飽餐後按照習慣艾菲會休息一陣後到森林裏散半小時步,除了幫助消化外也能采集些野果。自從知道樹上的青果可以食用後,艾菲總是習慣飯後摘一些來當零嘴,烤魚時也會擠一些汁液裹在魚身上,青果特有的酸甜味融入魚肉中,不僅去腥還讓魚肉也變得甘甜美味。
接連找幾棵果樹,上頭的果子要麼還沒成熟,要麼就是根本沒有結出果子。澀果用來烹調魚肉還好,可要是直接食用,那種酸度光是想想艾菲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好不容易找到一棵勉強可以采摘的果樹,艾菲將裙擺撩起在腰上打了個結,手腳並用地爬上樹。因為行李全落在薩頓的緣故,她隻能把它們揣進用鬥篷紮成的臨時口袋裏,長裙裙擺也因此暴露在外頭被樹枝勾得破破爛爛,好歹可以保護雙腿不會被有鋸齒的草葉割傷,隻不過看起來像個叢林女鬼一樣。
摘完果子,艾菲利落地從樹上跳下來,這副魔人的身體可以讓她做出以前完全不敢想象的動作,比如從三米多高的樹上跳下來就跟做立定跳遠一樣簡單。
頭頂的太陽在午後變得更加炙熱,像今天這樣的天氣她也不打算把自己暴露在太陽底下飛行。憑著河流的聲音確認沒有偏離路線,艾菲不急不緩地走在森林裏,即便這樣也是出了一身汗。而米米恩似乎也不喜歡這樣熱的天氣,飛了一陣就趴在艾菲肩頭,攤著翅膀就差把舌頭也吐出來散熱了。
不知道走了多久,太陽似乎根本沒有落下的意思,覺得有些累了,艾菲找了棵樹靠下來,丟了兩個果子到嘴裏,酸酸甜甜的味道帶走不少炎熱造成的不適。她仰頭靠在樹幹上,眯著眼睛投過樹影的間隙,看到天空投下來的星星點點的陽光。
突然間有什麼黏糊糊的東西滴到她額頭上,她抬手一抹,放在眼前。是一種接近肉色的液體,粘稠得像漿糊一樣,湊在鼻尖聞了聞,也沒有什麼味道。這些東西到底是什麼?
“哇——小心!”頭頂一聲驚呼,緊接著一大波粘稠的液體從天而降淋了艾菲一臉,涼涼的簡直比被淋了一盆冰水還痛快。她視線往上,對上兩雙晶亮的眼睛。男孩看起來才四五歲,女孩則略大一些,應該也有十四五歲,稍緊的衣衫下早熟的身體在胸前已經有微小的隆起。
兩個孩子好像意識到自己闖禍了,在艾菲黑色眼睛的注視下手忙腳亂,又想扶住打翻的容器,其中一個男孩慌亂中失去了平衡,從樹上摔落下來。好在米米恩反應及時,在眼睛瞪大的瞬間一股由下往上的氣流猛然升起,將男孩卷起來。
“安德魯!”樹上的女孩被那陣怪風刮得睜不開眼睛,依然擔心地呼喚著。
艾菲飛快起身接住男孩,看到他驚恐的瞪大的雙眼,連呼吸都忘記了般同艾菲對視。半晌後才對回應樹上的女孩:“姐姐……我,我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