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的夜晚,漫天的星辰布滿了碧空,一閃一閃的,美麗之極。
四周的山脈黑漆漆地如一堵堵大牆聳立在那裏,叢林裏不時有蝙蝠飛過,發出吱吱的聲音。
有時一些夜間活動動物,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啊!”一聲尖叫傳來,身才苗條的慕容秋娘驚慌地從草叢裏跳起來,使勁的拍打身體,不斷地跺腳,。
“幾隻毛蟲,都害怕成這樣。”旁邊一個懶懶的聲音傳來,王錫說著便又轉身繼續睡去。
“啊!”慕容秋娘又是一聲尖叫,恐懼地看著黑暗中。
樹林裏一雙綠色的眼睛不斷變動著位置。
王錫趕緊轉身起來,遭狼群了,這下麻煩了。
慕容秋娘趕緊回到王錫身邊,死緊張地拿著兩塊火石點火。
麵對著狼群,驚懼的慕容秋娘一時間沒辦法點著火。
眼看著綠色的光點不斷地靠近,慕容秋娘嚇的香汗淋淋,渾身緊張的很。
回頭一看王錫,他在月光下,嘿嘿地笑著,慕容秋娘發現了一絲異樣。
王錫不等她詢問,轉手飛出去一塊石子,喵的一聲,一個黑影飛快的跑了。
這哪是什麼野狼,是隻山貓。
慕容秋娘白了王錫一眼說道:“你早就知道那是隻山貓?”
王錫擺擺手,說道:“完全沒這回事,猛獸來此,隻能是送死。”
王錫說完後,就不再吭聲的躺在地上,直直的望著群星閃爍的星空。
“送死,此話怎講?”慕容秋娘說道。
她走了過去,坐到王錫身邊。
王錫嘿了一聲說道:“這裏有老虎啊,隻母的。”
慕容秋娘眼珠一轉,立即明白,臉色大變,一股淩厲的氣勢便從身上發出。
王錫暗說不好,正想逃離,一股劇痛從腰部傳來,加上傷口的傷痛,使他齜牙咧嘴。
真是母老虎啊,沒想到開個玩笑也都遭到這樣優待。
“下次再貧嘴,我就把你的嘴縫上。”慕容秋娘說道。
但當她看著王錫那痛苦地表情時,心裏不禁大樂。
王錫連連點頭,一副唯命是從的樣子,等到腰間的那隻小手拿開之時,才暗暗的鬆了口氣。
這樣一折騰,王錫再也睡不著了,就湊過去跟慕容秋娘說話。
“現在走了近十天了,咱們也該走出深山了吧。”王錫問道。
慕容秋娘思索一番,然後嗯了一聲,說道:“按理說是,估計明天就可尋到市集。”
王錫和慕容秋娘為了躲避季如的追殺,一直都是往深山裏鑽。一連十天都是夜宿山洞,日住密林,著實也吃了不少苦。
王錫對這種遭遇算不得什麼,慕容秋娘從小閉關學藝,沒吃過什麼大苦,可就不一樣了。
“你一個女子,為什麼要為袁紹賣命呢?而且還要裝扮成中年男子樣?”王錫說道。
他看著身邊的這個倩影,心裏說道,等到了市集,我就要開始下毒計劃了。現在問清楚了,以防錯殺忠良。
“賣命?哼!誰願意為他賣命了?”慕容秋娘冷哼一聲,說道。不覺一陣心酸湧上心頭,俏臉上布滿了一種憂鬱。
王錫聞言大喜,既然不是賣命,那就好商量了。
“你這樣拚死拚活的為他做事,還不是賣命麼?”王錫皺皺眉,問道。
“很多事,身不由己啊。正如你那天唱的那首歌一般,其中的曲折哪裏說的清啊!你以為我喜歡每天戴著那副皮囊,假扮男子啊!”慕容秋娘說完,歎了口氣。
說不清也要說清啊,王錫趕忙追問:“那到底發生了什麼,或許我能有辦法。”
王錫的聲音極其堅定,給人一種強烈的依靠感。或許他真的可以解決我的問題,慕容秋娘心裏不覺一振。
望著閃爍著點點螢火的草叢,慕容秋娘緩緩說道:“我慕容家是冀州有名的武術世家。原本在韓署當冀州刺史之時,我慕容家地位極高,無人敢惹。可誰知當那袁紹搶占冀州,看中了慕容家的武學家底,便要求我們替其訓練軍士和刺探情報,否則便要誅殺我慕容姓氏九族。族長被迫答應此事,本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