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不想修煉那一百零八幅圖了嗎?你不想知道一切是怎麼回事嗎?秦伯背著手,笑吟吟地望著陳無傷,似乎吃定了他。
原來你早就知道了。
聞言,陳無傷閉上了眼。方才他心裏緊繃,現在他心裏反而平靜了。他從一開始就在隱瞞功法的事,可對方步步緊逼,怎麼可能隻是猜測?
思索片刻,陳無傷作揖道:我現在全然忘記了修煉的功法,請先生指教。
秦伯笑了笑,雲淡風輕說道:修煉過的功法怎麼可能忘記呢?你隻是暫時想不起來了而已。
那您的意思是,我不久後就會記起了?陳無傷疑惑問道。
三天後。三天後你都會記起來,隻是也與以前截然不同了。秦伯回想著說道。
先生怎知?陳無傷心中更疑惑了,或許秦伯學識淵博,但也絕不可能因此連時間也算的很清楚。
秦伯轉過身去,拿起條案的書卷說道:怎麼,旗木沒有告訴你嗎?他修煉的也是這篇功法。
難道先生和旗老頭認識?陳無傷嚐試問道。
我在說功法,你提那麼多事幹什麼。秦伯看著陳無傷道。
期老頭也學了這篇功法?不會吧?陳無傷心中憤恨大於驚訝,他怎麼能學這篇功法呢?
陳無傷在旗王府的時候,曾聽一個輩分極大的老人說起旗老頭。據說旗木少年時天資出眾,同輩中無人能及。可是後來,卻因為學了一篇廢功法,使得他一直囿於靈台期。
這個老家夥!坑自己也就算了,竟然還要坑我!難道我修行路的盡頭就是靈台期?陳無傷不忿說道。
不學那篇功法,你最多也就是靈台期修士。秦伯盯著陳無傷說道。
為什麼?陳無傷突然埋下了頭。他其實比任何人都清楚原因,隻是要他親口說出來,太殘忍了。
想成為開竅氣修士,魂魄必須要經受得住化為元神的過程。你覺得,你的魂魄能化為元神嗎?秦伯無情戳破了他。
沉默了片刻,陳無傷突然不想討論這個問題了,他問道:旗老頭修煉了這篇功法後,他也出現了這種情況?
旗木忘記了功法後,他便是三天後又想了起來。沒有為什麼,你隻要知道功法變得截然不同就行了!秦伯說道。
所以我現在修煉的問題,很快就會不攻自破了?陳無傷淡淡說道。
是這樣。秦伯點了點頭。
莫非是知道我魂魄孱弱,劍走偏鋒,旗老頭才讓我修煉這篇功法的?陳無傷思襯說道。
你想多了。秦伯看著手中書卷道:就算你是個正常人,他也一定讓你修煉這篇功法。這其中,有很多旗木沒出來的隱秘。
不過再大的隱秘,對你又有什麼用呢?秦伯搖頭說道。
萬一我衝了靈台期的桎梏呢?廢材修煉廢功法,也許這就是以毒攻毒也不一定吧?陳無傷反駁說道。
聽了陳無傷的話,秦伯從書卷中抬起眼,道:旗木那麼驚才豔豔都沒做到,你覺得你能創造奇跡嗎?
不知道。陳無傷搖頭。但是許多奇跡,我們相信才存在。不然···難道我要自暴自棄嗎?
秦伯笑著道:所以啊,你不是應該相信奇跡。
你應該隨性一點,不要活的這麼卑微。那個旗輪不是找你麻煩麼,我要是你的話,就會不擇手段不讓他好過!
這還用說嗎?我當然不會讓他好過。陳無傷點頭稱是。但我們境界不一樣。
我就是留著他,讓他看著我一點一點成為強者,他看著,卻又無能為力阻止我。這樣,他才會充分痛苦。陳無傷徐徐說道。
我突然發現你很可怕。秦伯放下書卷,盯著陳無傷說道:要是你有一天強大了,一定有很多人生活在水深火熱中。不過還好,你變得強大···這種可能很小。
陳無傷頓時不樂意了,我說秦伯,你可是要為人解惑的!你能別傳播負能量嗎?
秦伯正想接著說下去,一轉眼卻看到了麵色蒼白的無齡,他微微皺眉,說道:陳無傷,你的丫環可是有點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