圍都布置有陷阱,墩台上也是高度戒備,等到他們遭受重大損失想要退回去的時候,就該我們出手了。“

“好的,墩頭。我都清楚了,絕不暴露目標。”

“我到那邊去,你自己要小心哈。”

熊桂華貓著腰跑到離何沛20步開外的地方趴了下來。該交代的已經交代清楚了,剩下的就看他的表現了。

戰鬥經驗隻有在實戰中摸索,別人是幫不上忙的。

唦唦唦——

熊桂華聽到了極輕微的腳步聲,漠北人摸過來了。

在熊桂華的身邊放著一支連發手弩,以備萬一被敵人發現的時候可以迅速做出快捷反應。

這時澤魯巴帶著十幾名死士來到離墩台不足二百步的山腳下駐足停下。

他蹲在地上仔細觀察著夜幕下的甲字七號墩,巍峨聳立的石駱駝靜靜的臥在小山頂上,寨牆上看不到一絲燈火。

那個陣前斬殺他父親的仇人就在這裏當墩頭。一想到身首異處的父親,他胸中積壓已久的怒火馬上就要迸發出來,一雙鐵拳攥得緊緊的。

這次抓住這個什麼狗屁冠軍侯一定要大卸八塊才解心頭之恨!他暗暗發誓道。

“百夫長大人,可以開始了嗎?”表弟南木低聲尋問道。

澤魯巴收回思緒,沉聲命令道,“先派三個人上去試探一下。我感到道邊那個崗亭應該沒有人在值守,摸過去看看再說。”

南木回頭招呼三個手下上前探路。

那三個死士分散開小心翼翼靠近了崗亭,其中一個人在同伴的掩護下迅速衝進去,但很快又退了出來。

澤魯巴看見他們空手返回了,知道自己的判斷是正確的,那裏麵果然沒有人。

看來值夜的軍士偷懶了,已經撤回墩台去了,由於經常麵臨敵人的襲擾,後半夜他們根本就不敢呆在外麵。

“南木,你帶上一組從石駱駝的尾部攀上去,然後打開大門,我在下麵接應你們。”

南木點點頭,引著五名死士身負繩索和飛虎爪繞到了石駱駝的尾部開始登山。

“啊!”

離開了一段時間,前麵突然傳來一聲慘叫,隨即又陷入到一片死寂中。

澤魯巴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上,上麵到底出了什麼狀況!?

他抬頭望著山頂的墩台,上麵一如既往的靜謐,還好沒有驚動上麵的邊軍。

過了一會兒,看見一個手下背著另一個退了下來,他迎上去一看,發現背著的那個死士的小腿上赫然帶著一副滴血的獸夾。

澤魯巴低聲喝問道,出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