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邪天佇立在血泊中,他身上的淡金色還泛著紅色的血液在不斷消退著。轉眼間一切恢複平靜。葉邪天滿頭長發無風自動,衣角也輕輕飄起,迷人的臉龐微微一笑,隻覺得整個世界停止了呼吸。這迷人的姿態,仿佛剛才的那些血腥並非他的所作所為一般。
一時之間,母狻猊也有些癡了,若不是剛才八個呼吸之間葉邪天那駭人聽聞的動作,恐怕它也會以為這隻是一個人畜無害的普通人族少年吧……狠狠一咬舌尖,母狻猊清醒過來,向前一踏,毫不畏懼地看著葉邪天,說道:“人類,不得不說,我低估你了,沒有想到你居然如此恐怖,居然短短八個呼吸之間,毀掉我兩個分身。但,我仍然不會認輸,我要和你血戰到底!”
“哼!還不死心,那就隻好取你性命了,真是的,我不過是想過去山的那邊而已,真麻煩。”葉邪天目光一凝,手掌輕輕揮舞了一下,身體微微下蹲,重心向下,指尖處退卻的紅色處再次冒出了一絲詭異的血紅一隻手向前一擺,另一隻手向下一扶,又是那奇特的備戰姿勢。
母狻猊目光一凝,各個分身同時後腿發力,身體向前俯趴,緊繃著的金色身軀中隱藏著爆炸性的力量。
突然,從山洞的中傳出一陣奇怪的波動,母狻猊忽然渾身一顫,急忙扭身一看,一個女孩抱著一隻金色的虛弱不堪的小狻猊站在洞口!瞬間瞳孔一縮,身上的毛發都豎了起來!葉邪天感覺到不妙,這頭母狻猊,逆鱗要豎起來了!意味著她要暴走了!同時也看向山洞,這一看頓時愣住了,唉!這不是夜墨麼?她怎麼會在這裏!
夜墨抱著小狻猊,現在洞口,看著突然扭過來盯著它的母狻猊,有些驚慌失措,她心中有一種被太古洪荒巨獸盯住的感覺。
“什麼時候,你是什麼時候進來的!”母狻猊嘶吼著,一股暴怒到極點的情緒從它身上傳出來,“把我的孩子放下來。”
“啊!不是,我……”夜墨很緊張,緊張的連話也說不出來了!
“吼!”一聲嘶吼之後,母狻猊再也忍不住,縱身向著夜墨撲過去,速度之快,葉邪天甚至沒有反應過來。
“啊!”夜墨心中一慌,這母狻猊絕對是一根指爪就可以殺死自己的強大生靈,緊急之下,抱著小狻猊的雙手突然一顫,右手伸出來護著自己和小狻猊。
“嚶嚀——”夜墨懷裏的小狻猊發出一聲輕吟,然後似乎在夜墨懷中翻個身一般,咂咂嘴,揮舞了一下爪子。聽到這聲充滿了童稚的輕吟,暴怒中的母狻猊一下子愣住了,衝出去的身影突然一頓,豎著的金色毛發也全部平靜下來,一雙血紅的眼睛有些顫動。它輕輕地走到夜墨身邊,在夜墨有些驚恐的眼神之下,輕輕用前額蹭了蹭夜墨懷中的小狻猊。
“你是怎麼做到的?”母狻猊突然說出了這樣一句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
驚恐中的夜墨突然回過神來,連忙說:“啊?你說什麼?”
看著夜墨慌張的樣子,母狻猊並沒有生氣,反而露出了反常的溫柔之色,看著夜墨懷裏的小狻猊。“我問你,你是怎麼做到的?我的孩子在我懷著它的時候,因為受到了一頭可惡的猰羭的偷襲,所以在胎兒的時候就受到了嚴重的傷害,險些活不下來。丈夫為了我們娘倆出去尋找可以救助它的方法。留我一個人在這裏,兩天前,我將這孩子和它的哥哥們生了下來。它的兩個哥哥還算是健康,可是這孩子,從生下來開始,沒有一刻輕鬆過,它一直都翻來覆去承受著巨大的痛苦。作為它的母親,我真的很難受!現在,它睡得這麼香,你是怎麼做到的?”
母狻猊似乎沒有要傷害夜墨的意思,葉邪天已經行動的身子,停了下來,靜靜地聽著母狻猊的話,聽著一個母親的哭訴。當從母狻猊口中聽到了小狻猊的悲哀,葉邪天突然有些心顫。
“這、這、其實我是喂了小狻猊萬獸門的宗門重寶,獸靈妙丹。我是看到小狻猊實在是太痛苦了。所以,所以,我便私自給小狻猊喂食了獸靈妙丹。但是,你放心獸靈妙丹號稱治愈獸族一切傷勢,對於小狻猊的身體是絕對沒有害處的。”夜墨趕忙道,生怕說晚了,母狻猊不會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