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宇第一次上朝,難免有些激動,與無數同朝為官者一樣,都期望著能被陛下賞識,從此飛黃騰達指日可待,功成名就不在話下。
豈料,皇宮正門處傳來一片雜音,這讓皇帝心中十分不喜,使個眼色,侍衛中郎將便要出去探究竟。
隻見來者身穿破爛布條,渾身血汙,嘴裏還不斷嘟囔:“我要見陛下…陛下。”侍衛冷笑一聲,對來者不屑一顧:“陛下豈是爾等平民說見就見?那我大秦律法何存?”
同時暗中思忖:連一平民都攔不住,這群衛兵要了有何用?轉念又想:何人這般不要命?私闖皇宮,可是死罪!
侍衛猛然回頭瞥見來人左手無名指處的斷缺,似乎想起了什麼,但他又希望不是自己所想。內心矛盾至極,急匆匆抽身離去。欲將此發現說與陛下聽。
來人見侍衛一走,眼裏不禁爆出一團金光,愈戰愈勇,各類武學奇功隨著步伐的移動緩緩打出,而衛兵們為了保住自己的身家性命,亦是竭盡全力,爭取最快時間將來人擒下,一時間雙方僵持不下,戰鬥呈膠著狀態。
來人似乎有些著急,怒叱一聲,氣勢升呀升~,拳頭一陣劈啪作響,打入地下,以來人為中心,衝擊波,震蕩,四周土地龜裂,衛兵們身形不住晃動。隨即一通亂拳,以橫掃千軍之勢,將團團圍住他的衛兵們硬生生推出三丈開外。
似乎不願與侍衛們多做糾纏,看著地上橫七豎八躺著呻吟的衛兵們,理也不理。撒腿狂奔,輕車熟路般好似騰雲駕霧,飄飄然來到正殿。
“護駕~~~!”一隊禁軍衝過來,以血肉之軀鑄成一道牆,擋在來人麵前。即便如此,也無法擋住來者的腳步,每打出一拳,就有一個禁軍飛出去,身上重達三百斤的鎧甲亦被打出一個個窟窿,不斷的凹進去,除非聘請大匠師,否則短時間內這套鎧甲估計是不能用了。
多麼恐怖的攻擊啊!張天羽看得愣神。效仿一下,全力朝地麵打出一拳,地麵沒事,倒是張天羽拳頭發麻,肩膀處的骨頭…好像…錯位了!
來人方向直奔帝國元帥張世德,大批的禁軍從四麵八方趕來,一個倒下,緊接著另一個又站起,就像是……打不死的小強。
侍衛對皇帝嘀咕一番,隨即運起真氣,大喝一聲:“住手!”
大殿內不斷響起回聲:住~手~手~手。
禁軍訓練有素,緩緩撤離,對於侍衛的話則沒有絲毫質疑。
大臣們心中卻冒出一串串問號:侍衛通敵?政變?炫耀武力?總之什麼亂七八糟的都有,要多離譜有多離譜。
來人畢恭畢敬的行了個標準的軍禮,單膝跪地,自報身份:“邊軍左庶長卞令康參見陛下。”
大臣們一陣竊竊私語:“邊軍,遠在千裏之外,莫非發生了什麼大事?”
“平身,愛卿何事,如此急迫,非要在大殿上明說?”皇帝話語中略帶責備,不過誰都聽得出來是以愛才居多。
“右庶長大人托我捎信給陛下。”
卞令康,身高九尺,渾身肌肉成塊結虯,自幼練得一身高超武藝,因其體格異於常人,謊報年齡,十四歲從軍。五年前的帝國招將大賽中拔得頭籌,且多年來積累戰功無數,破格提拔為左庶長。
信中寥寥數句“邊關告急,八百裏告急文書不知陛下能否收到,若不盡早備戰,大秦危矣。並蓋有印璽,隨信附半塊虎符。”
但就這幾句話,不得不使皇帝陛下的心上的弦緊繃著。因為陛下深知,右庶長此人一般不肯落下麵子去求援,除非事態十萬火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