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長安城外,陳昂隻身一人杵在安靜的角落裏,等待著一個人的到來。
不一會兒,一個熟悉的身影遠遠的走了過來,而旁邊還跟著一個陌生的女子。
“陳兄果然是一個守時的人啊。”朱安世一臉詭笑地說道。
陳昂說道:“今日是一個重要的日子,我怎麼會遲到呢?”
朱安世疑惑的說道:“陳兄身無一物,如今要遠赴他鄉,難道不帶些什麼東西上路嗎?”
陳昂惆悵地說道:“這裏已沒有我所留戀的東西了。”
朱安世表現出一副十分同情的嘴臉:“也好,隻怕多一點長安的一花一草在身邊,無非是多天煩惱罷了。”
陳昂一聲不吭,朱安世又說道:“既然如此何不更名換姓,去展開新的生活?”
陳昂一臉驚訝的看著朱安世隨後淡淡地說了句:“也好。”
朱安世拍了拍陳昂的肩膀說道:“陳兄此行雖是開始新的生活,但請陳兄可勿忘初衷才是啊。”
陳昂揮了揮手說道:“奪我所愛,我能有今日都是拜誰所賜我自己心裏明白,不需要你再提醒我。”
朱安世又詭笑道:“我這不是怕你忘了你我之約嗎,陳兄不必生氣,你的怒火已經告訴我我確實沒有必要再提醒你了。”
陳昂深深地歎了一口氣,然後將目光轉移到朱安世身邊的這個女子身上,仔細地打量了起來。
朱安世看見了陳昂麵帶疑惑的表情後,衝著他笑了笑:“對對對,看我這記性,光顧著與你聊天,倒把她忘記了。”
隨後跟陳昂介紹起這個女子來。
“這是我手下,別看她是個女子,那功夫可是十分了得,在我流沙幫中也是數一數二的高手。”朱安世驕傲地看了看這個女子一眼。“我可是特地挑選出來來保護陳兄你的,以後就算是你的貼身侍衛了。她能保護陳兄你這次行的安全。”
陳昂雖說是公孫府中的一個門人參謀,但他的功夫卻也不賴,一聽到自己居然還需一個女子保護,就一臉不屑地看著這個女子,而這個女子也十分高傲的看著陳昂。
朱安世看出了陳昂的心聲,用笑聲緩解了一下尷尬的氣氛:“我知道,陳兄你武藝也不差,這保護二字確實顯得十分無稽可笑。但是出門在外一拳總難敵兩掌。況且她的武藝確實能幫助你解決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陳昂說道:“這一路有美人相伴,再好不過。”然後轉向該女子說道:“還沒有請教這位姑娘貴姓芳名呢?”
女子這時顯得不是那麼的高傲,客氣地回答道:“在下並沒有姓氏,公子可以叫我依依。”然後恭敬地行了一個禮。
陳昂說道:“這是你在流沙幫中的昵稱嗎….”
還沒等陳昂說完,朱安世插嘴道:“以後你與她就兄妹相稱吧,陳兄不嫌棄,就讓她隨你姓陳。”
陳昂漫不盡心地說道:“隨便吧,我們什麼時候可以上路。”
朱安世說道:“隻要你想隨時都可以。”
陳昂聽到這番話之後,麵帶高傲地轉過了頭,然後操縱自己的身體向一個不知名的地域奔走而去。
身後的朱安世狠狠地給這個叫依依的女子使了一個眼色,女子隨後就立即追趕上了陳昂,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後…
昨夜喜慶的氣氛依然籠罩著公孫府,紅色依舊是此刻的寵兒。唯一不同的是,昨日水泄不通的公孫府隻剩下幾個打掃的家丁的身影。昨日排山倒海的呼叫祝福聲已經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枝頭早起鳥兒的啼叫。
在府內,公孫賀與公孫夫人悠閑地散著步,兩人的臉上並沒有退去喜悅。二人一邊走著一邊交談的不亦樂乎。
“我們府中可有段時日不曾如此熱鬧了,昨日真是大快人心啊!,”公孫賀意猶未盡地對著一旁的公孫夫人說道。
“說到昨日的婚宴,那排場,那數不勝數的賓客,還有太子的賀禮,可真是毫不遜色你我當年的婚宴啊。你瞧這滿府的紅色,可真的是要把我眼睛都看花了。”說著,公孫夫人假裝疲勞的揉了揉眼睛,隨後帶著不亞於公孫賀的喜悅笑著。
“說起這婚宴的布置打扮,可真得好好記陳昂一功,這次要不是他,這場婚禮也不會這般的體麵啊。果然還是他最懂我的心思。”公孫賀說道。
公孫夫人點了點頭說道:“這陳昂向來做事符合老爺的胃口,這次黃玄的婚禮又安排的如此妥當。”然後帶著疑問的眼神看著公孫賀:“這陳昂也跟隨老爺好些年了,何不向皇上請求給予官職,入朝為官,日後也好在朝中幫助老爺。”
公孫賀笑道:“確實,我這糾結了這麼久,一直沒舍得將他從我身邊放走。現在是時候給他應該得到的,免得人家說我們公孫家太過小氣,賞罰不分了不是。”