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晚隻見蘇文茵一個人的願望注定要落空了,她身邊的那堆保鏢是注定不會給他們破例的。在蘇文茵的一再要求下,貼身的保鏢們才退出十米遠,不過這個距離對於他們來說根本算不了什麼,說話的聲音完全能聽得清清楚楚。隻是能夠讓在座的幾位心理感覺舒服一點而已。
蘇文茵見到素一這個閨蜜也是非常的高興,因為她總是神出鬼沒的,找不到影子,已經很久沒有聚在一起說過話了。她也很快就接受了亭晚是素一男朋友的身份,幾人有說有笑,一時很是融洽。
“這是我特地給你們準備的茶,之前因為無聊而隨意學的一點皮毛現在總算是派上用場了,請。”蘇文茵說道。
“請。”素一隨著蘇文茵那一套行文流水的動作後施了個禮,一派大家小姐的風範。看來她偽裝身份的功力一點都不弱。
看她們總算是客套完了,亭晚端起茶杯放到嘴前,微弱的蒸汽在眼前升騰著,卻沒有什麼香味,細細品了一口,發現香氣從喉嚨深處緩慢回出,齒頰留香,甚是舒服。
“好茶。”亭晚不由自主的讚歎道。
“能讓你這樣的粗人都說是好茶,看來,我們的文茵姐姐確實是拿出了壓箱底兒的好貨呀。”素一掩嘴一笑,動作說不出的韻味,甚是淑女。
“話說,我什麼時候在你眼裏成了粗人了?”亭晚非常不解。
“你不是粗人,那誰是粗人呀?”素一俏皮的眨了個眼,“就你這樣牛嚼牡丹,可別糟蹋了文茵姐姐的好東西。”
亭晚有點不服氣,卻沒有多做辯駁,他得注意形象。
“嘻嘻,”蘇文茵也笑了,露出了幾顆小白牙,“你們呀,就別爭了,茶葉我多得是,隻要你們喜歡啊,想怎麼喝就怎麼喝。待會啊,走的時候再送你們幾盒,可好?”
“別別別,可別麻煩你了。”亭晚忙不迭的說出了聲,“素一說的對,我就是個粗人,再好的東西放我這,就失去了它原有的價值了,這對我來說,不是個多餘的負擔嗎?”
“說什麼價值不價值的,你可真有意思,”蘇文茵伸手輕撫了下頭發,“東西再好,隻有在人的手裏才能發揮出它的價值,一直就那麼擺放著不用,那才真是最大的浪費呢。”
“我不是這意思,”亭晚擺了擺手,“我的意思是,你可以把它送給其他懂得欣賞的人,而不是我這個……這個什麼都不懂的粗人。”
“哈哈哈,”蘇文茵這次笑得更加歡快了,“哎呦我說素衣妹妹啊,看你幹的好事兒,人家明明是一個挺清秀英俊的小夥子,偏被你說成了一個粗人。更加好笑的是啊,他居然沒有反駁你。”說到最後還掏出手帕掩住了嘴巴,差一點就要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了。
就在這時,從外間傳出來了一個爽朗的聲音,“夫人哪,有什麼事情值得你這麼高興哪?”聽其音,他也是特別的高興的。
“你怎麼來了?”蘇文茵放下了手帕,疑惑地問道。
“怎麼,夫人你不歡迎我嗎?”來人徑直就坐在了蘇文茵的身邊,攔住了她的香肩。
“不是啦,我以前見朋友的時候都沒見你來過,你這次突然出現,我有點不敢相信而已。”蘇文茵的臉紅了紅,手不自覺的揪起了手帕,一副非常忸怩的小女兒之態。
“哈哈哈,”來人開心的笑了起來,“我不放心你,所以就過來了,看來我來得挺是時候的,不然,我的夫人是不是就要跟人跑了?”
“討厭,”蘇文茵憤恨地錘了一下他的胸膛,“你知道人家不是那樣的人啦。”
“不是那樣的人,那又是哪樣的人啊?”他幹脆一把抱住了她,用臉在她臉上、胸上用力的蹭了蹭,一副哈巴狗要討好主人的態勢。
亭晚看到他們兩人旁若無人的親熱,不知道怎麼避開,隻能無聲地不斷地挪動身子,到最後,他也變成緊挨著素一的坐著了。
突然,腰部的肌肉部分傳來一股劇痛,素一湊到了亭晚的耳朵跟前悄悄地說:“幹嘛呢?想吃我豆腐嗎?”
“不敢不敢,”亭晚舉雙手投降,“你饒了我吧。”
沒想到素一更加用力的捏了起來,亭晚差一點就要大叫出聲,萬幸在最後的關頭咬住了嘴唇沒有叫出來,他壓低了聲音故作凶狠的問道:“你到底想怎樣?”
“我沒想怎樣,待會別亂說話就好。”說完就放過了他,還用手指理了理衣服,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像個沒事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