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222年五月,兩個沙漠產油國為了爭奪邊境石油開采權問題爆發了一場衝突,直接導致了世界能源市場危機的爆發。而在東華國偏遠的高原上也發生了一件讓易風大跌眼鏡的事。
易風他們對教那些損招的幾個教官可是暗地裏狠得搓牙花子。所以對雲教官結婚這碼子事兒不像仇朗他們反應那麼大。
再說了,作為高原少年班孩子,他們遠離大都市,不像城裏那些在黃賭毒的環繞下成長的同齡人那樣早熟,更不會有哪些雜七雜八的困惑幹擾,因此除了知道到結婚那天有好吃好喝伺候著,對“結婚”這事兒也基本沒什麼概念。
易風他們每天照樣抽空就上房掏鳥、下河摸魚,對結婚的事一點都不感冒。
但事情卻依然向著易風意想不到的方向發展著。
AC222年5月5日這一天,天高雲淡,軍委禮堂裏飄起了紅綢,主席台上作為軍隊標誌的大大五角星下麵多了一個同樣鮮紅顏色的喜字。
禮堂裏人頭攢動,一個個肩頭帶杠帶星軍人的正不斷填充著每一個座位。
門口,54級的台階延伸上來,最高階上麵豎著五根標誌性的大柱子。白色的圓柱上同樣被紅綢纏繞,易風四個,男的小燕尾服,女的小天使裙站在門口撐場麵,多少年才趕上一次這麼熱鬧的事。
易風不愧是老將軍的外孫,記性又好,認識的人又多,幾乎所有的人都能叔叔爺爺的嘴巴甜甜,隨著人越來越多,易風感覺有點不太對勁但又說不清楚為什麼,感覺怎麼自己認識的人雲教官都認識,特別還有自己並不在軍隊任職的一些長輩。
跟著婚禮的節奏,幾個小家夥也被分開了,葉天語和易風被安排去給雲教官的新娘拎長裙。
對於好玩的事,易風一向不排斥的。
該來的終歸來了,一輛豪華轎車緩緩停在禮堂門口,“軍Z00001”的車牌把易風嚇了一跳,這不是駐藏軍區的司令員王爺爺的車嗎,怎麼他也來了。
不僅易風,身後的仇朗一頭霧水,鑒於新娘的身份,當他看到滿滿一禮堂軍人時是有心理準備的,但後來留意了一下禮堂裏的軍銜再加上這輛車,感覺有點不對勁了,這規格是不是高了點?
車門打開,下車的是一位軍人,頭發也不白,年紀也不老。
竟然是雲教官!
此刻雲鶴正打開車門挽出他的新娘。新娘一襲西式的白色婚紗,前麵有一層薄紗垂下來剛好遮住臉。
這是有講究的,在古代的東華國,新娘是用紅喜巾蓋著頭的,隻有入了洞房新郎才知道新娘長什麼樣。如今將這一形式中西合璧了,雙方交換婚戒的時候,新郎就會將麵前薄紗翻上去,露出新娘的容顏。
易風還沒來得及仔細端詳一下新娘究竟張啥樣,就感覺有人在自己屁股上來了一腳,不用猜就知道,肯定是臭教官。
立刻和天語跑下台階,去幫著扯裙尾,走過新娘身邊的時候,易風還賊賊的抬頭瞄了一眼,隻看到新娘的下巴。
“這下巴怎麼有點眼熟!”易風一陣納悶。
易風和葉天語每人一個裙角,跟在新郎新娘後麵亦步亦趨的進了禮堂。易風的小眼睛滴溜溜把大禮堂的每一個角落都掃了個遍。
拿眼睛一掃主席台,王司令和外公都在上麵坐著,這雲教官什麼來頭,這麼大麵子,來了這麼多人?再看走在自己前麵的新人,雲教官還沒什麼,老感覺新娘怪怪的,實在忍不住,悄悄碰了一下葉天語。
“天語,你有沒有覺得什麼地方不對?”
“什麼?”天語正沉浸在未來自己結婚時的美麗憧憬中,女孩子都這樣。
“你覺得新娘怎麼樣?”
“很漂亮了,尤其是婚紗也特別漂亮。”天語又是一臉向往。
唉,溝通怎麼就這麼難呢?易風一陣無奈,然後感覺從婚紗上穿過一陣抖動,好像新娘肩膀在抖動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