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何聽得聲響,便抬起頭來環視了一周,然並沒有發現什麼大驚小怪的事,就在他回頭的時候,眼角處的餘光卻發現了一絲疑惑之處,他細目看去,隻見一道長百餘丈寬三十丈的光滑如明鏡似的垂直水幕靜靜的從高空之中滑落到泯水橋頭。
蘇何看著那麵水幕,不解的微皺眉頭,他沒有向封一艾詢問,既然出現了自然會有用處,隻要有耐心,結果自然會呈現在眼中。
蘇何正在思考時,隻聽紫霄宮後的敲山鍾又沉悶的敲響了,封一艾分明隻簡短的說了兩個字“來了”,蘇何卻在他眼中看到了一縷激動的神色,蘇何心道,不就是那幾個老頭子嗎,有什麼好激動的。
如此想著,蘇何扭頭看向紫霄宮方向,驟然間,一陣清風流水般的絲竹樂曲平地而起,隨之方見一隊身影穿過漂浮在漢白玉石階上的雲霧,向著青石廣場走來。
那一行人穿過白色雲霧後,蘇何方看清其中到底有那些人。
隻見那在最前方並肩走著的的便是太微、至微、玉微、上微、張輕熙這五大首座,這幾人蘇何雖都見過,但這五人今天的隆重打扮卻讓蘇何一陣驚訝。
今日的五大首座皆穿由金絲銀線鑲邊的紫色霞衣,極度的奢華大氣,而且那道袍前後又用金絲銀線繡出八卦、日月、星辰、龍鳳、仙鶴等吉祥圖案,如此看去甚為華美。蘇何再細目看去,又看見五位首座還戴著五嶽真形鑲玉金冠,著五雲輕履,除了五青峰首座玉微一副牛屁哄哄沒有正形的樣子,其餘四人皆是仙風道骨,神色嚴肅。
看到五人打扮,蘇何忍不住在心中調侃道:“沒想到老道士還有這麼一身行頭,趕明我下山之時給他偷出來當了,一定能換得不少銀子,哎不對啊,張輕熙不是道士怎麼也駕著一身道袍過來了,亂搞什麼啊!”
他在心裏把五位首座從頭到尾的調侃了一遍,接著繼續朝五人身後掃去,這五位首座身後跟著的都是五脈首徒,男穿黑女著白,唯一不和諧的是張玲兒輕盈的走在張輕熙身後,倒是她身旁的黑衣男子蘇何沒有見過。
“蘇師弟,你看,五位首座身後便是五脈首徒,齊雲峰林征原,太素峰周大明,我大師兄許雲澤,翠竹峰北施煙,仙水岩李默。”封一艾在旁邊小聲對蘇何道。
冷傲的林征原與淳樸的周大明自不必說,蘇何抬眼看向其餘三位很少見的五脈首徒,隻見仙水岩大弟子李默國字臉上掛兩道重眉,想是經常代替張輕熙行使戒律的緣故,這李默眼中帶著一股子犀利與狠勁,看起來不怒自威。
翠竹峰大弟子北施煙容顏頗美,她一身白色勁衣剛好能映襯出妙曼的身姿,兩道柳葉眉下,一雙杏眼中縷飛丹霞,一挺瓊鼻加之恰到好處的淡唇,當真是不施粉黛而顏色如朝霞映雪。
倒是那個讓封一艾有些不好意思說的許雲澤最有意思,且不說玉微真人在那吊兒郎當的邁著八字步,那許雲澤竟然也吊兒郎當的跟在玉微真人身後,嘴角掛著一絲痞子專有的邪笑,一雙細眼還在左右亂轉。
蘇何看著那許雲澤,忍不住小聲朝封一艾道:“哎,你大師兄真不愧是你師父的首徒,連步子都邁的一樣,不過我怎麼沒見過你這樣走路,看來你還欠點火候啊。”
“我,你,誰不會啦,我隻是不,不想那樣走罷了。”封一艾支支吾吾的與蘇何小聲道,但蘇何卻看到他臉上有點不好意思。
“哎,你看,那後邊的那些人都是哪裏的,我怎麼都沒見過。”蘇何又看到一堆和尚道士之類的走了下來,遂向封一艾問道。
“哦,他們是到我齊雲觀禮的浮雲仙島、臥佛寺、碧落宮、羅浮宗、北鬥門等的長老與傑出弟子,到時六方之間還會有交流比賽,獲勝者還會有法寶之類獎勵。”封一艾道。
“那你給我說說這些都是什麼人。”蘇何好奇問道。
“我昨天沒記錯的話,那個,最中間的那個歪嘴翹牙、滿臉奸詐的五十歲摸樣的就是浮雲仙島二島主慕容梁渠,這老鳥可壞了,整天就想著挑撥是非,陷害不服他與他看不順眼的人,老鳥身後的那個風度翩翩的美少年是浮雲仙島大島主的獨孫慕容玄宏,名聲還行,具體就是很低調,不怎麼清楚。
旁邊那個穿紅衣的,對,就是那個一臉囂張的那個,是慕容梁渠的愛孫慕容玄康,這小鳥狂的厲害,昨天竟然在紫霄宮吹噓年輕一輩的俊傑都在浮雲島,去他大爺的,聽說教中弟子已經放出風了,誰能打掉他那兩顆門牙,就送誰兩百粒玄元丹,玄元丹可是好東西,可以療傷也可以恢複功力,看來這小鳥最好不要參加交流賽,不然他可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