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武喬服輸(1 / 2)

武喬素來精明、幹練,辦事得體、應對流利,又兼上天分突出,修行道術頗高,偶有機會丹華祖師到斷腸峰,見之心喜,就找唐獨要了去乾陽宮去侍候,在乾陽宮一待就是三十年,行事周到勤勉,深得丹華祖師的歡心,曾多次說過武喬是人才難得。

景嶽曾聽羊祜講過,武喬的修為可遠非他兄弟武義可比,此人一是境界高,二是丹華祖師愛他人才,賜了他一件法寶,叫做斷金飛劍,此劍擅破真氣防護,武喬祭起斷金飛劍來,可淩空殺人,取人首級於百裏之外,聽說武喬遠行時,曾在碣石山中遇千年虎妖,使出斷金飛劍來,收取虎妖內丹奉回宗門,在內門弟子之中揚名不小。

景嶽心知須防著武喬使出斷金飛劍,運轉周身,黃庭宮竅聖嬰仍是一如往常,一手上指,一手下指,閉合雙目,呼吸吐納,初始之力生發出來,被景嶽布於周身上下,並沒急於攻擊,與上場對場任正我時一樣,要采後發之勢。

武喬看景嶽的姿態,似乎猜透了他的心意,心裏暗笑景嶽哪裏知道自己的厲害,飛天編乃是劍修之道,最講究的就是氣勢,一旦使出了劍修的法門,自然帶動天地氣勢,而天地氣勢又會反過來助長他的秘法威力,兩下裏發力,隻會越來越強,若是在剛施展時,及時出手克製或還有法子,但若被他運用開來時,便再難突破,而且劍修法門隨劍氣縱橫,而劍道真氣無窮無盡的生出,排山倒海,大江大河般衝向對手,對手隻有窮於招架,而沒有還手的餘力,最終若非被劍道法門所傷,也會被活活困累而死,這小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莫非是把我當成了如任正我一樣的人嗎?你擋得住任正我,可擋不住你武大爺。

心意已定,武義可沒什麼好留手的,人在中央台瞬間便化成一股旋風,滿台刮動,卷動了高台周邊的氣息,將距高台三丈以內的所有氣息全都吸納過來,氣息隨著他的身軀轉動不停,而周圍三丈以內的空氣都被他抽離了,二人在高台之上對決,就好像站在空中樓閣一般,由於周圍沒有空氣的阻隔,陽光照射過來,武景二人身邊竟似閃爍著七彩光華,台下看著這般情景,有人忍不住就鼓起掌來。

在正氣宗內門弟子中,劍修之道以袁抱石和武喬為翹楚,二人素來互不服氣,尤其袁抱石看不上武喬在乾陽宮侍候,藉著丹華祖師的庇護,得了許多好處,時時見了其他內門師兄弟時,一副眼高於頂的模樣,其實武喬都不至於瞧不起眾師兄弟,即使真的瞧不起也不會放在表麵上,而這隻不過是袁抱石看不上他,所以就覺得武喬如此,其實武喬也是看不上袁抱石,所以在對著袁抱石時,也自然會露上驕傲神情。雖是如此,但二人師門都是劍修,也是各有所長,袁抱石全取攻勢,而武喬則是攻守兼備,雖是互不服氣,但兩人若真比較起來,卻不是一時半刻能分出勝負的。

景嶽看這武喬果然比起任正我等人,無論是修為境界還是攻守之道,都要稍勝一籌,確實是一個好對手,感受著武喬發出的劍氣,裏麵的實質居然是初始之力,原來此人已經成就了元嬰之期,雖然他自己積累甚厚,論起來遠在武喬之上,但想到這武喬既能修煉到這般地步,也確非常人能及,否則既同為各峰支脈首座弟子,武喬成就了元嬰期,而中指峰那邊的胡安風卻連胎動期還沒有修成,這中間的差距可著實不小。

景嶽並沒急於反擊,遊走於中央台上,雖然並不懼怕武喬的劍氣,但心裏一直對武喬頗為忌憚,隻因自升龍大會內門大考較以來,雖然已出場數次,但武喬還從沒使出過斷金飛劍,他隻是聽羊祜說起過這飛劍的威力,知道厲害,擔心武喬突然使出,所以一直小心戒備,不敢稍有大意。

其實武喬之所以一直未使出斷金飛劍,一是因為對手偏弱,用不著他使用法寶,二來因為此寶係丹華祖師賜給自己,本就被正氣宗門人不以為然,說他全賴祖師照顧,而不是靠著自己的真實本領,武喬其實是頗有野心的,想著未來能力壓諸多內門弟子,看是否有朝一日,能夠有機會繼承正氣宗門的道統,所以更希望自己能夠壓服眾人,所以非不得已,絕不願輕用法寶傷人。

景嶽不知道武喬的這番心思,他從霍仲和管智生那裏繼承了許多物件,尤其是管智生一生遭遇頗多,留下許多威力甚大又有趣十分的法寶,其中就包括了之前被金剛印砸斷的巨靈錘,他這兩天閑時也在琢磨怎麼破解金剛印的血煉之術和修複那柄巨靈錘,也許是秉承了管智生的衣缽,他也對各種法寶頗有興趣,所以對於武喬的斷金飛劍,一個是忌憚,另一個也是頗有期待,不知道這件法寶又有怎樣的妙用?

武喬並沒象袁抱石對陣穀鎮聲一樣,對景嶽使出全力壓製,而是隨時留著後手,他也忌憚景嶽會突然使出什麼手段來,他心想景嶽既是三師伯虛洞子門下,虛洞子陰森可怖,這小子也必是陰險之輩,可要時時小心。

但景嶽卻知道並不能隨意使用法寶,如今龍鱗囊中巨靈錘已斷,不能使用,金剛印的血煉之術尚未破解,所以也不能使用,隻有青蟒刺和金蠶絲可用,之前收金剛印時使了金蠶絲,而青蟒刺是恩師霍仲的寶貝,可不敢輕易使出,一旦使用後患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